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一點暖水萬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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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甘寧扳開趙大杏，爬到一堵矮牆上衝着趙獨眼喊道:“趙獨眼你有種去把那個鐵門砸了，把阿秀抱回來，不要在村子裏瞎轉悠了。村書記不會讓你找到他的。”趙獨眼愣了一下，搔搔腦袋，嗯了一聲，扛起大鍘朝東山跑去。看熱鬧的人羣像出逃的蜂一般，都跟着趙獨眼湧向東山的陰陽。

陰陽盤踞頭頂，一扇大鐵門像是魔鬼的大嘴，讓人不寒而慄。趙獨眼就是屠魔的人，他一手抓着鐵鏈，一手提着大鍘。大鍘拖在台階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不時有火星爆出。

“阿秀，我來救你！”趙獨眼猛吼一聲，雙手舉起大鍘朝鐵門的巨鎖劈去。鐺的一聲，巨鎖紋絲不動，趙獨眼被震得差點滾下來。

陰陽的鐵門鐵鎖都是用鋼做的，那時為了防止土匪頭子逃走，選用最上乘鐵料，請了能工巧匠打製出來。雖然過去半個多世紀，鐵門巨鎖依舊沒有一點生鏽的痕跡，反而顯得烏光發亮。

趙獨眼穩住腳步，翻過大鍘一看，蹦了個口子，摸摸鐵門上的巨鎖，只有可以觸的痕，剛才沒有造成多大的破壞。他深深了口氣，用盡全力又砍出一，火花四濺，響聲震得嗡嗡直響。趙獨眼晃了三晃，站立不住，從台階上滾下來，得鼻青臉腫。

阿秀婆婆從人羣裏擠出來，扶起趙獨眼哭着求他不要再砍大鐵門了，她説鬧土匪那陣子，有個土匪頭子被關在裏面。半夜裏有一股土匪來救，放了兩個炸藥包愣是沒炸開鐵門。

“娘，我死也要跟阿秀死一塊，你別攔着我。”趙獨眼認準的事，他會一筋走到底。

阿秀婆婆知道自己勸不住，趙獨眼如果再拿鐵門較勁，不是摔死就是活活憋死。她走到懸崖邊上，對趙獨眼説:“你再做傻事，我就跳下去。”

“娘，你不要我。我真的想跟阿秀死一塊。”趙獨眼跪在地上，大聲哀號。

宋甘寧沒想到自己出了個餿主意，不但救不出阿秀，還把趙獨眼娘倆到絕路。他看了趙獨眼砍巨鎖，知道光憑蠻力不能打開鐵門，得想辦法。他走過去對趙獨眼低語兩句。趙獨眼點點頭，也不鬧了，收起大鍘跑下山去。

“謝謝你，宋老師，要不是你，我們娘倆可沒法活了。”阿秀婆婆地説。

宋甘寧爬到陰陽的鐵門外，暴了幾聲阿秀，只有嗡嗡的迴音。已經六天了，阿秀即使沒有死，也沒有力氣回應。宋甘寧嘆口氣，默默走下台階來。

阿秀和趙路南都接近虛了，外面那麼大聲音也沒驚動兩人。因為第二道門上厚厚的簾子隔着。

趙路南醒得比阿秀早，他用力抬了抬眼皮，覺得天還沒亮似的，又閉上眼睛。阿秀就靠在他邊上，他想推推阿秀的力氣似乎也沒了。口渴得讓嘴都失去了覺，他用力嚥了咽，喉嚨痛得如火燒。

“姐…姐…我要水。”趙路南糊糊地説着。

阿秀一點動靜都沒有。趙路南把她的臉轉過來，阿秀頭一歪，倒在他懷裏。

“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趙路南害怕極了，他一遍又一遍搖着阿秀。

阿秀終於醒過來，藉着門縫外陽光的影子，她知道快到中午了。

“姐，我要死了…我夢見很多鬼，還有閻王爺，它們暴我去。”趙路南説。

“你不會死的，姐也不會死，我們要活着出去。”阿秀説，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撐不住了，活着有一口氣憑的是意志。

“姐，有水嗎？我真快要死了。”趙路南到血管和筋都在收縮，他明知道沒有水了，還是問了一句。

“沒有了。”阿秀無奈地説。

“姐，你吃我的血吧。你…你要…活下去。”趙路南費力地把手腕抬到阿秀嘴邊。

“路南，姐想。”阿秀突然覺得一陣意襲來，她費勁地拉下子，想蹲下來，竟然站不起，睡了一個晚上整個人都麻木了。

“姐，怎麼吃？”趙路南問。女人跟男人的生理構造不一樣，他吃不到。

阿秀把子到膝蓋處，還是不行。

“路南，你幫我全了。活下去最重要。”阿秀説。

趙路南爬到阿秀腳邊，把子拉下去，阿秀的兩條腿白亮白亮的，像剛挖出的竹鞭兒。

“路南，過來，姐要…了。”阿秀説。

趙路南撲到阿秀腹底，也不知道把嘴接在哪裏，亂拱一通。他想起那天晚上張二嬸要他做的事，以為也這樣，把嘴湊得更深。阿秀喲了一聲，怎麼也不出來了。

“不…行，這樣不…行…”阿秀心慌意亂，癢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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