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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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的生活太安定、寫意了,教我樂不思蜀,我拚命建立自己的事業,很快就爬上高位,得到洋老闆信任。
我差不多快要把母親和老家忘記了,不過,世事難料,我終於回到我不太喜歡的香港。如果我甘於加拿大淡薄的生活,我和母親這一段跨越世紀的亂倫之戀就不會開始。
老闆一個任命,我就上路,替公司在香港開辦亞太區的辦事處。歸來時,是個黃梅時節。闊別十年的母親啓門我。
“媽,我回來了。”我説。
“你終於回來了,見到你,好像做夢一樣,”從未見過,母親如此燦爛的笑容。
“媽,你和從前一樣,”她別來無恙。
“你卻長大成人了,而且成了家。”我四顧狹小的空間,都沒改變。我們睡的地方保持着原來的面貌,一張雙層牀、我睡上鋪,她睡下鋪,從小就是如此。
我看看依舊的傢俱,勾起少年時的回她別來無恙。憶,看看我的母親,世界已翻了幾番,她衣着打扮,和從前一樣,都沒改變,正如當年在機場和我揮手送別時的模樣。
“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過子了。”我説。那些子,我們母子相依為命,無憂無慮地生活過…多年來,她仍住在那破舊房子裏,好像是要留住些什麼。我隨母親進入我們的房間,那張舊木牀,和鋪蓋,都在那裏。
看見我們的卧鋪時,我忽然明白,原來母親從來沒有期望過父親會回到她身邊,或者和她同牀。
她有過多少夫的恩愛?我不知道。她從沒提起過,但我所有記憶以來,父親沒回過家。那個時代的女人出嫁,丈夫就變成她活着的目的。
母親有丈夫不如沒有丈夫,那些孤枕獨眠的子怎過?離家時,對她是三分的敬愛,七分怨恨,為着她硬要把我送到南洋去。
那些子不好過。回來時,人也成長了,人生道理懂多一點,對她就是十分的憐愛。她跑來跑去,忙着為我做飯,我有很多話跟她説郄又不知從何説起。
飯後,她端上一杯熱茶,我抬起頭,和她四目相投,發現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我從沒有看清楚過母親,對她總是仰之彌高,讀中學,做錯事,仍受她罪打。對孩子來説,母親就是一個樣子,從沒有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來看她。
其實,母親相貌娟秀,我是她一半的年紀,但她風韻猶存。身體是身材單薄了一點,沒有一般女人到了中年的發福相。
再相見,我不再是離家時的少年郎。我跑過南洋,受過西方的教育,在外面經歷過很多事情,而且結了婚,完全是另一個人。她換了另一種我沒有預期的態度,以另一種身份服侍我。
我可以覺到,和母親再次一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有一種因離別而有的新鮮。生活要適應,工作是繁忙的。我早出晚歸,我們也不多説話,不知從何説起。
我無法解釋為何不支取公司的房屋津貼,租住個寬敞的套間。母親願意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
和母親再次睡在一張牀上,有一種莫名的接近的覺。我笨手笨腳地爬上去,牀架搖擺。躺下來,牀板“咯吱咯吱”作響,少年的時光又重現在腦海裏。
在上鋪一個反側,下面就知道…我發現,母親從來就活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裏,我回來之後,就變成她生活的中心。起居之間,一些微細的事情,小小的動作,都會在她身上有效應。沒有發生任何事。
但是,每天都一步一步的給牽進母親的生活裏…我們母子如何逾越禮教的牆垣,讓母親在那個斗室裏,與兒子赤相見。
並且在牀上張開腿,將我進她的懷裏,一切都是不可思議,又好像是命中註定,早有安排。在某一個夜裏,可以是任何一個晚上,我積蓄的情慾滿盈,我登上懷我育我的母親的牀,我深深記得,和她頭一遭做愛時的每一個細節。
母親她那油汗肌體,特有的體香,和深沉的呼息。有如身臨懸崖峭壁之上,墜下去永不到底的黑暗深淵。我們偎依靠着、哆嗦着,飄搖擺動。她的身體繃緊張,我意亂情。
我一個失閃下滑,她把我摟得愈緊,毫無重量地懸浮,在無聲無息的夜裏。原始的相,愛慾貪嗔,如鋪天蓋地的漫過來,沒我們,在慾海波濤中…
那一個晚上,和許多個晚上,我睡不着,母親也不能睡。我輾轉反側,母親也是。搖動舊木牀“吱吱”發聲。
不久之後,我們兩個合在一塊的身體動、糾纏,搖動着牀,發出同樣的聲音。她問我睡不着是想家嗎?我説是的。她説:婚後第一次離家這麼久?
我説:是的,掛念着子和兒女。她説:“難為了你,也難為了她。男人不能離開老婆太久。你在外面有沒有找女人?你要是有外遇,她會很難過的。”我説:“我沒有。你知道的,我每晚都回來睡。”
“我相信你。但是,男人一個人在外邊很容易會有外遇。”我忽然把母親和我的子聯想起來,當年父親回鄉結婚後,放下母親回到南洋打工,之後,就有了別的女人,我的母親變成個怨婦。
“媽,你呢?那麼多年來,你的子是怎樣過的?爸爸在南洋那邊風光,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裏捱苦…”下鋪一片沉默,母親沒有回答。我再説話,還是默然無聲。她以為她睡了,我從上鋪爬下來上廁所。看見母親面向着牆,噎噎。我坐在她身旁,想安她,問她説:“媽,你哭了,為什麼哭?你沒事嗎?”
“沒事。”她説。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那些舊事。你仍牽掛着爸爸嗎?”她説:“誰也不牽掛,只牽掛着你。知道你恨我送你到爸爸那裏,所以一去就不回來了,原諒我,都是為你着想。
這麼多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一個人。我只有你一個了,教我牽掛着,而你連消息也沒一個叫人捎回來。”
“媽,對不起…”我説。
“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我們可以和以前一樣,”她轉過身來以淚眼看我,用手輕輕的拍拍她牀邊,示意叫我在她身邊躺下。她説:“答應我不要在外面找女人。你已成家,不要辜負家裏為你守着的人。”
“媽,我知道了,我明白的。但是,我…”
“不要説,媽知道男人都有需要,你在牀上翻來翻去,想的都是女人。”
“媽…我以後不想了。”
“男人哪個不想女人?睡不着,就在下面和我一起睡吧!”
“我…”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像打雷一樣。
我這個懦夫,膽小鬼,全身冒汗,直打哆嗦,像初次召般忐忑的心情。我逢場作興,談生意時,也跟別人一道要了個女人陪。母親這句話教我打了個寒襟。
她的意思是什麼?我又害怕些什麼?怕給人人看見,怕人閒話?還是沒膽入情關?睡在她身邊,想象着和老婆同睡,就不覺孤單了,那個躺在牀上的不是女。
而是我的媽媽,我們從前就是這樣睡在一張牀上,而今郄害怕…直到那個時侯,我從沒有想過和母親做愛。
她,從來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年紀也不輕了,不會以她做幻想的對象。有一些女人,很容易就會惹起男人的慾念,但不會是母親。我是個有健全的身體和健全的慾的男人,我承認對母親有過個非份之想。
在牀上慾火焚身,打手槍的時候,幻想的不會是老婆而是別的女人。有一晚我看過她躺在牀上,兩條大腿在短褲出來的,我沒有抗拒它,反而自我縱容,沉溺在其中。
母親的大腿,郄教我再也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幻想着和這雙大腿做愛。我仰卧着,眼朝天,嗅到她的體香,聽到她的呼息,和憑覺測量她衣衫下的身體起伏。
想到兒時和母親是如何的親近,也惱她把我送到南洋去。現在滿腦子只有她雪白的大腿。和母親這樣子並頭躺在牀上,睡在一塊,很古怪。夜已深,靜得很可怕,我的心怦然跳動。
我看見兩條雪白的大腿在我旁邊,不管它是誰的大腿,我瞥見了它而起。她是我的母親,我不應該對她存歪念,不過不應該還不應該,我的三角內褲搭了個高高的帳蓬。
是她挑起我的慾,總該從她那裏找個解決。我抬起一條腿,移到她那邊壓住她的大腿,她沒挪開。我試用胳臂挨近她,貼住她短衫衣袖出來光的臂,和她廝磨,她沒抗議。
我悄悄地去三角褲,那話兒就升起,在空中搖晃。母親不會不察覺我褲這個動作,但她沒有任何反對的表示,最後,深深的了一口氣,轉身向着母親。她閉着眼睛,但我知道她不是睡着,而是裝睡。我把那話兒壓在她大腿外側,緊緊貼着,她沒抗議,我覺那話兒脹得要爆炸,在脈動着,磨擦幾下就會走火了。
我不能控制在心裏翻湧的慾念,翻身爬到她身上,當我要她的褲子時,她拱起,提起腿,方便我把她的短褲順利地拉下來。母親的兩條雪白豐盈的大腿完全的赤,讓我分開,看見大腿間女人的那條縫。
我就壓住她,將母親權充子,把進她裏面去,越過母子倫常的界線。我明白,而謝,此刻在我身下承託着我的身體,容納着我的的母親,是付上她冰清玉潔的體,給兒子當作慾的對象。
母親可能想象到,假如我像父親一樣,有了別的女人,我的家庭,子就完蛋了,當我升上去,沉下來,藉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招牌的幻彩燈光,看見母親閉着眼睛,手臂掩藏頭面,默默地承受着我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自我犧牲的偉大情,叫我自覺卑鄙可恥。
我必須明白到,我們的體只能暫時結合,不過,哪怕只是即瞬間逝去的情。這房間舊傢俱的氣味、母親的體味、身體的動,和那話兒傳來那真實和美妙的覺,叫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在母親的牀上,我擁抱着她,以情人的擁抱。慾望催促着我要把這個不屬於我的體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