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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説她們就不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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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雅主動把車門推開朝她一招手:“秦奈奈,上來吧。”奈奈又不傻,白了她一眼説:“不上,我回家走着就行了。”極力控制自己情緒的維雅勉強笑着:“上次是我不對,我今天來是想找你説點事兒,要不,我們把車開到派出所門口談?”説實話,維雅不撒潑的時候算是個聰慧的女人,大概是沾惹了愛情後都會變成極力保護家巢的禿鷲,來犯者必死,顧不得形象了。

畢竟,能像奈奈那樣走開的女人太少了。準確點説,是那麼笨的女人太少。

她也許是愛呂毅的,雖然爭奪的手段並不光彩,但畢竟還是得到了手。可是這樣得到手的男人,對她來説也是不安全的,因為她知道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小心翼翼草木皆兵,生怕被人再奪去了勝利的果實,這些拿愛情當無恥行為藉口的女人們比大老婆還可憐,因為,她們守的這個男人太危險,太不可靠。

她們心裏很清楚。

囂張只是虛張聲勢,更是在為自己的心虛打氣,她們輸不起。

那麼她呢,輸得起嗎?

她們去了奈奈推薦的菜館,不為什麼,只是奈奈覺得悉的環境會給自己説話多點底氣而已。點了四個菜,奈奈面前倆,維雅面前倆,中間隔着寬寬的一道溝。

“我來找你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維雅習慣的長髮,聲音很温柔。

奈奈離婚的時候總在想,呂毅為什麼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快樂,久而不得。今天突然有點明白了,維雅這種女人不需要人哄,她自己會給自己找寬心丸,年輕時候的奈奈不懂得,所有的快樂必須由呂毅來製造,所有的寬也必須由呂毅來完成,所以他累,人累,心累。只有在維雅面前,他才可以不用負責,才可以不用承擔家的重任,才可以真實的表現自己,過得舒坦。

男人天生就不愛承擔責任,被被迫的沒準能個十年八年,可真到有不必承擔責任的好事出現,誰不打破腦袋蜂擁而上?

於是就有了那麼至理名言,不是男人不出軌,只是條件不允許。

奈奈頓了一下説:“打開天窗説亮話吧,我不想和你一起多坐。”維雅對奈奈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她以為奈奈是綿羊,結果現在羊變成狼,她説:“呂毅和我分居了。”奈奈愣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的説:“和我沒關係。”

“也許,其實我對這個也無所謂,只是我想知道對於一個想吃回頭草的男人,你不噁心嗎?”維雅笑出聲來。

奈奈在桌子下握緊拳頭:“你有資格問我嗎,我有必要和你代嗎?”

“沒有。我只是好奇,很多人都説男人回心轉意是子回頭金不換,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麼賢惠而已。”維雅説完,笑眯眯的拿筷子夾了一塊送到奈奈碗裏。

奈奈臉變了變“你把呂毅怎麼了?”發“好笑,我能把他怎麼了?不過就是他不和我玩了,我拿了一些錢當自己合理的青損失費罷了。”維雅笑得甚是得意“你知道振遠集團吧?那是我新東家,這邊倒了,我剛好去那邊。”

“你不是很愛呂毅的嗎?”奈奈無奈的問。

振遠是呂毅老對頭的公司,設計相同,競爭能力相同,甚至連承攬的工程也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時時刻刻提防被人標底。

最近房地產這麼不景氣還被人了標底,打擊一定不小,奈奈嘆氣,呂毅那個人這麼多年都是順風順水,從開始單幹到現在也從未受過什麼大風大,當然,離婚不算風,他也許當離婚只是一道方便之門,沒人拖累,更是如魚得水。

眼下被人撬了大項目,估計他的打擊肯定不小。

“我愛他,他不愛我,我幹嘛死拴在他身上?”維雅説了一句,眼淚差點掉下來,擤了一下鼻子望向窗外苦笑説:“當年我不做飯,他説我這是懂得生活。當年我喜歡梳妝打扮,他説這讓他倍兒有面子,當年我刷光他的信用卡,他説男人賺錢就是給女人花的,可現在,呵,全他媽的變了。在一起三年,他晚飯必須得我給熬粥,衣褲必須讓我給他熨燙,喝多了回來會吵着要水喝,抱着我就他媽的叫你的名字。這一切我都受夠了!憑什麼當我是黃臉婆,拿愛當使喚人的藉口就是王八蛋。”奈奈冷靜的聽她囉嗦,心裏一陣冰涼。

不為呂毅的下場到難過,只是覺得自己的婚姻敗給這樣的愛情,真不值錢。

她一直埋頭不説話,直到最後才問:“你錯了,愛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給他做這些事。

“她的話可能觸碰到維雅的痛處,突然拍桌子站起來:“笑話,你愛當瑪麗亞沒人管,憑什麼我要對一個心裏沒有我的男人好?”奈奈用筷子劃拉着面前的菜,沒吱聲。她不能言善道,她想説當初你不是瘋狂的愛那個男人嗎,都不管人家有沒有老婆也往身上爬,現在算什麼,愛情失效了?錯了,這不是愛情,愛情是不顧一切的付出,對於一個沒回應就放棄的女人,這句話本不起作用,所以她懶得説給這個女人聽。

於是一聲長嘆:“幸好。”站起來,她在盤子旁押了二百塊錢,轉身走人。

“你説什麼幸好,幸好什麼?”維雅氣急敗壞的問,她受不了這個女人一副瞭然於的模樣,只不過是自己昔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權利做出這麼淡然入水的假模樣?

沒錯,就是一個手下敗將,男人被搶了,家被佔了,最後自己玩膩了她的男人還甩掉了,她沒一個勝點。

可看着盤子旁邊押的錢,維雅心頭突然惱怒,她把筷子摔在地上,漸漸平靜後鼻子有點發酸。她慢慢用畫着漂亮指甲的手指掐着兩張紅的票子,想笑又想哭。

這場不知道對錯的戰爭也許還沒結束,勝負原來如此清楚。

她從來都沒輸過,而自己從來都沒贏過。

是的,沒贏過。

因為搶來的只是男人和愛情,失去了道德底線,失掉了愛人的心,也失掉了在夜裏能安枕的理由。

這就是為什麼,抱着呂毅仍睡不安穩的原因。

原來,説什麼都是白搭,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該搶,愛上了也忍着,才是個真正的,人的所為。

因為人和動物比,至少還有一層理智在那撐着。

沒什麼別的東西當藉口——作者有話要説:11點下火車,趕到家12點。兩個小時整理出來兩章,累頹了。

説我不管你們的,都去面壁思過,説我不守信用的,你和某城各捶自己一頓,至於始終相信某城的…,啥也不説了,接着看下一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