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無愛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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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就説累。

他不再親我。

他不再與我纏綿。

他的笑容有些尷尬，甚至，勉為其難。

我心裏想了千萬次，否定了千萬次，顧衞北，我的小愛人，我從十六歲就愛上的男人，怎麼可能背叛我？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那麼多。

秋天，我已經覺到寒涼。肅殺之意那麼凜冽，是的，我覺到了他的變化，雖然他看起來如昨一樣。

沒。他搖着頭，喝着咖啡。

我們之間，隔着什麼呢，甚至，連架都不再吵，我想吵，卻沒有動力，他不和我吵，就那樣寂寞地坐在窗前搖椅上，彷彿老僧入定。

不不，一定是錯了。

我的煩惱不斷增加着，拿東忘西，甚至開車時也會走神，讓警察罰了好幾次了。

我想，我應該去一趟深圳。

隱隱約約，我覺深圳那邊有我的敵人，她已經侵略了我的陣地。

直到這一天，顧衞北的生。

他説要去出差，他説要到深圳，那邊有一個大客户。

他沒有提他的生，大概忘記了。而我沒有忘記，每年，我們都會一起過的子。

我淡淡一笑，作出知書達理的樣子。

我訂了去深圳的機票，晚他一個班機。

我打聽好了深圳公司的地址，也知他常常下榻的賓館是哪家，因為我洗衣服時，看到過那家賓館裝房卡的袋子。

這一天，我去深圳給自己的愛人過生。我買了一串玉石的護身符，我信命，相信佛祖會保佑他，他的身體、他的事業、我的愛情。

到達深圳時，天降大雨，我隱約有種不祥的預。

打車到我們的公司，我第一次看到分公司的經理，雖然是照片，我也應該清楚地看到她有多美。

一個似章子怡一般漂亮的小狐狸。

辦公桌上，一張穿黑背裝的照片，曼妙無比。

她不是戴曉蕾，因為要比戴曉蕾，她亦不是周芬娜，因為比周芬娜更知。

她的美，那樣張揚而放肆，我只覺得嫉妒，只覺得她在和我一決高下。她的秘書説，梅莉，她是美國的海歸。

海歸？我站在那裏，發着呆，然後打顧衞北的電話。

關機。

必然是關機。

我的手有些發抖。我掏出一支煙，想點上，卻點了幾次都點不着，我請梅莉的小秘書打電話給梅莉。

請問你是，小秘書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