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十歲那年初相見趙荊深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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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當愛已成往事,當我棄她不管不問的那一刻,或許我就應該料到,我與她之間的愛會走到盡頭,餘下恨,餘下無窮無盡的疼痛和遺憾我不知道該怎麼來講訴這二十四年的生活,我覺得自己像個被人販子拐賣的棄嬰,轉了一手又一手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為什麼不要我,是否還活着我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在害人一樣,害了養父,害了玉蓮,害了漫心。
我從小生活在一個很有錢的家庭裏,但母親從來不疼我,父親對我也不管不問,他們心裏眼裏大我兩歲的姐姐,整個家裏,只有爺爺一個人疼我,然而,在爺爺面前,他們會裝作很愛我的樣子。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只疼姐姐不疼我,直到六歲那年爺爺去世,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當年父親和母親帶着他們僅有一歲的兒子外出,不慎把孩子丟了,那個孩子是爺爺的命,如果沒有了孩子,爺爺肯定會接受不了,不好一口氣上不來就變成了喪事,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到人多的火車站,趁機抱走別人的孩子,也就是我爺爺年紀大,對於只有一歲的孫子,他並非全部記得,所以被人掉了包也不知道。
他們説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只有六歲,並不理解其中含義,只聽母親説把我送去孤兒院,父親終究是有點不忍心,沒有同意母親的建議,後來沒多久,母親懷孕了,父親特別高興,就不再管我。
姐姐上學,我告訴母親我也想上學,但母親不讓,我至今還記得她當時的原話:“一個野孩子,住在我們家白吃白喝就算了,還想花錢上學,簡直是做夢”母親不讓我上學,又覺得我呆在家裏礙眼,每天讓我出去做事,因為我年紀小沒人敢安排事情給我做,母親就接活讓我做,最多的就是發傳單她家裏不缺錢,但她就是見不得我閒着。
那時候我還不到七歲,總是拿着一疊厚厚的傳單在外面跑來跑去,那些過路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卻沒有人關心我,問我為什麼這麼小在外面發傳單因為不能上學,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我覺得發傳單也好的,慢慢就養成了習慣。我常常在想,我什麼時候才會長大,等我長大以後,我就自己賺錢養自己,再也不要依賴別人,我期待着快一點長大。
還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見姐姐在房間裏畫畫,就過去和她坐在一起,姐姐一直不喜歡我,因為有了我,爺爺就不像之前那麼疼她。
她不讓我碰她的書,我就看着她畫畫,不小心用水彩筆在她的畫上劃了一條線,姐姐從小就被寵壞了,見我髒了她的畫,她哭着告訴了母親,母親疼她疼的不得了,什麼都不問直接把我打了一頓,罰我在院子裏跪了一夜,那一夜,下了雨,也下了雪,第二天,我在醫院的病牀上醒來,病房裏,只有我一個人孤孤單單那天下午,我離開了醫院,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我就在馬路上隨便亂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個很多人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只看見很多人往一個方向走,我就跟着走,入口有人在檢票,不過我人小身子小,那個人也沒有發覺我,走到裏面後,沒過多久來了一輛很長很長的車子,我隨着他們上了車,車上有很多位子,我選了一個角落坐着,後來因為太餓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被人叫醒了,他們説到終點站了,要我下車。
下車後,我看到很多人,很多車,我茫然了,不知道要去哪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不想家,一點都不想。
那天晚上,我遇到了我的養父,養父是位六旬老人,他兒在幾年前發生意外去世,他一直走不出陰影,直到遇到我,他把所有的情全部放在我身上,他教我讀書寫字,教我人情世故。
但是,我到底是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村子裏和我年紀一般大小的小孩,他們總是嘲笑我是個沒有父親母親野孩子,在學校裏,他們會告訴其他同學,所以很快就傳開了,他們會很多人一起,在教室門外,在場上,回家的路上,把我圍在中間,一邊罵我野孩子,一邊指指點點,偶爾還會推我幾下。
我不敢把事情告訴養父,我擔心他知道後會為了我而得罪人,畢竟他是一個孤人,村子裏的人平時就看不起他,若是動起手來,我們一老一小隻有吃虧的分。
慢慢地,我變得有些憂鬱、自閉,不喜歡和別人説話。後來,村裏多了一個小女孩,聽説她是從其他地方回來上學的,她特別開朗,每天都會跟我説很多話,即便我不理她,她也很有興趣的跟我講故事,在學校裏,別人若是欺負我,她會勇敢的站在我面前保護我,在放學的路上,她會牽着我的手説: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我會保護你的。
就這樣,她成了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我家和她家是鄰居,我們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因為有她,我變得開朗一些,她叫葉温言。
雖然子過得不是很富裕,但是簡單幸福,我以為我會就這麼快快樂樂的長大,直到我十歲那年,養父去世,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養父的遇難雖然不是人故意為之,但當事人承擔該有的責任,可是警方欺負養父家裏沒有人,便草草結案,説養父是自己跌倒導致遇難。
我當時還不太瞭解“死”這個字的含義,只是見養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我拼命的叫他,他也不理我,我哭了很久,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哭,以前不管母親怎麼打我罵我,我都不會哭,可養父不理我,我很難過就一直哭。
村裏人給養父辦了喪事,就這樣,我又變成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温言求了她母親很久,她母親才同意我住到她家,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沒有誰願意平白無故的養一個孩子,更何況郊區那種平凡人家,所以我只在她家住了兩個月,她父親就把我送去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是玉蓮的母親,玉蓮大我幾歲,像姐姐一樣照顧我,對我特別好,我不甘心養父的死,就求着玉蓮的母親幫我查一查到底是什麼回事,她拗不過我就答應了,查明白之後才知道,是警方收了當事人的賄賂,把案子隨便結了,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為養父報仇。
第一次見到漫心,是我十歲那年的冬天,天特別寒冷,上海下着大雪,我去漫心家裏找他父親,因為玉蓮告訴我,當初處理養父案子的人是一個叫喬弘言的警察。
我敲了門後,開門的是一個小女孩,和我一般大,她歪着腦袋看了我一會兒,伸手抹去我頭髮上的雪花:“外面在下雪,你怎麼不打傘”我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小女孩,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她又説:“你是不是很冷啊我家裏開着電暖爐,你快點進來。”她牽起我的手就走了進去,把電暖爐推到我面前,問我説:“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搖頭,沒有回答她,她還是拿了很多零食出來,叫我隨便吃,我本應該排斥她,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那麼親近,讓人無法討厭。
她拿了一個很小的油蛋糕,自己吃了一塊,又拿了一塊來餵我,我不想吃,她就直接往我嘴裏噻:“你就吃點嘛,這是我最喜歡吃的蛋糕,你嚐嚐好不好吃”我躲不開,只好把蛋糕吃了,他又問我:“你來我家找誰呀我媽媽出去買菜了,但她很快就會回來,我叫漫心,你叫什麼名字”我的名字我以前有一個名字,但我不喜歡,讀書識字後,我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我選擇了隨養父姓,給自己重新取了一個名字,但我不會告訴她我的名字,因為我是來找她爸爸報仇的她很開朗,特別喜歡笑,我沒有辦法跟她生氣,就説:“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我才不怕,我爸爸是抓壞人的,沒有人敢欺負我。”
“你爸爸也不是好人。”
“我爸爸是好人。”漫心不再笑了,只是用水靈靈的眼睛看着我。
我不敢和她對視,就找藉口離開了,後來我打聽了她讀書的學校,我告訴玉蓮的母親,我要去那所學校讀書,她母親不肯,因為那些學校要花很多錢,我就纏着玉蓮幫我,她問我為什麼,我説要給養父報仇,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我用報仇的名義,陪着漫心讀完小學,初中,以及高中,我從來不會主動接近她,總是喜歡遠遠的看着她,看着她和史凱一起上學放學,看着她和別人打打鬧鬧,看着她因成績突出而受老師同學喜歡,小時候覺得沒什麼,長大後再看到她和史凱太過親密,心裏就有些不舒服,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因素,就是很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小時候雖然從温言家裏離開了,但我們一直都保持着聯繫,也算是一起長大,高三的時候,温言跟我表白了,她説喜歡我,要我跟在一起,那時候我也喜歡她,但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喜歡。
我們在一起後,她很介懷我觀察漫心的生活,所以漫心的大學,我沒有再陪她一起讀,我也沒有再讀書,而是選擇了工作,我一再告訴自己要變得強大,只有強大了才有機會給養父報仇,可是,像我這樣沒有任何優越背景的人,要變得強大談何容易終於,我和温言在一起的第二年,因為我的一事無成,温言背叛了我,親眼看着她和別人上牀,那是一種什麼受,我當時已經糊了,但我選擇了原諒,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態去原諒的,我只知道,我喜歡她,我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但最終,我們還是沒能低過現實的摧殘,那個暖花開的子,她從我的生命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温言的離去,更是發了我心裏對喬弘言的恨,我想盡一切辦法賺錢,將自己變得強大,到最後,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那是一筆易,對方的條件很誘人,對於當時的我來説,簡直是天降鴻福。
拿到了一大筆資金,我開始了我的復仇之路,因為我對漫心很瞭解,很容易打入她的生活,酒店的意外相遇,是我刻意安排的,只是漫心在我預算的時間快了一步到達房間,以至於看到了我的。體,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起生理反應,看到她,就像有一種熱血衝動一樣,不過也好,這樣的方式見面效果會更好,給了我一個糾纏不放的理由自那以後,我每天都在暗中觀察她,史凱生那天,看着漫心跟他回家,我心裏特別不舒服,所以故意打電話給她,逐漸地,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融入她的生活,恨不得每天跟她在一起。
在漫心辦的第一個案子中,諾小嫺的遺體失蹤,是我派人所為,只是為了牽扯到案子裏,從而可以更接近她。
史凱遇見我強吻漫心的那天晚上,也是我故意安排的,我先送漫心回家,再吩咐志賢給史凱打電話,説漫心出事,以史凱對漫心的在乎,他知道漫心出事一定會找她,所以很成功的進行了我的計劃。
我以為經過這樣的事情,他們之間會產生隔閡,沒想到適得其反,漫心對我更生分了,無奈之下,我只好讓她徹底死心。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卻在無形之中將她傷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