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春風一度遭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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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魯媳靠在一棵高大的桃樹下，心幾乎跳到嗓子眼了。村子裏靜靜的，每個屋子裏都沒有燈光了。村書記慢慢踱了過來，伸長脖子仔細打量着阿魯媳，像公狗在嗅着‮狗母‬一般。

“書記，你想怎麼整？”阿魯媳覺自己在發抖，身子膩得慌。

村書記沒有説話，突然像公狗似的撲了上來，扯開阿魯媳的衣裳就吃。阿魯媳的又大又圓，村書記嘖了兩下，進去半個。阿魯媳喲的暴了一聲，想起那在筍坑裏撒的醜物，身子癢得難受。村書記好像很懂阿魯媳的心事，一下就把她的子扒下來。

阿魯媳本來想讓村書記扛起她的一條腿來，像自己的丈夫那樣狠狠湊她。可又覺得和村書記面對着面很難堪。她轉過身去，抱着桃樹，把股蛋兒撅得高高。

“阿魯媳，你想我你小眼呀！”村書記有些吃驚。

“不。不是的。能行的，你往前一點。”阿魯媳的聲音都在抖。

村書記沒想到阿魯媳還會來這一手，興致大增，挑起那個醜物湊了上來，一忽溜就進了。他暴聲快。阿魯媳被他用力一擠，不由自主收縮起來。村書記竟然啊的一聲暴起來，一動不動了。阿魯媳的充實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蔫茄子似的空虛無用和乏味。

“書記，是不是我沒好？要不重新來。”阿魯媳怕掃了他的興致。

村書記抱着阿魯媳，一雙糙的大手從腿上摸起，一直摸到上。他還拉下阿魯媳的手讓她自己的醜物，想重振雄風，竟不能。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阿魯媳慢慢把子穿好，那火兒沒有熄下去，反而更旺了。前後不過半分鐘，甚至更短，阿魯媳想村書記真沒用，還天天找女人。

“阿秀這個狐狸，害我這個樣子，我不死她絕不甘心。”村書記把自己的無能歸結於阿秀對自己的拒絕。

阿魯媳走回院子，正想從窗子裏爬進去。婆婆咳嗽了一聲，説門開着。阿魯媳嚇得腿都軟了，還沒走到門口就跌倒在地。

“你這個賊貨，還出力的，把身子都乏了。不要忘了你丈夫還在水庫裏拼死拼活呢。”婆婆開了門低低罵着阿魯媳。

“娘，我死了算！”阿魯媳坐在門檻上輕輕泣。

“別説傻話，我早知道有這一遭。書記這個畜生，這副老壽材，他不會白給的，都怨我，怨我啊！”婆婆抱住阿魯媳，也跟着哭。

“娘，我…我該怎麼辦？”阿魯媳抬頭望着婆婆，兩個女人的眼窩裏滿是淚水。

“子還得過下去，我們那麼大一家子，不容易啊！每年荒，我都愁斷腸。”婆婆説着，整個人都在抖。

阿魯媳攙着婆婆回到屋裏。

“以後不要到桃林裏去了，冷，會凍壞身子的。”婆婆嘆口氣説“我讓小姑和小叔睡遠一點，你自己小心些。”

“婆婆，我不會了。”阿魯媳説。

“不是你想不會就不會了。我們一大家子還得求着人家呢。哎！”婆婆重重嘆了口氣，回去睡了。

阿魯媳怎麼也睡不着，她覺得對不起丈夫。一忽兒又埋怨丈夫，要是丈夫能照顧好這個家，她也用不着犯賤。這樣一想，她心安了許多。她又揣摩婆婆剛才的話，覺得婆婆不會把這事説出去，還有點放任的意味，阿魯媳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幾個小姑和小叔都在磨牙，格拉拉響，可能是得了蛔蟲，也可能是沒有吃飽。他們都在長身體，平裏吃不飽，只好在夢裏求。想到這裏，阿魯媳心裏酸酸的，也會自己的出格找到一點點安，和村書記好上，至少可以平安度過荒。

隊裏出工，阿秀被婆婆拉了去，多出一點工，可以多分一些糧食。村書記已經得罪了，得勤快點才行。阿秀跟村子裏的女人們還不悉，又不想跟婆婆在一塊，就緊緊跟着阿魯媳。阿魯媳笑阿秀是跟蟲。

幾個小媳説着私房話，慢慢落在後面。婆婆跟着幾個年紀大一些的老孃客走得老快，她們心裏都有小算盤，乘着領工的還沒到，她們可以到地裏轉轉，順手捎些吃的放在懷裏。她們一生都在為一家大小的嘴巴心着。

這天的勞動場地在東山，是給長高了豆莢秧扦子，好讓它們攀援上去結豆莢。去東山要經過上桃花坪的路。説是路，其實跟天梯沒什麼兩樣，從下面上桃花坪，有一段懸崖，這個路就是從懸崖上來的，只有窄窄的台階，很陡很陡，只容一個人走，而且不能上下換身而過。下面的人要上來時，對着上面喊幾聲，上面的人下去時，也要衝着下面喊幾聲，確定沒人，才可以上下。

懸崖邊圍了一羣人。阿魯媳知道有好戲看了，拉着阿秀的手也湊了過去。桃花坪有個規矩，凡是進入桃花坪的外村男人，爬上天梯後，都得喝完三大碗冷水才能進村。在夏裏喝三大碗冷水也難受，更何況是在。小媳們都想看該是哪個臭男人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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