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蝮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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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件事恐怕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了,不是我們想不理就能不理的,從返回墳圈子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已經加入了這個“遊戲”而“遊戲”的規則本由不得我們,這是幾百年前就已經制定好的,如果我們置之不理,估計就會是下一個小寶,説不定哪天也會死於非命。
我最終還是拿起電話,給大牙打了一個電話,我剛説到想要大家再聚一聚,還沒提到這事的時候,大牙就打斷了我,估計是他嫌麻煩,不想千里迢迢的來北京,所以一個勁的在説什麼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情誼不必拘泥於形式等等的套話。
但後來一聽我説到關於“魑詛”的事情後,大牙沉默了能有半分鐘左右,然後接着又開始猛吹,説是他已經看淡了生死,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什麼“人生自古誰無死”的這套嗑又開始往外説個不停,我聽得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嚇唬他説我要掛電話了。
聽我説要掛電話了,他才嘿嘿的傻笑了兩聲,告訴我説他把兄弟情誼還是第一位的,想我們的心情也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坐車過來,明天一早就到。
放下電話後想了想,還是決定也該給柳葉打個電話,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因為隱瞞就不發生了,萬一柳葉也像我一樣,我這樣隱瞞怕是更多的在害她,至少早一點知道也多一分機會,於是就又給柳葉撥了個電話。
柳葉接聽我的電話後聽她的語氣很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昨天剛分開,今天就又給她打電話,當她聽我説大牙要過來時,也很高興,我就和柳葉説了時間,約定在我家碰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風塵僕僕的就到了,着急忙慌的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才把這兩天同柳葉見面後到滴血驗詛的事原原本本的説了一遍。大牙聽完後就有些愣了,嘴裏一會叨咕着“十月初”和“十月初一”一會又叨咕着“魑詛”和“蝮蠱問”就像着了魔一樣。
我早就準備好了碗和水,又用相同的方法又給大牙驗了一下,結果不出所料,和我一樣,都是血珠聚在一起,浮在水面上。
雖然已經預料到應該是這樣,但是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驚愕,看來這“蝮蠱問”倒不像在瞎説,估計我們真的是出了問題。
時間不大,柳葉就上來了,一進門也看出我倆有點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點發蔫,也是不明所以。
大牙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貧勁,而是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等柳葉坐下來,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説了實情,柳葉的表情越來越驚愕,聽我説完後,不停的打量着我和大牙,最後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那隻碗,水面上的血珠仍然聚在一起,不散不溶。
柳葉眼睛看着碗,對我説:“胡哥,要不給我也驗一下吧。”我苦笑着點了點頭,把水倒掉,如法重新炮製一番。然後遞過一針,示意柳葉自己動手。
柳葉把手指伸到碗的上空後,左手掐住鋼針,閉着眼睛用力一刺“啊”的一聲尖叫,把我和大牙嚇了一跳,一下子都從那種渾噩的神狀態中清醒過來。
只見柳葉眼睛閉的緊緊的,慢慢的移開左手,我和大牙都緊盯着水面,可是半天也不見有血滴下來,順勢再往柳葉的手指上瞧了一眼,沒把我們得哭笑不得。剛才喊的聲音那麼大,可是手指本沒有刺破,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往後一仰,都不吱聲了。
柳葉閉着眼睛等了半天,仍然不見我倆出聲,也有點心慌,小心的睜開眼睛,往碗裏看看,表情很驚詫,再看看自己的手指,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牙在旁邊看着柳葉説:“妹子,你當演員的吧?就剛才你那叫聲,別説是紮了一下手指,就是砍掉一隻手也不過如此吧。
柳葉被大牙説的有點難為情,臉一紅,更加不好意思了。
大牙從柳葉手裏取過鋼針,抓住柳葉的手,柳葉明顯往回縮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逃過大牙的魔爪。
大牙一邊捏着柳葉的食指,一邊拿着鋼針比劃着:“我和你説妹子,這玩應兒像你那麼扎是又疼又解決不了問題,我教你一個方法,保證是不疼又能出血。”我知道大牙是醫生,打針啥的應該有些經驗,聽他這麼一説,我也好奇的看着。
大牙一邊盯着柳葉一邊説:“這手呢要掐住指一會兒,讓血暫時不通,這樣血會聚在指尖,知道不?”柳葉看着大牙下意識的點點頭。
大牙嘿嘿一笑,一點頭:“然後呢,把鋼針傾斜一些,呈三十五度角斜刺一下手指肚。看,血出來了吧?”再看柳葉的指尖真的出了血,原來這大牙一邊給人家白話着,分散柳葉的注意力,一邊就下了黑手。
等到血出來的時候,柳葉這才意識到,衝着大牙咬牙切齒,我也有點想笑,看大牙這一手估計就是哄小孩兒打針的那一套,不過倒是很有效果。
再看柳葉的血滴入到了碗中以後,直接沒入水中,片刻就溶解無形了,又等了一會,仍然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似乎碗里本就沒有滴過血一樣。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先是驚訝後來則是喜悦。我和大牙也替她高興,畢竟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好事,能少扯進一個人就少扯進一個吧。
“蝮蠱問”中記着血散則無蠱,至清則無毒。看來柳葉是一點麻煩都沒有,我告訴了柳葉結果後,柳葉確定反爾並沒有像我們那樣開心,而是有些愁眉不展,不停的打量我和大牙,眼圈似乎都有些紅了。我們知道是她在擔心我們,就一個勁的勸她不要擔心。
大牙看出柳葉為我們擔心後,拍了拍肚子:“妹子,你不用為咱們哥倆擔心,你想啊,啥東西都有保質期,這玩應兒整了幾百年了,估計早就失效了,就是不失效,估計也沒啥大能耐了。敵敵畏放個百八十年,和碳酸飲料也就差不多了。”柳葉聽大牙這頓胡扯,知道是大牙在逗她玩,不過看我們的心態如此輕鬆,心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好轉。
等到大家都心態平和了之後,我又把多數相關的人物都死在“十月初一”的事情説給了柳葉聽,柳葉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不得善終,也知道死亡的大概時間,但因為當時留下的書信裏用的都是天干地支的記時方法,所以她並不知道具體的期,一聽我説完對照後的結果,也是大吃一驚,有些瞠目結舌。
柳葉盯着我和大牙看了看,擔心的説:“那你們會不會也…”話説到一半就沒有再説下去,但我們心裏都清楚“十月初一”就是壓在我和大牙頭頂的一座大山,我們極有可能也在十月初一這天死掉,但是至於是哪一年,我們也不知道。
柳葉問我和大牙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和大牙相互對視了一下,我如實的告訴柳葉説我們其實本來不想再去管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牽扯的東西太多,本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但是現在看來,追查下去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而放棄,就是在等死。所以,我和大牙過幾天就會再回東北,一定要把這事查個底掉,的明明白白。
同時也表明了我們的態度,我和大牙都讓柳葉老老實實的接着教書,這件事説什麼也不能再跟着趟渾水了,而我們有什麼新的進展,會及時告訴她。
柳葉一聽我們不想讓她跟着回去了,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強烈要求要和我們一起回去,説着説着竟然像委屈的孩子一樣,差點要哭了。
大牙看到這裏,拍了拍柳葉的腦袋:“妹子,這事兒按理説你必須得去,因為你是直接關係人,我和來亮都是間接參與進來的。
“可但是啊,從另一個角度來説,學校也馬上就要開學了,做為老師,你是遞薪傳火的使者,是祖國花朵的園丁,授道解惑的先驅啊。
“為了孩子,為了祖國的將來,為了建設和諧社會,你不能擅自離崗啊!世界是我們的,也是那些孩子們的,但遲早是那幫孫子們的!”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