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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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鶯是在一雜貨鋪確定了門牌，推了門進去是一個窄長的小天井，有一老太太正坐在在堆放着糟雜物件的矮板凳剝着新上市的蠶豆。

“請問佟天民就住這嗎？”老太並不立即回答，不時地用昏花的老眼覷着劉鶯。她不知那不對勁了。

下意識地摸摸挎包，又將全身檢閲一遍，粉紅的套裙鈕釦齊整，短裙子也沒爆開拉鍊，熨貼的衣裙勾勒出她欣長優美的腿部形狀來。

“你是他的什麼人，找他有事嗎？”老太婆仍舊不斷地打量着她，看不夠似的，劉鶯試圖給她一個鎮定的微笑，但老太還是不依不撓毫無表情地盯牢了她。

“你上去吧，他傷着腳了。”從過堂那些破舊的紙箱、發黴的木條，晃着體的玻璃瓶艱難地繞過，再上了那快爛掉的樓梯。

那是一閣樓，一張簡樸的木牀上躺着一個腳纏繃帶的男人，他的後背厚實，有着大宛馬一樣圓溜溜緊翹的股，劉鶯在木板牆體敲了幾個，他就翻過身來，一臉不懈地盯着劉鶯。

“你是佟天民吧，我叫劉鶯，是細化纖的。”劉鶯説着“我代表公司來看望你。”他起了身，金雞獨立地一步一步聳到窗前，把窗簾拉了開來，紅絲絨的反光像火焰襯在他的臉上。

他很年輕，不到二十五六歲吧，可能緊張，臉上面有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憨厚、黝黑的臉龐讓劉鶯生出一絲憐憫，如今這世界像他這樣的男孩真是鳳麟角，難得一見。

房間裏零亂不慷，煙味酒味男人的汗味，舊書報紙混合着各種氣味，氣氛有些怪怪的。他赤脯着上身，有濃密的體，下面只着一條四角內褲，中間正形跡可疑地隆起一大堆。看他窘迫惶然的樣子，劉鶯説:“你穿上衣服吧。”有一扇門通到外面的平台，劉鶯就走了出去，堂裏炊煙渺渺，飄揚着飯菜可人的香味。

劉鶯用手掠着頭髮，耳邊那黑蝴蝶翅不時地掩住她的一隻眼睛，讓她頗覺不習慣。他的一‮腿雙‬修長筆，小腿上有密密捲曲的髮，劉鶯想着，大腿內側的肌不異樣地繃緊了。

剛剛上午經歷了一次情的碰撞之後，使她身上的魔障會時時地毫無來由從角落裏冒出來，這一直讓她不安。他穿上圓領的體恤和一條白的運動褲，蹭着一隻讓紗布包裹臃腫的腳招呼劉鶯。

“不好意思，我的腳不便招待，你就隨便吧。”他的房子也沒其它的坐椅，僅有的一張放在寫字卓上，讓給了劉鶯，他坐在牀沿上。劉鶯上前將他那隻傷了的腳搬上牀，小心地平放後用手指那腳踝輕按着:“好腫，很疼吧？”

“其實也沒大礙，過幾天就好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卻管束不住自己的目光，從劉鶯寬鬆的領口溜了進去，窺到了一抹粉，那是她罩的邊緣，還有白皚皚半圓。

劉鶯覺察到了他在黑壓壓的眉和睫之下慌亂的目光，眼睛像風吹過的稻田，時而出稻子下的水的青光，一閃，又暗下去了。

她坐回到了椅子上，她坐下時起了裙裾，兩條人的對他顯着了，他不閉上了眼睛，陷入幻情境的想象中。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打個電話。”劉鶯説着，本來到這也已經可以告辭了，劉鶯起身站了起來。

但卻管不住自己的腳步挪到了椅背後面，她睇視着他褲襠下面堅起來的頂做蓬帳了的那一堆，覺得一陣強過一陣的的衝動在她的血管裏無聲的歡暢。

劉鶯沒想到他突然地睜開了眼，她那虎視眈眈的眼睛收斂也太匆促了，她的臉一下就緋紅了起來，白皙的臉一旦紅了就一下紅到了耳，是一種成女人羞澀的媚態。他不由得扯了一下衣襬，用衣襬覆蓋住下體。

樓梯不適時宜沉重地響起，劉鶯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其妙的引力掙出來，是那老太上了樓來，她問他是否要吃飯了，他介紹説那是他的房東，他隻身一人安排到了上海，單位也沒法解決房子，就漸住到了這裏。

老太的充滿疑惑的目光讓劉鶯有點窘迫，心裏被那老太過於殷勤的打探攪得發虛，隱隱地頗有她跟這男孩會發生什麼。

但那只是一閃即逝，她的表情立即又變回自信，相當的莊重，她從容不迫地以優雅的姿勢翔立着。走到了街道上，劉鶯的臉又緋紅了，一副少女般的，羞赧極了的模樣，然而她的眸子變得晶亮晶亮的。

她看着習習夜風掠過疏密有致的花影，領悟着一片明明暗暗悉悉索索的有形景緻。聽着遠處舞池裏紅男綠女使勁搖響像金錢一樣不斷增殖的豐滿渾圓部。讀大學時的劉鶯有個綽號玻璃美人，玻璃是冰冷的，只能用來遠視。

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在經歷了多次的漠然的碰撞後，都自覺地選取擇了放棄，暗自嘆這女人只是水中月鏡中花，不知是怎樣的男人才能走進她的心扉。

待到快畢業了的時候，才發現每當週末都有一輛小車停在校門口等待着她，一個瘦高的男人戴着墨鏡殷勤地為她開啓車門，然後一溜煙地走了，劉鶯還來不及仔細體味戀愛的甜，這個叫周文龍的男人就將她收編做了子。

周文龍是劉鶯的母親兒時好姐妹的兒子，她們介紹給了劉鶯，以前他們是悉的，但到了這談婚論嫁的時候就顯得陌生，在他們單獨第二次約會時，這個有着白淨臉頰的男人出了男人最醜陋的一面。

劉鶯後來才證實，那一次確實是他陰謀策劃心安排的。周文龍從學校裏將劉鶯直接帶到了他的新居，他説那是他父母送給他的結婚禮物，一處臨海的公寓。

他們品嚐着正宗的巴西咖啡，放着美國大片，他們用花粉般的芬芳呼、用昆蟲般的神秘輕語。相擁在沙發時他親吻了劉鶯，他温濕的嘴帶着夢幻般的茫，讓劉鶯懵裏懵懂地接受了。

又懵裏懵懂地樂此不疲，他們吻到最後時劉鶯驚覺自己的身體已讓他壓在下面，她的大腿內側有一要命的狀頂撐着。劉鶯長大後從沒有跟男人有過如此緊密的接觸，但她知道眼前的這男人已到了弩撥弓張的時刻，她想掙。

但動作卻嬌柔無力，反倒讓他覺得是一種拒還，這種時候女人的矜持。他的一雙手在劉鶯的衣服下面四處摸索着，所到之處都讓劉鶯無法抗拒在燃起了慾望，當他像剝開香蕉皮一樣剝除了他身上的衣服時，劉鶯充滿好奇地偷睇着他兩腿間的那一東西，那東西真的醜得無法比擬，通體烏黑盤錯節，還有紫亮的頭如同大腦袋的孩兒。

反正那時劉鶯覺得這醜陋的傢伙真的並無美所言，她也知道這傢伙卻比男人其它的器官跟女人更有着密不可分的親密。

劉鶯那豐隆的下體接納這醜八怪時並沒有別人説的那一般痛不生的撕裂，只有一種飽滿的輕微的脹痛，這種不適隨着下面那種似非的汁濕潤之後，隨即就轉化為沉，磨擦引發的快瀰漫到了全身。

本來狂燥不安晃悠起落的間也得到了安息。就在他越來越急促，越來越使勁的動中，劉鶯整個身子輕浮得像羽一樣飄蕩，她不想睜開眼睛，恐怕眼睛睜開了。

這愜意的蕩魂動魄就傾刻化為烏有。劉鶯開始學會接他了，也跟着他的縱送一聳一聳地起股，甚至她的一條大腿盤到了沙發的靠背上，看着滿頭淋漓大汗如役苦力的他，她不愛憐地撫摸他的頭髮。

突然一陣酥麻如觸電顫抖但又超的覺降臨，這前所末有的突變讓劉鶯有些恐慌，快如同狂湧使她不由得呀呀大叫起來。

一雙手不知所措最後攀到了他的脖頸上，她不敢讓他再動一樣，把間已懸着股緊貼着他，好多他沒動，只有她的裏面有種臌脹的顫抖，那顫抖緊一陣緩一陣，讓她的神經也跟緊一陣緩一陣收縮松馳。

＊＊＊我為卿狂之曇花＊＊＊夜已降臨，窗外的天空星光點點。我無聊地躺在牀上孤影形單，點燃一香煙，望着那虛無飄渺的煙霧在房間遊走，我的思緒也被帶到遙遠的記憶中…

一九九七年八月九晚，天空以經暗了下來，空氣卻依舊悶熱，辛勤勞作一天的人們還是沒有休息的想法。馬路上人車如織、喧譁吵鬧、華燈初現的夜街給這座城市增添一道絢麗的彩…

市府廣場上，寬大的巨型屏幕上還在播放着香港迴歸的盛大場景。獨自一人的我漫無目地的閒逛在這城市的體閒中心。廣場上老人在散步、孩童在嬉鬧、不時一對對甜情侶依偎着的身影跳進我的眸。

望着他們開心的笑容，想像着他們恩愛的鏡頭。我的心覺到陣痛，落花有意、水無情是對我最直白的寫照。唉！一個我深愛的女孩離開我以經整整一月有餘。

而我仍然無法釋懷，無法割捨那段情，無法忘卻那曾經屬於我的美麗的容顏、温柔的，誘惑的肢…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我的思緒，接了電話耳邊傳來喧譁的聲音。

“老鬼在幹嗎？”

“沒事，我在閒逛。”是胖子，我的死黨，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能是我走入社會比他們早幾年吧，較比他們多些經驗，所以他們都叫我老鬼。

“快過來，我在布蘭迪ktv唱歌，呵、好多美女啊，那幾個氓都在啊！你再晚都被他們搶沒了。

““好、等我吧！馬上到。”胖子口裏的幾個氓都是我的好朋友，由於大家的家境都比較富裕、我們又臭味相投，所以走的比較近。時間長了也就成了好朋友，大家都在享受着父輩提供的果實，幾個二十三四歲的無為青年一天天的愛好無非是尋花問柳，打架鬥毆而己。

開着自己的那台白豐田珂羅娜2。0，我很快就到了布蘭迪ktv。在當年這是省城名噪一時的場所，是很多年青人喜歡的地方，裏面裝修豪華更兼離大學校區比較近，時常能遇到一些風華正茂的所謂良家婦女，更使我們蜂擁而至，成了這裏的常客。

停好了車，門童熱情地把我領了對去。在大廳我看見那幾個狐朋狗友和幾個女孩在靠裏面的沙發上正在猜拳，幾個人興意濃濃。過去和大家打着招呼，我找了空位坐了下來。

雖説是幾乎天天見面，還是免不了和大家噓寒問曖，又有美女在旁少不了互相臭幾句。我和幾個好友打完招呼後以大汗淋漓，又叫嚷着，讓服務員將空調開大了許多，突然，對面的一個女孩伸出纖纖玉手朝我遞過來幾張紙巾，柔柔地説:“給你、擦擦汗。”剛才就忙着和幾個友打招呼，沒有仔細看幾位美女，我這抬頭一看遞我紙巾的女孩不竟呆了。

哇、人間極品呀！長長的黑髮，彎月般的睫，黑亮的眼眸下秀的鼻樑，在配上帶着笑意的薄…天生一副美人相。我的身體一陣燥熱，竟忘了伸手去拿紙巾，那個女孩有些羞澀，又舉了舉手説:“給你呀！

看我幹什麼，又不能擦汗。”大家鬨然大笑，我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着説了聲:“謝謝”就這樣，在一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聚會，我們認識了，她叫婷婷，是一所大學的學生，但她家境不好，一個來自小縣城的女孩，為了完成學業，還偶爾的客串模特去演出。

那一夜有婷婷的存在，我很開心。喝了很多酒，睡得也很香。竟然忘記了以前的女友，夢中都是婷婷的身影。在不經意間這個美麗的女孩已走進我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