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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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村痞一樣的老爸進了一次局子，當時爺爺已經去世，、大伯們深繼續這樣下去我爸就廢了，不説能不能找到媳婦，下半生都要在監獄裏渡過。

於是家族合力將我爸到了東北去投奔親戚，想着在那邊人生地不的能老實一點，兩年後我爸帶回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學生，轟動全村，她就是我媽。

其實我媽不是大學生，而是考上了大學被校長的女兒頂替了名額，姥爺和他過往的十幾年裏不給學費一樣。

堅持女孩上學無用，不願出頭，媽媽在絕食三天無果後和我爸私奔，當時只想跑得遠遠的，正好我爸那段時間對她狂獻殷勤，就跟着老爸來到了幾千裏之外的地方。

我看過那時候我媽的照片，即便是用現在苛刻的目光來看也是絕對的美女，五官清秀、皮膚白皙，身材苗條，關鍵是眼睛裏有着那個年代農村女孩沒有澄澈、靈氣。

來到村裏，我媽就是全村毫無爭議的最美的女人，引着全村已婚、未婚男人的目光，尤其是還頂着一個大學生的光環，90年代的女大學生在農村就是天鵝。＊＊＊我媽不檢點，我算是早慧的孩子，連三四歲時候的一些事情都記得很清楚。小時候很多畫面在長大後逐漸成為我記憶中的一刺，時時刺痛我。

誰也不想自己媽媽是個水楊花的女人。我也能理解我媽的想法，那時候的她就像落進雞窩的鳳凰，如此美麗，又怎會甘於自己的美麗只被我爸這糙漢子佔有？理解是一回事，但並不能原諒。

那些年我爸我媽因為這類事情沒少吵架，每次都吵得很厲害，每次我媽也總能得到我的支持，那時候的我哪裏懂什麼，只覺得我爸好凶，好不講道理。

而我媽好委屈好無助，後來漸漸長大，心裏已經明白是我媽不檢點，與村裏好幾個對她垂涎的狗男人不乾不淨，好在隨着我年紀增長。

她收斂了很多，很多年我也沒再看到過她與野男人廝混的畫面。説畫面也不恰當，因為多是晚上，不開燈，甚至連聲音都沒有，這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做那種事情，不一定會叫。

＊＊＊高二那年，我爸去了外地打工。我在學校裏打架，回家反省，當時沒敢跟家裏説，只説冒了，請了兩天假。剛回去那天我媽眼神就不對，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也讓我生出了鋭的嗅覺，對於某些事情有着高度的。

那晚我説頭還很疼，早早就回了自己房間。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鄰居家狗叫，農村房子隔音很差，我就聽到我媽開門出去的聲音。

我知道我媽習慣於在家裏做，不會出去，於是也沒冒然跟上去，只是支起耳朵扒在窗户上聽着，我媽站在大門後面也沒開門，依稀聽到她説:“我兒子回來了，兩點再來，去東院…”門外有一個很獷的聲音。

儘管壓低着聲音也能聽到嗡嗡的聲音“太晚了，我出不來”我媽沒好氣的説了句:“早了不行，我兒子睡覺淺，愛來不來”門外男人也有些生氣“不是你説今天很急，讓我必須得來的麼”

“兩點就兩點…”説完我媽就往回走，我連忙鑽進被窩裝睡，果然她輕悄悄走進我房間，開了燈坐在牀頭看着我，許久冷不丁來了句:“小寧，媽知道你沒睡…”我不為所動。我媽又戴着哭腔一樣的聲音輕聲道:“媽這兩年過的好苦啊…”我知道不能繼續裝睡，我睡覺淺再裝不像了，假裝嘟囔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睡眼。

“媽媽，你怎麼還沒睡”我媽當時的表情很平靜，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的哭腔是她發出來的。

“沒事，就是長時間不見你怪想你的。”我看着她眼裏的關懷心裏一軟，那一刻很想開誠佈公的和她談一談，但那時候我也知道，不給她來一次狠的，她改不了。

“我冒不舒服，就先睡了哈。”説完這一句我一歪頭，假裝糊糊的睡去。＊＊＊後半夜的鄉村無比安靜，初秋的夜晚只有蟲鳴。不到兩點的時候我就聽到了由遠而近的狗叫。事到臨頭我卻慌亂了起來，原本帶着恨意打算來一場捉姦。

這會兒卻忐忑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捉姦以後的媽媽。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母慈子孝，我也從未就她亂搞一事戳穿她。

她也一直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讓我敬愛的媽媽。大概只有幾秒的時間內我就做出了決定，利索起身反鎖房門，因為我知道我媽一定會來檢查我是否睡。反鎖房門之後我輕巧無聲的從窗子翻了出去。

我媽睡覺沉，聽力也沒我這麼，等狗叫到附近，她再起身，有幾分鐘的時間，這幾分鐘的時間裏足夠我給那個狗男人一個狠狠的教訓了。翻出卧室，快步輕腳走到牆邊，練翻過。

而且保證沒有多大的聲響，從小就爬牆爬樹的我翻自家牆頭閉着眼都行。不走門當然是為了不被媽媽發現大門開了。確實跟閉着眼差不多，那天晚上無月無星，伸手不見五指。我在牆邊摸了一塊石頭，掂了掂覺得有些輕，又換了一個重的。

就走向衚衕口，守在了東院門口。所謂東院其實就是一米多高的石頭牆圍起來的菜園，也沒有門，早已荒廢。沒蹲一會兒我就聽到了鄰居家狗叫。

然後就聽到了路上的腳步聲。我睜大眼睛去看也只是模糊看到一個人影，惡向膽邊生，抄着手裏的石頭就了上去。

那人反應很快，不知道是聽出腳步聲不對，還是看清了竄出來的人身形不對，竟然轉頭就跑。我猜他能看清身形並不是盲猜，我和我媽的夜視能力都很差，那時候上生物課我就覺得自己和媽媽都有夜盲症。

眼見那人轉頭就跑，我快步就追，當年的我可是參加過運動會百米跑的，自信能追上，只是沒追出去多遠就狠狠摔倒在地，只能算那個年代農村的路太差。也顧不得摔到哪，爬起來就看到那人跑出了一段距離。

我知道我這夜視能力等他一轉彎我就追不上，只得用力將石頭砸出去。當時壓想不到會不會出人命，瞄着頭砸的，只是那石頭有些沉，失了準頭，只聽到一聲短促的慘叫。

那人瘸着腿拐進了衚衕裏。四周的狗叫聲連成了一片，我心裏也暢快了很多，就快步往回走。剛走過拐角，一隻手猛地從牆邊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