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一百二十四章道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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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豔！

石破天驚般的一擊，也就是在往生輪迴大陣當中，倘若在外面，這樣的驚豔一擊，便足以震動整個天外天了。

若説威力，這一擊也未必就算頂級，畢竟那一指封鎮只是佛隨意一擊，而且，在這往生輪迴大陣推衍出來，威力也遠沒有佛親自出手恐怖，可是，別忘了，這一擊之中卻是實打實藴舍着域之規則的。

若是與同樣的域之法則破解，自然算不得什麼，可是，別忘了，方寸這一擊，可是本就沒有域之規則的，完全是憑藉本源與力量的爆發，實打實的轟開了域之規則，瞬息崩碎這一指口這其中的區別可就實在太大了。

當然，即便是有其他人看到，也本看不明白這一擊的髓。

輪迴本源與寸勁近乎完美的融合，在這看似尋常的一擊之中，盡顯無餘，這樣結合可絕對不僅僅是一加一這麼簡單了，簡直是顛覆的，雖然爆發只有瞬間，而且也僅僅只能維持在那一點之上，但是，這樣的攻擊若是落到人身上，帶來的可便絕對是毀滅的打擊了。

“你怎麼做到的？我明明看到你什麼都沒做啊。”看着方寸，輪迴徹底傻眼了，就在之前，他還擔心方寸被卡住，無法解開封鎮的，不想，就這麼一轉眼，竟然就已經獲得瞭如此恐怖的突破。

變幻出這山峯之前的情景，輪迴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時候方寸的攻擊雖然可怕，但是卻也還遠沒有達到這種足以滅殺一切的地步，毫不客氣的説，這樣的一擊出手，便能給人一種無可抵抗的覺！

如果一定要對比的話，現在的這一擊與之前，無疑是天壤之別！

可是，輪迴卻又能夠清晰的覺到，這一擊，方寸絕對沒有作弊，而是實打實的依靠自己的領悟轟出的。

微微搖頭，方寸這才開口道“大道至簡，並非一定要修煉才能提升實力，一朝悟道，便是天壤之別！”有些道理，方寸本就沒法跟輪迴解釋，甚至也無法跟任何人解釋，所謂的道法自然，在平淡的品茶之間，悟天地，悟玄妙，這樣的境界，外人很難明白。

事實上，若不是有着龐大的心境積累，又藉助方寸山的環境，追憶與老頭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縱然是方寸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方寸，你到底怎麼做到的？教教我。”這樣的悟道方式，對於輪迴來説，實在太新鮮了，也本就無法理解，一時間，頓時興“啓航冇水印”奮的蹦了起來，纏着方寸道。

苦笑了一下，方寸無奈的聳了聳肩道”輪迴，不是我不想教你，只是，這些本就沒法解釋，所謂，言語道斷，真正的道，本就沒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越是大道，便越是無法解釋，其中妙完全存乎一心，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便是講死，你也不可能明白。

若非如此，聖階與域之規則，又豈會這麼難以達成？究其本原因，就是因為，這些意境本就無法傳授，只能個憑個人的天賦與機緣去悟。

就拿方寸來説，若不是有往生輪迴大陣，能夠做到這種近乎無視時間逝的地步，若不是能夠藉助這些模擬方寸山的一切，去重新悟天地，想要參透本源之力與寸勁的融合方式也本就不可能。

這是方寸的天賦不錯，但是同樣也是一種機緣。

若非被一指封鎮，被困於幽冥之中，或許，很長一段時間，方寸也還都本意識不到自己已經偏離了方向，這些突破自然也就更談不上了。

這些東西，方寸本無法與輪迴解釋清楚，也只能是苦笑着敷衍過去了。

若是其他人，或許心思複雜，會懷疑方寸有意欺騙，不肯傳授，但是對於輪迴來説，卻是心思純淨之極，自然而然的便相信了方寸的話。

想到方寸即將離去，輪迴也未免有些不捨，這麼多年過去，他也僅僅只有方寸這麼一個朋友而已，這樣的情，他無疑是格外珍惜的，否則也不會想盡辦法想要凝聚身體，出現在真“啓航冇水印”實的世界當中了。

略微沉了一下，方寸隨即開口道“輪迴，你究竟是怎麼凝聚身形的，跟我講講吧。”之前方寸就説過，會想辦法幫助輪迴凝聚身體，對於其他人來説，這種話可能是説過就忘，但是，對於方寸來説，卻無疑相當與一個承諾，必然會竭盡全力去完成的。

而如今，先搞清楚輪迴是怎麼凝聚身形的，才能對症下藥，尋找合適的方“啓航冇水印”法幫助輪迴。

對於方寸，輪迴完全沒有任何懷疑，乾脆的利落的便把這些子以來，他琢磨的方“啓航冇水印”法仔細的解釋了一遍。

其實説穿了，就是凝聚靈混！

作為陣靈，本身是沒有靈混的，只是通過陣法慢慢出現了一絲神智而已，這樣的神智理論上本算不上生命，但是，往生輪迴大陣卻是不大一樣的，那種特殊的特，就決定了，陣靈的生成會非常特別！那些困死於往生輪迴大陣當中人的記憶與悟，無疑也都成為了陣靈生長的養料。

直到陣靈徹底行為自我意志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相當與生命了。

只是礙於陣法的束縛，卻本就無法形成真正的生命，衍化出靈混來。

而輪迴，這些子，其實就是在利用陣法來凝聚靈混，試圖形成一個真正完整的靈混，以靈混為憑藉，想要凝聚出身形，那就容易的多了。

可是，就是這一步，卻實在太過艱難了。

輪迴本身並不太清楚這種變化，只是下意識的以為，離開了陣法，就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卻並不知道，離開陣法，他無法生存最大的原因是缺乏靈混之力，無法形成完整的靈混。

不過，方寸這麼一聽，卻便大致明白了。

“好了，我記下了，放心，出去之後，我會想辦法儘快找到解決方式幫你！”輕輕拍了拍輪迴的肩膀，方寸沉了一下，認真的開口道。

“恩，我相信你！”笑着點頭，輪迴傲然道“再説了，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説不定，不等你找到方“啓航冇水印”法，我就已經自己能夠解決了呢，我也沒那麼差呢。”且不提別的，單説自信，輪迴卻是半點不缺的，作為往生輪迴大陣的陣靈，這麼多年下來，死在輪迴手中的人早就已經不計其數了，自然不會畏懼什麼。

點了點頭，方寸也不再囉嗦，一步踏出，眼中透出一抹芒，一剎那間，虛空之中，驟然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一步踏入其中，轉眼之間，方寸便從容退出了往生輪迴大陣。

幾乎是瞬間，方寸便猛然清醒了過來。

轟隆隆！

受到方寸清醒，周圍的域之規則再次壓迫而上，指山狠狠壓落。

若是之前，方寸應付起來還頗為困難，只是如今卻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困難了，眼皮甚至都沒挑一下，身體微微晃了晃，輪迴本源瀰漫而出，輕輕鬆鬆便將這壓力卸開，很難再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了。

“你終於醒了，方寸，要有大“啓航冇水印”麻煩了。”受到方寸清晰的瞬間，小惡魔當即就蹦了起來，沉聲説道“附近有一隻已經形成了自我意識的靈，隨時都可能出現，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本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整個人被封鎮，這樣的情況下，應付指山尚且困難，哪裏來的餘力去應付靈。

何況，這靈本就是幽冥中最可怕的存在之一了，即便是沒有被封鎮，以方寸初入聖階的實力，只怕也很難應付，畢竟，幽冥之中，才是這些靈的主場，藉助幽冥的環境，能夠爆發出的實力，遠比在人間界與天外天可怕的多了。

“產生了自我意識的靈麼？”聽到這，方寸心中一動，卻是並沒有立刻就掙指山的封鎮，若有所思的反問了一句。

“桀桀！”幾乎是方寸説話的同時，遠處驟然響起了一陣森寒的笑聲，讓人渾身發麻，面且，這樣的笑聲，很快就聯成一片。

即便還隔着幾百米的距離，方寸也已然能夠清晰的覺到許多靈的氣息了。

“小心，這些無意識的靈，必然是那靈驅趕而來，目的就是試探你的虛實，消耗你的力量，一旦不支，立刻就會被他噬。”小、惡魔認真的開口解釋道。

這已經是生死關頭了，本容不得半點大意。

“對了，你收穫如何？”突然想起了什麼，小惡魔看向方寸問道，畢竟，之前，方寸説過，憑藉那個什麼陣法有機會解開封鎮來着。

只是，不等方寸作答，那邊的靈便當即衝了上來，單單是第一波的靈，便足足有幾十個。

這些普通的靈，實力雖然不算太強，卻也足以相當與聖階的強度了，這麼一大片湧上來，而且，全部是完全針對靈混的攻擊，也足夠駭人的了。

“方寸，趕緊想辦法，這些靈，我還能幫你攔住，但是一旦那擁有自我意志的靈攻擊，我便來不及阻止了。”口中透着幾分焦急之意，小惡魔張開血的翅膀，口中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一閃身便向着那些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