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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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東西那麼重要,為何不收好,要讓小抱吃下?”她質問,心疼豬仔無辜慘死,她眼裏泛起淚光。
小抱對她而言不是一般的豬,他怎麼能因為姚含青的東西被它吃了就殺了它?
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她一直求他別殺小抱,他還是不顧她的哀求執意殺了它!
他知不知道他殺的不只是豬,還有她的心?
見她説着落下了淚來,銀珠慌了,“少夫人,您別傷心了,少爺他也是不得已的。”
“究竟有什麼不得已,讓他連多等片刻都不願?”她拼命央求他給自己一些時間,她會讓小抱把東西吐出來,他卻連那些時間都不肯給她。
他的心裏難道只有姚含青,沒有她嗎?才會即使她那樣哀求他,他也不願聽。
“這奴婢…也不知。”少爺沒説明原因,所以她也不得而知。
“挽秋,我來告訴你吧。”寒夫人走進寢房。
“娘。”看見她進來,丁挽秋拭了拭淚,起身下牀,愛豬的死令她眉目間有一抹哀痛。
“銀珠,你先退下。”寒夫人遣退她。
“是。”銀珠一離開,寢房裏便只剩下丁挽秋與她,寒夫人先嘆息了一聲,接着才緩緩開口,“挽秋,被那隻豬誤下的蠟丸裏,藏放的是納蘭瑞麟私朝廷賑銀的罪證。”聞言,丁挽秋滿臉驚疑,“那小小的蠟丸怎麼可能會有納蘭瑞麟私朝廷賑銀的罪證?”
“數月前蘇南淹大水,造成蘇南一帶很多百姓離失所,朝廷因此撥下一筆賑銀,要賑濟災民,結果卻還是餓死了不少災民,導致民怨沸騰。朝廷覺得事有蹊蹺,因此暗中派人調查,那人正是姚含青的兄長。而見塵為了掩護姚含青,才對外佯稱納她為妾,而那蠟丸藏着的那封密信,正寫着那些罪證藏放的地點。”她轉述從寒見塵那裏得知的事。
“所以她不是相公的侍妾?”怔愕之後,想起一事,丁挽秋不解的問:“那她為何説她懷了相公的孩子?”
“她説她懷孕了?”寒夫人訝道。
“沒錯。”丁挽秋頷首。
寒夫人忖道:“若見塵不是真的納她為妾,以見塵的子是不會碰她的,會不會是她瞎説騙你?”
“她為何要這麼做?若她不是真的懷了身孕,很快就會被拆穿,她為何要編出一個一定會被拆穿的謊來騙我呢?”寒夫人臆測道:“或許是因見塵這段時與你恩愛,她看了嫉妒,所以才這麼眶你,想令你傷心?”她看得出來那姚含青對見塵似是一往情深。
丁挽秋回想起姚含青提過她從十三歲那年就喜歡上寒見塵,倘若她真的不是相公的侍妾,婆婆所言也不是不可能。
但此時不是追究這件事真偽的時候,她將此事擱置一旁,把心思轉回方才婆婆説的事情上。
“相公也參與此事的調查嗎?”
“沒錯,那探子的行蹤被發現了,見塵與廣仁去接應他,好不容易取回了蠟丸,不過見塵擔心納蘭瑞麟很快就會追查到寒府,為了我們的安全,所以才急着將蠟丸取出,送給朝廷的人,並將我們送來別苑。”
“那他會有危險嗎?”她焦急的問。是啊,相公雖然沒有把心意説出口,可這些子他總默默呵護着她,她被挾持的事情、她想學作漆器,他都以她為優先,聽完婆婆方才所説,她明白是自己誤會他了,他不是不顧她的哀求狠心殺死小抱,他是為了顧全大局才這麼做的。
他打昏她是不想讓她親眼看着小抱死,怕她見了心裏難受。
為了她們的安全,他甚至不顧危險自個兒留了下來,她怎能再質疑他的心意?
丁挽秋受到寒見塵一直以來的愛護,心中的埋怨頓時化為對他的滿腔擔憂。
寒夫人嘆了一口氣,“這事我也説不準,我想若是那蠟丸裏的密信真的那麼重要,只怕納蘭瑞麟不會饒過寒府。”巡撫算是封疆大吏,手上握有兵馬,此刻天高皇帝遠,若是納蘭瑞麟要對寒府不利,只怕朝廷也來不及阻止。
聽她這麼説,丁挽秋無法再冷靜,“娘,我想回去看看。”危難當頭她該與相公一起面對,而不是躲來這裏。
“見塵擔心你的安危,特地送你出來,你此時回去,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用心?”寒夫人輕斥。
“我與相公是夫,本來就該有難同當,大難臨頭時,我怎麼能獨自躲在這裏?”憂慮他的安危,她心急如焚。
她明白,就像她如此擔憂他,不願讓他涉險;他也一樣,不願她有危險,所以才急忙將她送出來,只是她仍想與他一同戰。
知她擔心寒見塵,寒夫人温聲勸道:“挽秋,聽孃的勸,這事見塵自有打算,你別急着回去,咱們先等等消息再説,我已派人回去探查情況了。”她何嘗不擔心見塵,但此刻回去也無濟於事,若是見塵真出了事,她們在外頭也好想辦法搭救。
“你説什麼,寒府被納蘭瑞麟抄了?”翌,聽見孟廣仁帶回來的消息,寒夫人不驚呼。
“不只如此,那納蘭瑞麟還派人將少爺抓進了牢裏。”孟廣仁獷的臉上滿是憤怒動,“當初納蘭瑞麟帶兵馬圍困寒府時,我勸少爺離開,但少爺不肯,執意要留下,還命我先過來與夫人和少夫人會合。”聞言,寒夫人臉凝沉的道:“這孩子定是為了不牽連到寒家上下,才留下來讓納蘭瑞麟抓住他。”否則以他的武藝一定能逃得掉,怎麼可能會被抓住?他是想用自己來換取她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