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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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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錦衣大漢摔倒在地上的同時,和林寒青惡鬥的一個錦衣大漢,左也中了一劍,右腿捱了一腳,倒卧了下去。

這時,八個攻入艙中手錦衣大漢,全部傷卧在地。

西門玉霜一對冷電一般的眼神,突然移注在白惜香的身上,眉宇間立時泛開起一片殺機,直對白惜香行了過去。

林寒青大吃一驚,道:“西門玉霜。”西門玉霜停下腳步,緩緩回過身子,道:“什麼事?”林寒青道:“你可是要暗算那白惜香嗎?”西門玉霜談談一笑,道:“怎麼樣?”林寒青道:“那不是英雄行徑。”西門玉霜道:“我傷了白措香,咱們再談不遲。”林寒青心中大急,暗道:“我先救醒李中慧的,這西門玉霜野難馴,只怕是不易阻止…”正自焦急間,突聞那艙門口處,傳來一個威重的聲音,道:“好一場兇惡之戰。”西門玉霜回頭望去,只見那艙門口處,站着一個身着紫袍,頭戴金冠的大漢。

那金冠大漢兩道鋭利的目光,掃掠了西門玉霜和林寒青一眼,道:“什麼人,上了他們?”林寒青、西門玉霜同時應道:“我。”金冠大漢怒道:“你們兩個,能夠傷我幾個錦衣衞隊,那是足見高明。”目光一掠白惜香、李中慧道:“那兩位姑娘,又是什麼人?”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你不覺着問的話太多嗎?”金冠大漢怒道:“在我記憶之中,從無人敢對我這般無禮。”西門玉霜道:“好!那你今就多聽一些,也好長些見識。”林寒青心中暗道:這人金冠緊抱,不像在江湖上走動的人,這裝束倒是一位方面大員的將軍,我林寒青乃是安分良民,豈可和王命的官員作對,那不是形同造反。

心中念轉,口裏卻高聲問道:“閣下這身裝束,不似江湖中人,究竟何等身份?”那金冠大漢突然縱聲而笑,起紫袍,摸出一把翡翠為柄、黃金做鞘的古劍來,捧在手中説道:“各位可識得此劍嗎?”林寒青只覺那劍柄、劍鞘緻無比,其它卻也看不出有何珍貴之處。

只聽西門玉霜説道:“劍王之劍。”紫袍大漢身軀雖然高大,但年紀卻是不大,大笑起來,猶帶童音。

只聽他高聲説道:“不錯,正是劍王之劍。”西門玉霜冷冷説道:“那劍王已然失蹤了二十餘年,就算他還活在世上,那也是花甲以上之人,你撿得這柄劍王之劍…”只聽那紫袍大漢怒聲喝道:“胡説,這劍王之劍乃家父賜我之物,你這丫頭,竟然敢這般藐視於我。”西門玉霜道:“那你是劍王之子?”那紫袍大漢,道:“正是小王。”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你自稱小王,也不害羞嗎?什麼人封你為王子?”那紫袍大漢,指指頭上金冠,抖抖身上籤抱.道:“我頭戴金冠,身着紫袍,為什麼不能自稱小王?”林寒青心中大奇,暗道:戴上金冠,穿上紫袍,造上一支翡翠為柄、黃金作鞘之劍,都可自稱小王不成?

但聞那紫袍大漢接道:“金冠紫袍,乃天下武林同道公認為至尊之物,各派掌門親自寫出姓名、法號,送給家父,此事在中原武林傳甚廣,難道兩位不知道嗎?”那林寒青隨母居住北嶽楓葉谷中,除了習到練功之外,母親絕口不提江湖中事,有時,他問起身世來歷,母親總是厲言責叱,不准他多間,對江湖中事,實是知道不多。劍王之劍的往事,更是確然不知,那紫袍大漢喝問之下,立時膛目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只見西門玉霜談然一笑,道:“如若咱們不是各大門派中人,自是用不着承認劍王之劍,武林至尊,也用不着承認你這劍王子的身份了。”那自稱劍王子的紫袍大漢,冷然一笑,道:“此次小王進入中原,一則想會會中原武林高人,二則尋回昔年家父留在中原的一點物品,似兩位這點年紀,自然不會是有名人物,如若死在小王劍下,那是未免太過可惜了。”林寒青心中暗道:此人口氣雖然有些託大,但這句話,用心倒是十分善良。

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倒是很有信心的能夠勝得我們。”那劍王子神肅穆地説道:“劍王之劍,輕不出鞘,一旦出鞘,不見鮮血,不能收劍,你們雖然傷了我的錦衣侍衞,但小王亦不願輕拔金劍,殺兩個無名之人。”西門玉霜冷冷説道:“我懶得和你多説,不論你是劍王之子,或劍王之孫,那都無關緊要,快些拔劍出手,我要奪過你手中之劍。”劍王子臉一變,道:“你這臭丫頭,好大的口氣,如若一定要小王拔劍,那就報上名來。劍王之劍,不殺無名之人。”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哪來這多的規矩。”劍王子道:“你如不前通名,小王實難拔劍。”林寒青道:“此人言語舉動,分明是毫無江湖閲歷之人。”只見西門玉霜一皺眉頭,道:“西門玉霜,夠了吧?”劍王子前南自言自語;道:“西門玉霜…西門玉霜。”西門玉霜怒道:“男子漢大夫,從未有你這般羅嗦的人。”劍王子道:“小至北來中原之時,家父曾對我説過中原武林人物,從未聽到過西門玉霜之名。”西門玉霜道:“既然未曾聽過,今天就讓你見識一番了。”突然揚手一指,點了過去。

劍王子看她陡然次來,右手一伸,長劍出鞘,一片寒芒,護住了高大的身軀。

西門玉霜只覺他全身籠罩在一層劍氣之下,竟然是沒法下手,只好收指而退。

回目一顧間,只見林寒青正對白惜香走去,當下大聲喝道:“站住!”林寒青冷冷説道:“什麼事?”西門玉霜道:“你可想解開那白惜香的道嗎?”林寒青道:“不錯,我解你一人,讓你殺死她們兩人,那未免太不公平了。”西門玉霜道:“好,那我就先殺了白惜香,再對付什麼劍王子。”飛身直向白惜香撲了過去。

林寒青心中大吃一驚,急急橫身一躍,攔住了西門玉霜。

他自知內力、武功,都非那西門玉霜之敵,如若接她一擊,不死亦將重傷。

哪知西門玉霜陡然一沉真氣,硬把衝進的身子,停了下來。冷冷喝道:“林寒青你可是想要找死?”林寒青道:“姑娘如若定要殺死那白惜香,那只有先把在下殺了。”只聽劍王子大聲喝道:“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啊?”西門玉霜回過頭去,冷冷悦道:“關你什麼事?”劍王子手握寶劍,冷冷悦道:“你們是夫嗎?”西門玉霜道:“是不是夫.關你什麼事?”劍王子道:“你們如是夫,那就請聯手而出,也好多上一分生存之機。”西門玉霜怒道:“你口氣如此之大,難道我真的怕你不成。”陡然衝了過去,玉掌一揮。直劈過去。

劍王子長劍一揮,閃起一片銀虹。封開西門玉霜的掌勢,道:“你怎不亮出兵刃?”西門玉霜只覺劍一動,立時有一股森寒的劍氣來,心中暗自忖道:此人劍上造詣不凡,倒是不可輕敵。

當下長長一口氣,冷冷説道:“你好像很有把握能勝得了我?”劍王子道:“那是當然,你一個女之輩,豈是小王之敵。”西門玉霜鎮靜了一下心神,道:“你如勝我不了呢?”劍王子道:“小王此番北來,首訪茅山天鶴上人,不想他不在連雲廬中,心中大失所望,只好起駕直奔少林寺。久聞那少林寺,乃中原武林道上的泰山北斗,小王要先忙劍征服少林。”西門玉霜接道:“誰問你這樣多了,我又問咱們這場搏鬥,你如敗在我手中,該當如何?”劍王子道:“小王劍上成就,已有家父八成以上火候,成算在。”西門玉霜怒道:“如是你萬一敗了呢?”劍王子道:“小王就立刻回駕南海。”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好便宜的賭約啊!”劍王子道:“依你之意呢?”西門玉霜冷漠地説道:“你如敗在我手中,要答應終身隨我為奴。”劍王子呆了一呆,道:“我如勝了你呢?”西門玉霜道:“我就隨你為妣,一輩子聽你使喚。”劍王子兩道炯炯的目光,凝注在西門玉霜臉上瞧了一陣,道:“可惜了。”西門玉霜道:“什麼可惜了?”劍王子道:“像你這等美麗的女子,為我之婢豈不是可惜了嗎?”西門工霜道:“哪要如何?”劍王子突然縱聲而笑道:“我如勝了你,就娶作為,劍王子的皇后,這名銜,足以顯耀武林了。”西門玉一變,正待發作,繼而又談談一笑,道:“好吧!我如敗在你的手中,隨你處置就是,為為婢,任你決定。”劍王子豪壯一笑,道:“好!你竟敢和小王如此打賭,想來,必是有點本領,亮劍吧!”這時,西門玉霜已不敢太輕視那劍王子了,暗運內力,舉手一招,李中慧手中的長劍突然飛了起來,落入了西門玉霜的手中。

劍王子呆了一呆,道:“好深厚的內功。”西門玉霜冷冷地説道:“你一定要我用兵刃,此刻,我已經握劍在手,你可以出手了。”劍王子道:“小王乃堂堂男子,理該讓你先行出手才是。”西門玉霜道:“我懶得和你多説了,小心接劍。”長劍一揮,直刺過去。

劍王子長劍一起,橫裏掃來。

雙劍擊,噹的一聲,響起了一陣鳴之聲。

西門玉霜只覺手臂微微一麻,身不由己地向後退了一步。

劍王子也被震得向後退了兩步,長長一口氣,道:“姑娘乃女之輩,有此深厚的內力,實叫小王佩服。”西門玉霜冷哼一聲,欺身而上,長劍揮動,探劍攻去,只見寒光飛旋,片刻間,幻起一片刻影,攻了過去。

劍王子長劍疾起,閃起一片銀虹,護住了高大的身軀。

但聞一陣金鐵鳴之聲響過,西門玉霜疾躍而退。

就這一眨眼的工夫,兩人已然手了八招,西門玉霜手中一枝百鍊鋼的長劍,只餘下半截劍身。

原來,劍王子手中那支長劍,雖非什麼前古利器,武林名劍,但卻是上好的緬鐵合以白金鑄制,西門玉霜硬接了幾劍之後,被那劍王之劍擊斷。

西門玉霜望了望手中斷劍,冷冷説道:“那劍王的劍術,也不過如此而已。”劍王子道:“咱們還未分出勝敗,你換一支長劍再戰吧!”西門玉霜道:“那倒不用了,我就要憑這半截斷劍勝你,小心了。”突然揮動斷劍,直攻過去。

這次,她已不再硬和劍王子硬拼,劍走輕靈二決,變化詭奇莫測。

但劍王子劍上工夫。亦非虛傳,長劍揮動。全身護在一片森寒的劍氣之中,任那西門玉霜劍招千變,亦是無法傷得那劍王子。

林寒青默查兩人搏半之勢,西門玉霜的劍招,是極盡奇幻之變,那劍王子手中之劍,卻是氣勢磅礴、嚴謹無比。看兩人動手的情勢,一時間只怕是難以分出勝敗,緩步走到白惜香的身前,伸出手去,正持拍活白惜香的道,突然又停下手來,心中暗暗忖道:“我如一下解開了白惜香的道,今情勢,勢必要鬧的更為複雜,一時間只無所適從,呆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但聞西門玉霜嬌叱道:“放手。”

“當”的一聲,金鐵大震,傳了過來。

轉臉望去,只見西門玉霜已然控制了大局,那劍王子手中之劍,顯然已不似剛才那般嚴謹,被西門玉霜緊迫的劍勢,得已無還手之力。

林寒青心中暗暗討道:如若等那西門玉霜勝了劍王子,只怕白惜香、李中慧,都將難逃死亡之危。

時機迫急,已然無法再拖下去,陡然一轉身子,大邁一步,衝到李中慧的身前,伸手拍活了李中慧道。

只見李中慧手腳一陣伸動,站了起來,打量艙中一眼,道:“那人是誰?”林寒青道:“劍王子。”李中慧突然一皺眉頭,向後退了兩步,道:“劍王子,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位劍術卓絕的武士,先正服五大劍派,又找上少林寺去,苦鬥一夜,滴水未進,懾服了少林寺當時掌門方丈,被推為劍王之譽,這劍王子,可是他的兒子麼?”林寒青道:“這個…這個,大概是吧。”李中慧道:“那劍王子還與你是本家。”林寒青道:“什麼本家?”李中慧道:“他也姓林啊。”林寒青道:“天下姓林之人,何止千萬,他遠居南海,如何能和我拉上本家關係?”心中卻是暗暗忖道:我身份不明,究竟是不是姓林,目下也很難説。

李中慧望了劍王子和那西門玉霜博鬥的形勢一眼,自言自語地道:“讓他們先打個勝敗出來再説。”突然一皺眉頭,身不由已向後退了兩步。

林寒青着她眉宇間滿是痛苦之,不問道:“怎麼了?”李中慧苦笑一下,道:“白惜香傳我們武功,留下了禍患。”語高微微一頓,接道:“那劍王本是我們中原人氏,傳説他不但劍術高強,而且人也生的英俊瀟灑,在江湖上鬧出了不少纏綿誹聞的糾紛…”李中慧皺起柳眉兒,似是極力忍受着痛苦,淡然一笑,道:“江湖一代有痴情女,説起來那也不算什麼大事。”林寒青只覺心中有一種莫可言喻的覺,忍不住説道:“那劍王可是在咱們中原結識了一位女子嗎?”李中慧接道:“不錯,長談起來,那是足而談上個一一夜,簡單説來,兩句話,就可説明白了。”林寒青道:“那就請姑娘簡單的説給在下聽聽如何?”李中慧淒涼一笑,道:“數十年前,那姓林的劍王,不但名震武林,而且也是無數深閨少女夢中的情郎,他在中原,留下了無數豔事,後來被人擄往南海而去。”林寒青道:“他武功高強,如何會被人擄去呢?”李中慧道:“柔能克剛,他劍術雖然超約一時,卻無法去那南海公主的柔情之網。”林寒青道:“南海公主是誰?”李中慧道:“她自稱南海公主,誰封她的公主,卻是無人知道,反正她把那劍王擄到了南海,從此中原武林道上,沒有了劍王的蹤跡。”林寒青突然覺着一中莫名的觸,泛上了心頭,望着那劍王子和西門玉霜的惡鬥,呆呆出神。

這時,那劍王子,已被西門玉霜凌厲的劍勢,迫得沒有還手之力。

劍王子雖處劣勢,但手中劍路始終不亂,仍然大開大合,不失雄渾氣魄。

只見西門玉霜手中劍勢縱橫,節節進,有如江海濤,勢道威猛無匹。

劍王子手中之劍,卻如矗立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島,任那海如山,不停的衝擊,但始終屹立不動。

林寒青口讚道:“劍王的劍招,果不虛傳,西門姑娘攻勢雖然凌厲,只怕一時之間,也是無法勝得劍王之劍。”西門玉霜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雖然和劍王子作生死之鬥,但林寒青和李中慧的舉動,大都未能逃過她的雙目,只是她和劍王子搏鬥正烈,無暇多管而已。

這時,聽得林寒青大讚劍王的劍法,不大怒,冷笑一聲,接道:“讓你見識一下西門玉霜的真實本領。”劍左手,右手一揚,嗤的一聲,發出一縷指風。

那劍王子,手中長劍,只顧到西門玉霜的劍勢,防不到一縷指風襲到,正中肩頭之上,身手搖了幾搖,連連向後退了七步,靠在艙壁上。

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劍王子,怎麼不打了?”劍王子道:“小王已無再戰之能。”西門玉霜道:“怎麼,你可是認輸了?”劍王子道:“小王不是敗在你的劍下。”西門玉霜道:“咱們打賭之時,並未説過,一定要你敗在我的劍下。”劍王子道:“家父告訴小王,只有寶劍,才是兵器正宗,因此小王這些年來,一直把功夫用在刀劍之上,不務旁學。”西門玉霜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冷冷説道:“怎嗎?你可是想譭棄承諾之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