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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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很悶。…校門口也不見他。

算了。

我對他冷漠了這麼多年，他也應該厭倦了吧。

我向醫院走去，去醫生那。…“你是在擔心你哥哥嗎？”醫生邊寫着什麼邊問我。

“也許，是吧。”我望着醫生，支吾的説。

“才怪！”他猛一抬頭，那副幾乎佔了他臉的二分之一的眼鏡片上反着白光。

“你只是因為得不到關愛才到不安。”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從沒將過醫生的真正容貌，只能從頭髮和聲音判斷出他是個二十到三十歲的男子。

“你一向習慣了被關愛與被保護，所以你才會厭惡這種習慣，所以才來我這尋求幫助。但你又離不開這個習慣，所以突然失去了這種覺，你覺得很難受。”

“…是吧。對不起。”我將身體埋入沙發中。讓那黃的沙發包圍着我。

温暖，又有安全。不像紅。

我喜歡紅，也厭惡紅。

紅很美，但我也怕失去美的東西。

我害怕失去…

“別對我説對不起，應該對你哥説。”醫生説。

心口一痛。

像是被什麼給刺穿了似的。

好難受，心臟像是被活生生的切開。

這種似曾相識的痛。

“很痛嗎？”醫生問。

“…你怎麼知道？”

“我剛才看見你哥哥，被急救車送進醫院裏來了。”

“什麼？！”

“快去吧，急救室在一樓。”

…

“丹！”我衝入急救室，醫生與護士正圍在哥哥身邊。

“赤…”他微微睜開眼，艱難地喊出我的名字。

“別動，你會沒事的，等會我們一起回家…”我一時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我自己都很奇怪，我會如此着急。

突然，醫生與護士頭停了下來，手術室安靜了。

無影燈的光打在哥哥身上，整個世界彷彿只有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