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黑燈瞎火添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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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甘寧知道自己失態，咚的一聲坐回到大木桶裏。趙大杏放開手，臉紅得像抹了胭脂。她的心劇跳，兩個粉團在棉襖裏一聳一聳，擦得更癢了。

“你自己洗好嗎？我洗不了。”趙大杏説。她怕一碰着宋甘寧，身子就會軟倒他懷裏。

“你不舒服嗎？”宋甘寧故意問道。

“我腳軟了，站不住。”趙大杏説。

宋甘寧捧住趙大杏的腳隔着子了，趙大杏怕癢，縮了回去。突然燈一黑，停電了。那個時候，鄉里都用自己小水庫的電，一過點半，水電機就停。

“你快洗好，我們早點睡，明天一早得趕回去，孩子們等着上課呢。”趙大杏説。

宋甘寧其實早洗好了，他用水潑了一遍，擦乾。趙大杏把拖鞋摸過來遞給他，宋甘寧問趙大杏衣服在哪裏。趙大杏説不知道。宋甘寧摸了好一陣子也摸不着。原來衣服掛在繩子上被趙大杏一撞全掉在地上了。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天沉得慌，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宋甘寧和趙大杏都沒有準備燈火，兩個人手拉着手往樓上去，只要摸着牀好好睡一覺就行。

上了一半樓梯，趙大杏腳下一滑，掉下一格樓梯，慌亂中她伸手亂抓，正好拉住一個東西，才沒摔下去。她定了定神，覺得手裏的東西有些不對勁，熱乎得很，還微微一顫一顫的，顫得她的心酥酥的。兩個人像觸電了一樣。

“你當我這個是扶手呀，還拉住不放。”宋甘寧笑着説。

“誰稀罕呀，我害怕扯斷了呢。”趙大杏説。

兩個人拉着手上了樓，摸索着找到牀，頭挨着頭躺下來。宋甘寧光光的，趙大杏還穿着棉襖。宋甘寧説不公平，趙大杏沒理他。在桃花坪，趙大杏渴望宋甘寧像犁鏵似的，帶着天的幸福開墾自己，可真和他躺在一張牀上，反而顯得有些拘束。

宋甘寧想扯掉趙大杏的棉襖，趙大杏氣呼呼地轉過身去，只給他一個後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宋甘寧耍脾氣，也許是看了那封折成心形的信吧。趙大杏知道宋甘寧心裏有個女孩，自己永遠代替不了。

有個男人在被窩裏就是不一樣，沒多大功夫，趙大杏出汗了，棉襖裹得難受，她解開紐扣想涼快一些。宋甘寧身上的熱乎勁朝她捲來，她覺得自己像深的黃土地一樣，要被蓬而出的筍拱開。

“好熱啊，我把衣服了，你不要碰我。”趙大杏對宋甘寧説。

“我不碰你就是。”宋甘寧説。

趙大杏可不像別的桃花坪女人，碰了她要負責任的。宋甘寧惹不起。

趙大杏先是腿下棉，慢慢把棉襖也出來，扔到牀邊的寫字枱上。她口渴得厲害，心怦怦亂跳，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還不覺得安全。

要説宋甘寧一點都不想趙大杏，不是大實話。宋甘寧也是熱血男人，又被村書記的二媳趙柳青教導過，對男女的那點事也算有了經驗。現在一個成到風韻無邊的尤物躺在旁邊，還主動掉衣裳，明顯有那個意思嘛。

宋甘寧慢慢向趙大杏靠過去，把自己的腹底貼住趙大杏的股蛋。趙大杏一陣靈，拼命往裏躲。宋甘寧裹着被子往裏擠，兩個人像粽子似的包在一起。趙大杏的股蛋上有個熱乎乎的大蟲朝裏面拱，她躲都躲不了，一陣子麻癢，腿裏滑得慌，像了一樣。

“大杏，你轉過來好嗎？我想抱抱你。”宋甘寧在趙大杏耳邊低語着。

趙大杏覺得自己快被宋甘寧的烈火融化了，她要做俘虜。趙大杏慢慢轉過身，頭埋得低低，縮進宋甘寧懷裏。宋甘寧輕輕吻着她，撫摸着光乎乎的脊背，他想要一個地方。趙大杏卻不給他，她的腿閉得老緊，股蛋繃得像鐵塊。宋甘寧的手只摸到一陣熱滑，卻找不着地方。

“大杏，我想跟你好。”宋甘寧説。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哪怕對女人沒有多少愛，也會説出醉心的甜言語。

“你跟我好，是不是不跟蕙珍好了？”趙大杏問。

宋甘寧又回到現實。趙大杏不是村書記的二媳，今天晚上搞過，明天她就認定自己。趙大杏見宋甘寧遲疑，知道説着要害。她生氣地轉過身，不再跟宋甘寧説話。

宋甘寧本來也不想跟趙大杏發展關係，見她冷落自己，心火慢慢消了。兩個人頭挨着頭，很快睡過去。

陰陽。月亮不見了。天黑得看不見一絲痕跡，似乎整個世界都死了。

阿秀睡得香甜，一個人要是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放不下。關於陰陽的恐怖傳説，關於那些不知盡頭的黑的吃人故事都沒有嚇倒她。

趙獨眼守在口的懸崖下，也睡着了，他抱着件棉大衣，倒在一棵老松樹下打着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