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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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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一皺眉頭,道:“什麼事?”那女婢道:“萬松谷外,來了一批人,那領頭人自稱劍王子,不待小婢通報,就闖了進來。”李中慧道:“你們為何不出手攔阻?”那女婢道:“他武功高強,出手傷人,婢子們又奉命不能施下辣手,只好讓他衝進來。”李中慧道:“現在何處?”那女婢道:“已然闖入谷來,只怕就要闖來大廳。”李中慧舉手一揮,道:“知道了,你去吧!”那女婢應了一聲,奔出廳門。

矮仙朱逸冷冷説道:“什麼人這樣大膽。竟敢自稱劍王子?”周簧道:“劍王之子,自然是要號稱劍王子了。”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劍王子敗在西門玉霜的手下,心中不服,要回南海搬請父母,參加黃山大會,找回他失去顏面,怎的能來的這般快速。

忖思之間,突然步履聲響,四個金甲武士,當先而入。

在四個金甲武士之後,緊隨着一個衣着華麗,身軀高大的少年。

林寒青目光一轉,瞧了來人一眼,果然是那劍王子。

劍王子昂首闊步,行入大廳,見廳中百道以上的森寒目光,一齊投注着他,不為之一呆。

他目光轉動一下,已瞧清廳中人物,個個都是內外兼修的高人,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氣,頓然消失甚多。

李中慧冷笑一聲,道:“劍王子,見了本座。怎不見禮?”劍王子打量了李中慧一眼,看她小小年紀,高居首位,當下説道:“李姑娘是何身份?”韓士公怒聲喝道:“當今武林盟主。”劍王子眼看廳中百隻以上的眼神,都微帶忿怒的望若他,不為之一呆,抱拳説:“劍王子見過盟主。”他身軀雖然高大,但言語間卻不稚氣。

李中慧道:“你來的很快,令尊、令堂可曾來了嗎?”劍王子道:“小王回程之中,遇見家父、家母的彩舟,故而中途折返。”李中慧道:“令尊也來了?”劍王子道:“小王兼程而來,家父母隨後就到、快則明可到,晚也不過三天。”矮仙朱逸突然接口説道:“令尊的名號是?”劍王子道:“小王號稱劍王子,家父自然叫作劍王了。”朱逸道:“我問他的姓名,難道他姓劍名王不成?”劍王子道:“子不言父諱,小王縱然知道,那也不能隨口説上。”朱逸怒道:“如是老夫非要你説呢?”劍王子冷冷説道:“你是何許人物,敢對小王如此無禮?”朱逸道:“連你老子也不敢對我如此説話,你這娃兒竟敢如此無禮!”劍王子厲聲喝道:“你這小矮子,如此對待小王,那是活得不耐煩了。”舉手一揮,兩個金甲武士,立時分向矮仙朱逸撲了過去。

朱逸冷笑一聲,雙掌一分,虛空按出。

不見他如何運氣作勢,卻聽兩個金甲武士們悶哼一聲,齊齊向後退了三步,手捧前,蹲了下去。

這矮仙朱逸在江湖之上走動,有如見首不見尾的神龍一般。人人都知他武功高強,可是很少人見過他出手傷人,此刻見他出手一擊,有着如此的威勢,竟使兩個金甲武士,齊齊重傷當場,都不為之一呆。

劍王子眼看兩個金甲武士,被人舉手一擊,就蹲了下去,心中雖然震驚,但面子卻是難以下台。右手一抬,出了背上長劍,冷冷説道:“報上名來,小王劍下不傷無名之人。”朱逸冷笑一聲,道:“好!老夫先把你教訓一頓,再找你父親理論!”桑南樵突然向前一步,橫在兩人之間,冷冷説道:“咱們到此,為了相助李盟主,豈可自相殘殺?”朱逸道:“這娃兒小王小王的,叫人聽得很不舒服。”桑南樵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朱矮子也是久走江湖的人物,難道連這一點也不明白?”矮仙朱逸,驕氣橫生,不論對任何人,都不賣帳,唯獨對桑南樵,卻是有着甚鄉的忍耐,竟然不再和他爭吵,輕輕咳了一聲,道:“桑兄説的是。”目光轉到劍王子的臉上,冷笑一聲,道:“大人不記小人過,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這筆帳記到令尊頭上了。”桑南樵獨目閃光,望着劍王子道:“你怎麼説?”劍王於緩緩把寶劍還入鞘中,道:“小王亦非好勇鬥狠之人。”眼看一場火併的風波,卻在桑南樵兩句話中平息下來。

李中慧兩道清澈的目光,移住到劍王子的臉上道:“劍王子,你來此作甚?”劍王子道:“小王來此參與大會,見識一下中原武林高人。”李中慧道:“那是説和我們作對來了?”劍王子道:“那倒不是。”李中慧道:“為敵為友,在令尊末到之前,想你也難作主意。”林寒青低聲説道:“盟主領袖天下武林,自然要得有人所難及的氣度,不論他來意如何,也該讓他一個坐位。”李中慧略一沉,道:“劍王子,不論你來竟如何,但既然到了我黃山世家,總該以禮相待,請坐吧!”劍王子目光動,四顧了一眼,緩緩坐了下去。

李中慧道:“這番驚擾,打斷了朱老前輩未完之言。老前輩請繼續説下去吧!”矮仙朱逸道:“如是令堂不肯出來,老夫説了也是白説。”李中慧呆了一呆,不知該如問答覆才好,正當難間,瞥見母親一身白衣,面冰冷地走了進來。急急説道:“家母來了,老前輩有什麼話,可以説了。”矮仙朱逸回顧了李夫人一眼,緩緩説道:“久違了!”李夫人冷冷説道:“什麼事,非要見我不可?”朱逸道:“西門玉霜不知從何處打聽出現斷劍夫人的下落,邀她來此助拳。”李夫人道:“我早已知道了。”朱逸道:“什麼人告訴你的?”李夫人道:“不論什麼人説的,都是一樣。”朱逸一皺眉頭,道:“怕那李東陽故去之後,夫人一直是未有過一次笑容,使昔年的黃山故友,都不敢再來黃山世家了。”李夫人神冷漠地説道:“只有這兩句話麼?”朱逸道:“在下千里而來,只為傳此一訊,卻不料夫人早知道了。”李夫人兩道鋭利的目光,緩緩由朱逸的臉上,移往周簧身上,説道:“他如不是了你們這幾位好朋友,也許還好好的活在世上。”轉過身子,緩步而去。

李中慧急急説道:“母親留步。”李夫人回過身子,冷冷説道:“什麼事?”李中慧道:“天下英雄、各派掌門,都對母親十分敬仰,還望母親留此商討大局。”李夫人道:“你已經帶給我很多煩惱了,難道還覺着不夠嗎?”目光轉到劍王子的身上,道:“這人是誰?”李中慧道:“劍王子。”李夫人臉一變,但一剎那間又恢復了鎮靜之容,冷冷道:“你自稱劍王子,令尊定然是自稱劍王了。”劍王子道:“不錯,家父正是劍王。”李夫人肅然的臉上,閃掠一抹殺機,道:“令尊可是也要參與這場黃山人會嗎?”劍王子道:“家父和家母都將親身來此。”李夫人道:“那很好。”不再理會劍王子,轉身而去。

桑南樵冷冷對朱逸説道:“朱矮子,李夫人來過了,你得到了什麼結論?”矮仙朱逸道:“唉!自從李東陽故世之後,李夫人越變越怪了。”桑南樵道:“照老夫的看法,就咱們廳中之人,只要人人奮勇,不畏死亡,那是足可以和那西門玉霜對抗了。”目光轉往李中慧的臉上,緩緩説道:“李盟主,老朽有幾句話,不得不先行説明,免得盟主調動人手,有所不便。”李中慧道:“老前輩儘管請説。”桑南樵道:“老朽今到此助戰,並非因為你是盟主身份,不論何人,主盟武林,都和老夫無關,我已是退休之人了,所以聞訊趕來,完全是先主遺命,在老朽的眼中,你還是玄皇教主,因此,老朽帶了玄皇教中鋭而來。”李中慧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桑南樵道:“知道就好,你在調配人手方面,可把玄皇教算作一股獨當的一面力量,由老朽率領拒敵。”李中慧道:“老前輩豪情俠腸,一諾丁金,實教晚輩佩服得很。”桑南樵獨目神光一閃,緩緩説道:“你已為天下英雄推為盟主,自是無暇再兼顧玄皇教中事務,先教主死後老朽更是萬念俱灰,這次大劫過後,不論玄皇教還有多少活着之人,你也該召集他們聚集一堂,宣佈解散玄皇教,你是教主身份,別人無此權力。”李中慧道:“好,就依老前輩的高見。”桑南樵不再多言,緩步退到一側。

廳中羣豪,不解內情的人,心中暗暗忖道;“原來那玄皇教是桑南樵在主持,那是勿怪神秘難測了。”李中慧一雙清澈的雙目,緩緩由大廳中羣豪臉上掃過道:“諸位之中,哪一位還有高見,還請提出。”她一連問了數聲,不聞羣豪相應,立時高聲接道:“哪一位覺得我李中慧年紀幼小,難主大事,不願從我之命,聽我之令,請先行説明。”廳中羣豪,相互望了一陣,久久無人接口説話。

李中慧道:“好!諸位既然如此捧我,此會到此為止,容我思慮了諸位高見宏論之後,再妥擬拒敵之策,分別轉達諸位。”廳中羣豪的目光,一齊投法到李中慧的臉上,久久無人接口。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大敵當前,還望諸位能夠同心齊刀。共御強敵,黃山世家,人手不多,如有接待不同之處,望各位多多包涵。”目光一掠李文揚,接道:“諸位如有什麼需要,請找家兄。”離開首位,緩步出廳而去。

林寒青已得了白惜香的囑咐,西門玉霜未犯黃山之前,暫時不要去見母親。心中雖然焦急,但也只好強自忍耐下去,離開大廳之後,直回聽松樓。

白惜香到了樓梯口處,柔媚一笑,道:“李中慧如何決定?”林寒青道:“此刻還無人知道她心中計劃,但她似是已有成竹。”白惜香捧過一杯香苦,緩步走到了林寒青的身側,柔言説道:“喝杯茶,休息一下,再慢慢告訴我。”林寒青接過香茗吃了,把廳中羣豪商議的拒敵之事,仔細的講了一遍。

白惜香站在林寒青的身側,一直很用心的聽着,直待林寒青説完經過,才微微一笑,道:“李中慧已有她自己的主意,她要振作起盟主的身份。”回身行到一張木椅旁側,坐了下去,接道:“目下的情形,表面十分平靜,實則是十分混亂,錯雜的恩怨,使這場黃山大會變的異常微妙,這是一項智和勇的決鬥。”長長吁一口氣,又笑道:“林郎,好好的用心練那天雷三掌和乾坤一劍,我要你在這場黃山大會之上,一鳴驚人,使天下英雄覺主宰江湖命運的人,又從女子手中,還了男人。”林寒青口齒啓動,似要問話,但卻被白惜香搖手攔阻,搶先説道:“不耍多問,你現在不能分心,知道的越少越好。”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在下悉聽姑娘安排。”白惜香道:“當然啦!我已經是你的子了,難道還會害你。”數時光,彈指即過,林寒青獨處一室練習劍掌,全神貫注,不知幾度出。

,天初前時分,白惜香推門而入,笑道:“林郎,練習的怎樣了?”林寒青道:“已覺出有些進境。”白惜香道:“那很好,今也許要你一顯身手了。”林寒青道:“怎麼?今已是黃山大會之期?”白惜香點頭説道:“不錯,李中慧在這幾中,似是突然增強了很多信心。”林寒青道:“為什麼?”白惜香道:“因為她一直未來看我。”林寒青雙目盯住在白惜香的臉上瞧了一陣,只見她蒼白的臉上,微泛起了一層紅暈,神似是好了很多。微微一笑,道:“近來,你身體好一些嗎?”白惜香道:“嗯!好了很多…”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雖然武功大進,但知道內情的人,實是不多,李中慧也不會對你重視,不會給你重要職司。”林寒青道:“那我應該如何?”白惜香道:“你去跟着她,非必要時不要隨便出手。”林寒育點點頭,道:“在下謹記姑娘吩咐。”行出室門,突然又回顧説道:“姑娘呢?”白惜香笑道:“我自會在適當之時現身,你去吧!不用管我了。”林寒青肅然説道:“你要多多珍重自己。”白惜香道:“我會為林郎珍惜。”林寒青點點頭,移步下接而去,直奔大廳。

沿途上,一片寂然,連那經常布守在林牆旁側的女婢,也已不見。

但林寒青心中明白,這黃山世家中的女婢,必已為李中慧調集於其它之處。

行人大廳,只見廳中早已集滿了人,左面以神判周簧為首。依序是楓葉谷生陳正波、崑崙金拂道長,天南二怪的常劍和白髮龍婆,以及皇甫長風、金娘娘、龐天化、知命子等。

右首一列,以李文揚為首,以下是韓士公、皇南嵐等十餘個年事較輕的人。

林寒青雖然不識那些人物,記心知那些人,都是一方一區的豪雄、主腦。

廳中不見一個少林、武當弟子,亦不見桑南樵和玄皇教中人,及那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