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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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看來，想看到羅姑娘再度展甜美的笑顏，恐怕得等上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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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原本行進速度穩定的鏢隊，這會兒卻像個停擺的鐘，鏢師們或站或坐，肅穆的氣氛籠罩四周，沒有人敢開口吆喝隊伍上路。

眾人的目光全投在那悵然的嬌小身影上－－羅湘一動也不動地站在狗兒的墓-前，神情有着難以言喻的悽悵。

“噯，劉叔，你説羅姑娘該不會想站在墓-前一整天吧？天已經晚了，再不上路，咱們今天肯定趕不到梅蘭鎮啊！”阿泰説道。

“你急什麼？海爺都還沒回來…-，説人人到！”只見馭海拖着一個神**狽的男子走到羅湘身旁。

大夥兒認出那個男人就是方才駕馬車險些撞上羅湘，也撞死了兩隻狗兒的車伕。

砰的一聲，馭海神冰冷的將他扔在墓-旁。

“你、你做什麼呀？”車伕不安地仰頭凝視馭海，瘦削的身形跌坐在羅湘腳邊。

羅湘沒有開口，只是木然地睇了他一眼。

“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不顧他人死活、駕着馬車橫衝直撞的結果！”馭海冰冷的嗓音響起。

羅湘緩緩地轉頭對上馭海凌厲的眼眸，淚水又開始在眼眶中氾濫…

他不遠千里地去把這個逃逸現場的車伕抓回來，是因為他明白她的悲傷與不甘吧？

明白了這一點，羅湘覺得好動。

馭海收回投在羅湘身上的温柔眼光，轉而嚴厲地瞪視車伕。

“跟-們道歉！”

“爺兒，你、你會不會太大驚小敝啦？-們不過是兩隻野狗…只是兩隻畜生而已啊！”馭海的怒氣還沒來得及爆發，羅湘便哇的一聲，猛然衝入他寬闊的懷裏。

“把他帶走，馭海！我不要狗狗們再看到他！”她纖細的身軀在他寬厚的懷抱裏隱隱顫抖，悲傷的哭泣聲勾起他的滿腔不捨，讓他幾乎想宰了那個沒有絲毫悔意的車伕！

“我知道了。”只要能讓她不再淚，要他做什麼都好。

他一手摟抱着她的肢，跨前一步，伸手拎起顫巍巍的車伕，揚臂一丟車伕立刻被拋甩到十尺外，眾人還隱約聽見他吃痛的哀叫聲。

“那個人好可惡！他對狗狗好壞！”羅湘伸出雙臂，緊緊地環住馭海的頸項，埋首在他的頸窩間哭訴。

“我已經把他趕走了。”他輕輕伸手撫摸她烏黑柔順的髮絲，渾然不覺兩人此刻的過分親暱。

“如果我會武功，我一定打他一頓！嗚嗚…”

“方才在路上我已經揍過他了。”

“我們應該把他的馬車拉走，讓他永遠都不能再駕着車子撞狗狗！嗚…可惡…”

“差不多了！他要找回他的馬車肯定得費一番工夫。”羅湘蜷縮在馭海寬闊的膛裏，“我還以為你討厭-們…”

“誰？”

“狗狗。你之前還叫我別理-們，説-們是畜生。”馭海揚起眉宇。她這是在埋怨他嗎？

“原來是我誤會了。”羅湘望了馭海一眼，復又欣喜地窩回他的懷裏。

“你其實很喜歡-們，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大老遠的去將那個車伕捉回來。”馭海沉默不語。他沒有必要跟她説，其實是因為她的淚水揪得他的心好疼，所以他才想為她做點什麼的。

“馭海，你真好！”羅湘動地將小臉埋在他的前，哭得紅通通的小臉揚起一抹笑意。

“狗狗們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在他的懷中仰起頭，對上他的眼，“因為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你這麼喜歡-們。”

“-們會高興嗎？”怪了，看着她甜美的笑容，他本來鬱悶的心情竟然漸漸地好轉了。

“嗯！-們不只會高興，還會很喜歡你！”我也是。

羅湘蜷縮回馭海的懷中，默默地在心中加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