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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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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還笑得出來,”温柔沮喪的跌坐在牀沿上,絕望的看着他“你説吧,怎樣你才肯阻止這場沒意義的械鬥,讓整件事情和平落幕?”財勢、名利、美麗的女人,他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她着實想不出他還能覬覦她什麼。

他不懷好意的瞅着她,嘴角依然掛着輕淺的笑容,許久才道:“出黑鳳幫。”

“好啊!終於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她橫眉豎目,直指他的眉心“早料準了你包藏禍心,只沒想到你敢要得這麼堂而皇之。”易昊勤舒緩地吐了一口氣,以臂當枕,慵懶地在她身邊平躺下來,誇張地打了一個哈欠。

“你母親既然有心隱退,黑鳳幫又找不到繼位人選,不如讓它和我的組織合併,如此不但黑鳳幫得以存續,我們兩派的勢力也倍增,何樂而不為?”而且在他掌舵之下,黑鳳幫絕對會比現在更龐大、更具競爭力。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有意退隱?”昨兒她媽媽才向她提起,今兒這消息就飄進他耳中了,這麼快?難道黑鳳幫裏暗藏着他的耳目?

“從她的一舉一動即可見端倪,這半年來,你母親婉拒了多次公開面的機會,連年初的北台灣幫派大會,都只派夏立明去參加,足見她已萌生退意,無心幫務了。”臂察得真細微,她做為人家的女兒,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實在汗顏。

“我黑鳳幫里人才濟濟,隨便找個堂主都有能力接班,你別門縫裏瞧人。”

“你指的是夏立明?”假使黑鳳幫不是山中無老虎,還輪到夏立明來稱王?

“此人野心,才識不足,更不懂江湖倫理,由他接掌黑鳳幫,將後患無窮。”他這幾句話全説到温柔的心坎裏去了,連他都看出了母親的之心,怎麼立明叔會不明白,還要暗地裏使詐呢?

“凡事總得師出有名,你要我怎麼回去我媽媽提這件事?”太荒唐了,本連想都不要想。

“你就説…”他濃眉輕蹙,假意沉了下,接着一彎帥帥的笑容慢慢地漾了開來“與其將幫主之位傳與外人,不如給自己的女婿。”

“啥?”她登時呆掉了,明眸瞠大到差點把眼珠子蹦出來“你…想娶我?就只為了謀奪黑鳳幫?”天吶,她可不可以暫時不管形象,笑他個八百聲,聊表心中的不滿。

“不必開心成這樣,當了我易昊勤的子,你會有很多事情需要學,需要承擔,我不會讓你閒着。”温柔笑完又想哭了。

“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的表現真有那麼愚蠢,痴呆到讓你覺得可以為所為嗎?”

“你愛我,這是不爭的事實。”他説得理所當然,毫不認為自己的提議有多麼荒誕可笑。

“我從沒説過。”這個秘密她將保留至永遠,對誰都不透

“不説不代表沒有。”易昊勤把她拉過來,靠着自己膛“我們的結合不只代表兩派勢力合而為一,更具有承先啓後、開疆拓土的宣誓作用。”

“為了達成你蠶食鯨的野心,我就該忍辱負重,嫁給一個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人,犧牲掉一生的幸福?”温柔不能瞭解,為什麼他在闡述他的謬論時,能臉不紅氣不的?!

“言不由衷。”他抓着她的手,置於心口上“問問它,聽聽它跳動的聲音,是否迫切的想要倚進我的懷中,與我長相廝守,地久天長?”

“不用問…”她的心她還不瞭解?

“要的,人會為了顧及顏面,常違背良心,但良心從不撒謊。我聽到它的呼喚,非常強烈且焦灼。”

“良心不可靠,你批評過我的,婦人之仁,記得吧?”和他熨貼得太近,讓她覺得不過氣來,然身子才後退拉開一點距離,就被他回臂彎裏。

“理智才值得信任。理智告訴我,千萬別跟一個情人多如過江之鯽,活像唐明皇再世的男人結婚,否則孤獨悲慘的子將為期不遠。”

“你在吃醋?”他像發現了新奇好玩的事兒般的驚訝,眼尾的笑紋綻得極深。

“抬起頭,讓我看看你妒火中燒的樣子。唔,美麗依然,風情更甚。”温柔冷着一張俏臉,看他忽而狂狷肅穆,忽而裝瘋賣傻,心裏簡直快被怒火燒死了。

一整夜未曾閤眼,她其實已經累得眼皮如千斤重。看來這佞的混世魔君是決計不肯答應她的請求,她只能暗求天佑黑鳳幫了。

“憑你無人能及的狠戾手段,想要奪取黑鳳幫並非難事,何必非娶我不可?我這人心眼小、愛計較、又善妒,娶了我你是很難再風百花叢裏,捨得嗎?”他只是淡然一笑,雙手滑向她的臉,順着她的長髮撫向她的背脊,再把玩着她烏亮如錦緞般的髮絲。

她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如絲水滑的長髮興趣高昂,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撫‬。

“結婚並非人生的終點,偶爾冒險一下,會讓生活更添‮趣情‬。”他笑“特別是挾持着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一起冒險,那種驚駭刺,相信能夠讓我回味無窮。”

“你好壞!”温柔怒極,左掌高高舉起,相準他的口揮下去…

易昊勤陡地接住她的手,將她朝前一拉,兩人同時滾進被褥,他又佔了上風。

兩人都一夜未眠,也都累極了,這些擾人的俗事,以後再來討論吧。

“讓我把力貢獻完,然後陪我大睡一覺如何?”張開雙臂,他將她整個人包覆得密不透風。

“一個潘玉倩還不夠你耗費殆盡?”騙鬼!

“她不是尋歡的好對象。”他已開始為她寬衣解帶。

儘管他所言屬實,也不能讓他輕易得逞。她抓住衣襟,趁機舊話重提“我有燃眉的危機急待解決。”他抿嘴一笑“我保證絕不袖手旁觀。”拿開她可愛但討厭的小手,他身長驅直入,呵!令人銷魂的女人。

“君子一言,”等等,你還沒接上“駟馬難追”哩。唉,她已經沒機會去追問了,投入他的懷中,沉淪在無限狂喜的求中,一多小時前的悲不自勝、悽楚哀痛盡在他如繁雨急落的熱吻中,退得無影無蹤。

多麼不爭氣的女人!他註定是她命中的剋星,才會讓她如此措手不及的跌進一個神奇的境中。

jjjjjj那稍晚,白皓勻來了電話,告訴她一切危機全部化解,易昊勤組織裏的總堂堂主已經和黑鳳幫誤會冰釋,握手言和。白皓勻還説,媽媽和山井叔都很高興,認為她為黑鳳幫立了大功,要好好獎賞她。

她應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他們的慶祝?

黑鳳幫的危機居然得靠她出賣靈,才能順利化解,這要傳了出去,她媽媽還能在道上立足嗎?

易昊勤是用什麼方法調停這場紛爭的?整個晚上他沒打過一通電話,也沒出去見任何人,和她温存過後,他便陷入深沉的睡中,一直到現在。

除非他事先就得到消息,並且已做了處置。他不願乾乾脆脆答應她的懇求,只是存心戲

輸得一敗塗地,她何止沒能力擔任一幫之主,她連個任務都無法勝任呀。多麼難堪的事實呵!

不肯承認黑鳳幫真的已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卻又實在看不到絲毫光明的前程。瞧媽媽的語氣和態度,她和山井叔是真的打定主意要金盆洗手了,他兩人一走,對早已積弱不振的黑鳳幫無疑是雪上加霜,萬一立明叔真的接掌大任,那豈不…

温柔不敢往下想,無力的躺在易昊勤的身旁,望着他沉睡如嬰兒般純靜的臉孔,有那麼片刻,真的很希望他就是她心愛的丈夫,屬她一個人所有,今生今世與她長相廝守。

痴心妄想呀温柔,她低頭嘲笑自己的愚不可及,眼淚無聲地淌落枕畔,輕輕了下鼻子,竟吵醒了他。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他猛然睜開眼,伸手拭去她頰間的淚。

“沒什麼。”她一語雙關的説:“謝謝你,你果然是個言而有信,非常可惡的人。”

“一切如你所願,我還是有錯?”做人真難。

“你什麼都不講,害我白白心了一整天,你就是喜歡看我苦惱又手足無措的樣子,這全是出自你對我依然未能消除的恨意?”易昊勤只用一抹淡笑回答。喜怒不形於是他一貫的作風,即使受到旁人強烈的質疑,嚴重的誤會,他也總是能動心忍,一笑置之。

他唯一會光火的對象大概是她了,但如今他連那點火氣也消弭無形,興許是累,興許是刻意的縱容。伸手一拉,温柔又陷入他温暖的懷抱,他喜歡這種親暱,兩相廝磨的覺,彷彿身心都得到了安頓,像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