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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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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房門開了,二姑掀開門簾就進來了,我趕緊用褥子把箱子蓋住。

二姑進屋後看着我們三個都在,就笑着和我們打招呼:“喲,都起來了,嗨,農村都這樣,早上起來的早,估計你們城裏人都不習慣,洗把臉,吃口飯吧。”我們趕忙洗了把臉,就到了堂屋,二姑這時都已經把飯給盛好了。累了一晚上,着實有些餓了,每個人都吃了不少。

吃完飯,我單獨的和二姑説了説,告訴她不用擔心,二姑夫祖上的墓**好了,以後不會再出問題了,讓二姑夫這幾天有時間去給燒燒紙,告一下也就沒事了。

二姑聽我説完後很高興,一個勁的誇我。我心裏也反而倒是有點過意不去,隨便聊了幾句,找了個藉口就溜回了廂房中。

大牙吃過飯,也有了神頭,正拉着柳葉在研究着那石頭箱子。

夜裏也沒有時間仔細的看看,現在天大亮了,這才看得清楚。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石頭做的,看着有點像大理石,切角平整,嚴絲合縫,能看到箱蓋的縫隙,但幾乎連頭髮絲都不進去,可見這箱子的製作工藝極其苛刻。箱子的表面很簡潔乾淨,沒有一點紋飾或是雕刻,簡單至極。

大牙坐在熱炕頭上估計已經研究了半天了,見我進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來亮,過來過來,這東西也沒看見個把手,也沒有鎖眼的,摳也摳不開,撬也使不上勁,整得也太結實了,像是用膠粘死了。”柳葉也看了我一眼,接着説:“我也覺得奇怪,真想不出是什麼人能做出這樣的一隻密的箱子,比保險櫃都要保險。但是肯定,裏面一定是空心的,因為要是實心的,體積與重量嚴重不符。”大牙聽了後,又捧了起來,用力的掂量了一下,然後就要搖晃,想聽聽裏面有沒有動靜。

我趕緊拉住大牙:“程爺,程爺,您哪手下輕點兒,可別隨便這麼晃,過去的人聰明着呢,機關、轉軸、八寶螺絲,有些東西連現代人都沒法搞明白,真要是裏面有個什麼自毀機關,就算我們打開後也什麼都得不到了。換句話來説,萬一裏面要是炸藥,你這一搖晃,咱們都得坐土飛機上天了。”大牙一聽我這麼説,橫了幾眼箱子,撇了撇嘴,小心地放了下來:“搞個啊,整個箱子還這麼多名堂,不會里面是金銀珠寶吧?媽了個巴子的,這回可發了。等我有了錢,他的,我就買一輛公車,專門走公專用車道,還就停在公站點上,等有人想上車了,我就告訴他,‘對不起,這是私家車。’媽的,想想都過癮。”再看大牙完全陶醉在那種幸福裏去了,我白了他一眼:“你是真有出息啊,今天我們是開眼了。好久沒有人能把牛皮吹的這麼清新俗了!可是你也不想想,就你那模樣,長得跟孔乙己的,還發財呢?可別做你那秋大夢了。上了半輩子學,思想境界還這麼齷齪。大學之道知道不?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你有點追求吧!”大牙一看我埋汰他,也來勁了,衝我一瞪眼:“拉倒吧你,可別給自己立什麼牌坊了。你要是再惹我,小心我把你名字寫在我褲衩上我放崩死你!告訴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不變,這是自然規律。人不為財死,鳥不為食亡,那才是不得好死。”柳葉早就習慣了我和大牙互相崩坑敲打,聽我倆在這兒胡説八道,也不説話,在一旁呵呵直笑的看熱鬧。我一見這樣,也不好意思再扯下去了,就擺了擺手:“行,行,行,就都別説這些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乾點正事,看看這個箱子吧,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看是否能打開它?”説完這話,我手,然後閉上眼睛,用指尖仔細的一點點的摸索着箱子,覺一下有沒有地方不一樣,是不是還有什麼暗藏的機括彈簧什麼的,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到底哪兒有什麼不一樣。

柳葉也像我一樣摸了半天,最後也是搖搖頭,甩了甩髮麻的手,看着我和大牙説:“要不,我們找個地方,看能不能借用一些設備透礻見到裏面的結構或是裝的東西。萬一裏面是空的,也犯不上為這個傷腦筋”我覺得柳葉説的有道理,就轉頭問大牙:“你們醫…,一向用些高科技設備,能不能透礻見到裏面呢?”一着急,差點把大牙的職業説出來,這個是大牙要我保密的,一定不讓我説他是個醫生,見我這麼一説,開始也嚇了他一跳,看我反應快,這也才舒了口氣説:“估計不行,我們用的都是普通的儀器,做這個,最好用警方的那些儀器,先進,全面,高科技啊。”只是警方,也不能我捧個箱子就讓人家做檢測啊,搞不好箱子沒檢測,再説我是個掘墳盜墓的,把我拉進去做檢查了。萬一裏面有啥東西真是個國家文物,這輩子估計就扔裏面了。我突然想到一個我高中時的校友,聽説在公安局工作,或許能有辦法。

想到這裏,我對大牙和柳葉説了我的想法。他們聽説我還有朋友在省城公安部門工作,也是喜出望外,都舉雙手錶示贊成。其實我也想過,就算行不通,在省城裏也好找門路,好過於在這裏硬憋着。

我們和二姑打了個招呼,説是工作需要,要出趟門,過幾天再回來。隨後就發動了汽車,沿着102國道行駛了一段,上了四長高速。路上閒聊,大牙一個勁的問我是啥朋友,託不託底,別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她叫李妍,小我一屆,在學校時就認識,偶爾一起出去吃個飯,聊聊天,關係一直不錯,大學期間還寫過一段信,打過幾次電話。只是後來這幾年,各忙各的工作,屈指一算也有四五年沒有聯繫了。前年才聽説她畢業後就到了公安局,吃公糧,穿官衣了,工作幹得也是順風順水,還打電話問候過一次,但以後也沒有什麼話可説就一直沒怎麼聯繫,要不是出了這事,我都差點忘了這丫頭了。

看着大牙在一旁鬼笑,我就知道這小子説不定想哪兒去了,也懶得去理他。柳葉專心的駕着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我和大牙聊天,一句話也沒有説。車裏的温度很舒服,行駛的也很平穩,若隱若現的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了過來,這股淡淡的茉莉香氣在整個車廂中迴盪,沁人心脾。

大牙一直在長工作,對這裏的通很,指揮着柳葉,七拐八繞,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這才輕輕搖醒了我。

我睜開眼睛,望了望窗外,用手了把臉,才清醒了一些。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響了沒有幾聲就接通了,估計是看到我打來的電話,李妍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聽到我的聲音和腔調後,顯得很開心,馬上就和我東拉西扯的説了起來。當她聽説我就在她單位的大門口時,本就不相信,我好説歹説,連保證帶發誓的,她這才肯出來看看。

車上的柳葉和大牙都在看着我偷偷的笑,笑容裏明顯有一種不用説也能看出來的味道。我也懶得解釋,倚在車門上,眼睛盯着大門裏面,搜尋着出來的身影。

其實李妍這姑娘和我一直就談得來,很多時候,我們的觀點與愛好都差不多,算是很默契吧,上學時就走得很近,甚至有些曖昧,用句時髦的話來説,也算是紅顏知已。

正在胡思亂想時,視線裏出現了李妍的身影。七八年沒有見了,模樣還和以前差不多,睛睛清澈透明,一塵不染的純淨。一身警服,英姿颯,冷豔的表情也遮不住天生麗質的容顏,當真是冷若冰霜,豔若桃李。

她看到我後,顯然有些驚呆,身子頓了一下,然後就小跑了過來,動的臉緋紅。

跑到我跟前的時候,擁抱也不是,握手也不是,我們彼此都有一些尷尬。大牙與柳葉也從車裏鑽了出來,我想了一想還是先介紹大牙和柳葉給李妍認識,然後又介紹了一下李妍,大家都很客氣的打了一個招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快中午了,外面也不是談話的地方,進公安局聊天我們也渾身不自在,就約李妍在門口找個地方坐坐,一起吃個飯。

席間,大家聊得一直很開心,雖然他們之間是初次見面,但是年青人在一起還是有着許多的共同話題。尤其大牙更是自來,比比劃劃的一陣白話,一本正經的開導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李妍,説什麼結婚就是給自由穿件棉衣,雖然活動起來不方便,但會很温暖,逗得李妍和柳葉都咯咯直笑。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也都放開了,沒有了先前的拘謹,我才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的説:“李妍,這次我們來得很冒昧,事先也沒有打招呼,不過你也不是外人,估計也不會挑我的理,我們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確實是有事相求。”李妍很愣了一下,隨即眼睛轉了轉,恬靜的笑了笑:“喲,胡班長也學會客氣了?你們來了我很高興,有什麼打擾不打擾了,又不是什麼理萬機的工作。要是我能辦到的事,你就儘管説就是了。”大牙一聽這話,一挑大拇指:“要不説我這妹子,不僅模樣長得好,辦事也敞亮。哥先謝了!”説完後,一揚脖,喝乾了杯中的灑,把空杯子反扣了一下,對着李妍抖了抖,然後不停的挑大拇指,逗得柳葉和李研都忍俊不

我見狀,也是嘿嘿一笑,先看了一眼柳葉,然後對李妍説:“你也知道柳葉是研究古代文化的,她找到一隻箱子,我們想了一些辦法可都打不開,想到你在這裏工作,就想麻煩你一下,是否可以借用你們內部的關係,掃描一下里面的內部結構順帶着給檢查一下是不是有別的開啓方法,也免得我們再跑回北京了,要是不方便,不用勉強,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李妍聽我這樣一説連忙擺手,讓我不要客氣,略一思索後問我:“什麼樣的箱子?我估計應該沒有問題,我可以託一下關係,讓技術科的同事代檢測一下,你也知道,我是管檔案的,基本上摸不到那些東西,也不太懂那些技術。”我連聲説着謝謝,示意大牙把箱子拿出來,對李研説:“你這真可是雪中送炭,幫了我們的大忙了。”大牙從包裏抱出箱子,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打掃一塊空地後,就把箱子放到了李妍面前。我捧過箱子遞向了李妍,並囑咐她要小心一點,這箱子份量不輕。

李妍一直在看着大牙和我忙活,見我遞過來箱子,便很小心的接了過去,隨便的看了看,也沒有説什麼,放到了自己的身邊後,就當是答應了,告訴我好後會給我打電話。

她們的午休時間並不是很長,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坐下好好聊聊就結了帳出去了。

望着李研的背影,我們三個人誰也沒有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