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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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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步上陰暗的樓梯,鐵鏽爬滿扶把,斑駁了暗下的氣氛。姚子美住在這棟老舊的公寓四樓,房東是個慈祥的老,每個月只收她四千元租金,平時她沒有正職工作,可以説是全能的打工族。

她沒有嚮往的生活目標,子得過且過,隨心所,即使對許多事情都擺出滿不在乎的態度,但是她心底清楚,有某些東西是她萬分珍惜,卻似乎再怎麼努力也挽回不了。

她步上四樓階梯,意外地看見門口佇立了一抹悉的背影,頓時,她神智清醒,倏地神抖擻。

“姑姑!”她開心地喊。

姚嘉麗緩緩轉過身來,她穿着一件黑合身長版外套,手裏拿着提包,臉上乾淨優雅的妝容將她襯托得更難以親近。

“你怎麼有空過來?”姚子美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高興,她口水,安撫略顯動的情緒。

自從爺爺被她氣得心臟病發去世後,姑姑一直無法原諒她,堅持要和她切斷關係,但是她在這世上只剩下姑姑這個親人,儘管被討厭、憎恨,她也無法割捨對姑姑的親情。

姚子美出笑臉,走上前去,在昏黃的燈光下看着姑姑面無表情的臉,徑自討好地笑道:“你等很久了嗎?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呢?知道你要來,我就不出去了。外頭這麼冷,快去裏面坐呀!”姚子美匆匆忙忙地從皮包裏掏出鑰匙開門,因為難掩興奮,説話的聲音都些微地顫抖着。

姚子美揹着姚嘉麗急忙開着門,卻聽見姚嘉麗冷着聲音道:“不用麻煩了。”姚嘉麗從手提包裏拿出用美紙盒包裝好的禮物給她,“這東西還你。”姚子美僵住開門的動作,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凍結,所有興奮的心情漸漸冷卻。

她還以為…

呵…她憑什麼以為姑姑是來原諒她的?

“明天不是你生嗎?”姚子美強打起神,努力在臉上撐起笑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過於悲傷,“這項鍊是我用打工賺來的錢買的,想孝敬你,你還沒拆開看嗎?墜子還是你最喜歡的珍珠,要不要我幫你戴上?”她實話實説,希望姑姑不要拒絕她的心意。

但是姚嘉麗冷着一張臉,將裝着她心意的禮盒到她手中,語氣生疏地道:“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真的不需要。”説完,姚嘉麗轉身就走。

瞬間,姚子美眼眶灼熱刺痛,那禮盒握在手中顯得沉重,她幾乎沒有力氣可以承受姑姑的冷漠以對。

“姑姑!”姚子美驀地回頭喊住她,語氣哽咽地道:“就讓我…盡點孝心,真的不可以嗎?”姚嘉麗走到階梯前,聞言而停下步伐,她沒有回頭,只是定定地直視前方一片昏黃的暗

“不管怎麼説,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希望有機會可以孝順你。”姚子美充滿期待,懇切地説。

“以後別再這麼做了,你的心意造成我的困擾,請你不要再因為個人喜好而增添我的麻煩。”姚嘉麗冷冷嘆息,還是拒絕了。

希望落空,姚子美不失笑道:“我只是想對你好,讓你再喜歡我,怎麼會是個人喜好呢?”

“不算嗎?你因為個人的想法,所以影響他人情緒,你想過我每次見到你時有多麼厭惡嗎?”姚嘉麗閉了閉眼,沉痛地説:“若真想對我好,就麻煩你到此為止。”説完,姚嘉麗頭也不回地下樓離開,原本冷清的空間顯得更加孤寂,毫不留情地席捲姚子美的全部。

姚子美怔愣許久,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開門進屋,她沒有開燈,徑自盯着手中的禮盒發愣。

這禮物是她用打工賺來的錢買來的,知道姑姑的生將近,所以她特地準備禮物,用宅即便送到姑姑工作的飯店,希望可以對姑姑盡點孝道,也希望給姑姑一點小驚喜。她以為這樣可以讓姑姑受到她的心意,也許她們之間的關係可以早解凍。

但是她常常忘記,不管是每年的母親節或姑姑的生,只要她送上的禮物,一律會被退回,就算是親自獻上,也只有落得被拒收的命運,言語上的傷害更是免不了。

偏偏她看不透,也無法死心,她明白自己的過錯,所以更想努力挽回一切,現在,她只剩下這件事可以努力了,所以她讓自己像個無敵鐵金剛,不管姑姑多麼冷漠對待,她都不在乎。

剛才姑姑那冷漠的神情在在刺痛着她,但是她不允許自己為此掉淚。這沒什麼!本來就是她做錯事,這樣的懲罰難道不算便宜她了嗎?至少姑姑還肯親自拿來還她,和她説上幾句話呀!

姚子美用手抹了一把臉,將內心真實的情緒再度壓抑。她知道自己沒有喊痛的權利,因為比起這些,她帶給家人的不幸更是罪大惡極!她是加害者,並非受害者。

所以,她憑什麼傷心呢?

這一晚,她又再度將自己整個人摔進黑夜,揹着窗外的光獨眠…

一早,雷同浩帶着徹夜未眠的身子找上席隱葉,但見他累得像條狗,席隱葉卻一派從容自若,正坐在餐桌前喝着黑咖啡閲讀財經新聞呢!看來整晚都睡得很好呀!

“你知道我昨晚為了處理那幫醉客,動用多少人力嗎?你隨便揍人一拳、拉了個女人就離開,剩下的爛攤子就我來收嗎?”雷同浩着實不滿,眼眶下暗着黑影,是一夜未眠的證據。

“喝咖啡?”席隱葉起身替雷同浩現煮一杯黑咖啡,他將咖啡豆放進咖啡機裏,並問道:“那些人是醉客?”

“醉得可嚴重了,不斷騷擾店裏的女客人,被你痛揍在地的那一個到了警局,還嚷着要找妹。”真是丟男人的臉啊!

他們是地下錢莊的人,我媽嗜賭,欠他們一大筆錢,他們是來要債的…

席隱葉聽着雷同浩帶來的消息,回想起昨晚她在他面前演的那出荒唐劇,不莞爾。

“你這傢伙在笑什麼?嘖!每次見着你那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就渾身不對勁。”雷同浩突然靜下來,故裝神秘地問:“説真的…那是什麼朋友?你帶走一個,還有兩個留在現場,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花瓶,另一個一臉冰霜活像寡婦,我也不好意思多問,現在你可以解釋一下?”席隱葉笑而不語,沉默地煮着黑咖啡。她算什麼朋友?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因為意外遇上兩次,他就對她念念不忘,甚至自己也沒察覺一整晚都把她放在心上。

昨晚在大街上分手,他覺得是一種冒險,如果她太聰明,發現接近他不是明智之舉,也許他永遠都等不到她的來電。

“不是很,但是覺得她是個有趣的人。”席隱葉煮着咖啡,談及她,目光温柔。

“用有趣來形容她,是表示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同於其他女人?”據他對席隱葉多年的瞭解,這個傢伙對女人的態度都一樣,興致缺缺,曾經還有他們倆關係匪淺的謠言傳出。

雷同浩太瞭解席隱葉頑固的個,他想要的,一定佈下天羅地網,手到擒來,他不想要的,即使近在眼前,也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