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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在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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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深夜。

今天被那幫死黨整慘了,愚人節跟我開個這麼大的玩笑,瑣上了公司的大門,害我不能出去,而鑰匙掛在門外的把手上,需要上樓拿鐵絲才能勾到鑰匙。

可當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頑皮的小男孩衝我笑嘻嘻地把鑰匙拿走了,而手機又沒電,好在那羣死黨不放心我又回公司看看,扔給我鑰匙又趕在我開口罵人之前全跑了。

所以現在,孤獨的我走在回家必經的天橋上,已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橋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微涼的風將我的髮絲揚起,夜空的繁星應和着我的腳步眨着眼睛。

心裏正生着那幾個死黨的氣,卻覺一股拉扯的大力從右肩傳來,有人在拉我的包。

我以為還是他們的惡作劇,口中惱怒的罵道:“還有完沒完…”一邊回頭望去,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陌生的年輕的臉,眼裏是恐慌、貪婪、甚至還帶有一絲羞憤。

搶劫!腦中迅速閃過這個詞。

我驚怒加,一手攥緊包死死不肯放手。那個年輕男人死死盯着我,而他的另一隻手猛然推向我的口。

我被他大力一推,身子不壓在橋的欄杆上,頭向後仰去,長髮垂向湖面。

我的手始終不肯放鬆,一把往他臉上抓去,開玩笑,這個包可是名牌,很貴的,怎麼能輕易讓他搶去。

他左躲右閃,那隻名牌包在我倆之間拉來拉去。

那個時候,我竟在想,名牌不愧是名牌,這麼折騰都不會裂開。那個年輕男人臉上終於被我撓了一下,現出一道血痕。他似乎真的惱羞成怒了,罵了句髒話,狠狠向我推來。

我大驚,我只記得那瞬間我的上身被推的向後仰去,而下面是深不可測的湖水。慌亂之中,我包也不要了,雙臂緊緊的圈住了他的脖子,死命的往下拉。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來個魚死網破,一愣神之間,我們倆已緊緊的貼在一起,一同彎身倒向橋底。我到他的手環在我的上,抱得很緊,像情人之間的温情擁抱。

然後是一陣心悸的虛空,只聽見他在我耳邊非常惱怒的咒罵了一句:“笨女人!”接着,‘咚’的一聲,我的鼻、耳、口都入了水,不能呼,因為我是旱鴨子,在那種情況下,我越發的箍緊他的脖子,而他似乎要推開我,又似乎是把我往上撐。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肯放開他。漸漸的,我失去了意識,在我不省人事之前,想到的是那隻名牌包,不知道是不是遺落在了橋上,被人撿去了真可惜。

我是被冷醒的,入眼的是一間由一的木頭搭成的木頭屋子,四周佈滿了蜘蛛網和厚厚的灰塵,地上散落着幾看似燒火用的細柴,一股黴味、酸臭味和濃重的灰塵味充斥着我的嗅覺――這,貌似一間柴房。

陽光從柴房的細縫中透進來,讓我知道現在是白天。

我瑟瑟發抖的坐起,卻赫然發覺一套佈滿補丁的像古裝的衣裙濕漉漉貼在身上。

我心中破口大罵,誰的惡做作劇,讓我知道了非把他光了放在冰水中浸三天三夜不可!把他關在凍豬的冰庫也行,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是愚人節也不能這樣鬧騰啊!這簡直就是人身折磨!

手掌心覺到了長而細的管壯紋路,低頭一看是一些發黃發黴的稻草,那股黴味就是從這裏發出的。混蛋!讓我睡在這玩意上面,看我不把你扒掉三層皮才怪!

抬眼瞥見不遠處放着一隻很大的木桶,上面飄散着氤氲的熱氣。哼哼!還知道給我洗洗啊!

我移步過去,俯身見水中倒影着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美人臉。

柳眉飛斜入鬢,雙眸裏如兩丸黑水銀般光華轉,令人不敢視,瓊鼻高,朱不點而嫣,臉頰異常消瘦而蒼白,配合小巧的下巴有着不可思議的好看弧度。

唉!縱使霧裏朦朧的山也不及此女柳眉的宛韻,縱使天上所有的星星加起也不及此女眸子裏的璀璨,勝雪的姿顏出自然而然的高貴,眸子裏銀光轉,眉宇間透出絲絲撫媚。

看到這張美人臉,我的氣消了大半,我一向都欣賞美麗的東西,要知道,我的眼光一向都比較高,遇見美麗非凡的人和事物我都會心情大好。

“喂!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我對着她道:“不要只請我吃一頓那麼簡單啊…”話説一半便發現我説話同時水影裏的美人的朱也隨着我一張一合的,我不説了,她的嘴巴也合上了。

才驚覺,此間內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敢相信的極慢極慢的回頭,沒錯,我身後並沒有人!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極抓狂,卻聽見門傳來動響,接着,門開了,陽光便如水銀般‘唰’的瀉進來,柴房裏頓時亮堂起來。一個穿着布的像古裝劇的小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站在門口,手裏捧着一疊衣物,淚眼婆娑雙眼紅腫的愣愣的看着我。

我也呆呆的看着她,正想走過去問她幾句,卻見她眼神由呆滯轉為欣喜,由欣喜轉為驚懼,又由驚懼轉為不可思議狂喜。猛然間,她大叫一聲:“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沒死,你沒有死!”她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道:“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你福大命大,不會有什麼事的…快,快換下這身衣裳,免得着涼了…”

“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放開我,快讓我回去,我不要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刻!”我冷冷道。

她一怔,繼而又擔憂的道:“小姐,我的好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剛從井裏撈上來,受不得涼,快換了這身衣裳…那井裏頭陰寒得很…”我甩開她,向門外衝了出去,騰的,我怔住了,腳在地上生了一樣,再也邁不開半步。

驕陽依舊是温熱如昔,我卻如三九冰雪灌脊而下,冷得冰寒刺骨,心似冰坨不斷下沉。

不管是眼前古香古的迂轉回廊、亭台水榭還是稍遠處的飛檐樓台,這一切的一切都強而有力的向我證明,這裏是古代,不是那個有汽車飛機,高樓大廈的二十一世紀。

突然間,我仰天歇裏歇底的瘋狂大笑,老天爺,這個玩笑你可和我開大了。

“小姐!小姐。”小姑娘怯生生的走來,輕輕的拉拉我的衣袖,柔聲道:“您到底是怎麼了?咱們還是先換衣裳吧!來…”止住笑聲,我木然的被她拉着回柴房,任由她擺佈。

當我清洗完穿好衣裳,小姑娘要扶我坐在那堆發黴的稻草上,我怎麼也不肯,任憑她左説右勸,我都似木頭人般面無表情站着一動不動。

“小姐,您這不會是嚇傻了吧?”小姑娘終於忍不住撫面大哭,悲痛無比:“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啊!您可不要嚇我了,整個柳家就剩我們兩個人,老爺不是説過要堅強的活下去嗎?

您這樣可叫我怎麼辦啊?

嗚嗚…”堅強!對,要堅強!我是個堅強、獨立、自信的二十一世紀的女,怎麼會被輕易嚇倒,我腦子裏有結合了中華兩千年的智慧結晶,在這落後愚昧的古代怎麼會生存不了呢?

説不定也會像那些穿越小説裏的女主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無限呢。所以,穿就穿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一句話不是説得很好嗎?

如果生活**你,不如享受**。

思及至此,我慢慢的平復下心情,見小姑娘哭得好不傷心悲切,便拉起她的手安道:“好了,別哭了。”小姑娘聞言輕輕一顫,抬起頭,眼中淚花閃閃,只見面前小姐原本如死灰般的雙眸瞬間亮起來,如吹開了灰出燒到極處亮到極處的碳火。

她驚喜的呼道:“小姐,您沒事了?”可小姐下面的話又讓她有想哭的衝動。

“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你叫什麼名字?”從她口中我才知道這個朝代是我所知道的歷史上所沒有的朝代,這個國家名叫樊國,國都在洛陽,各個城市的名字和我在現代所知的差不多一樣,而人物我卻一個也沒聽過,真的是很奇怪。

我叫柳青絲,真巧,和我前世是一個姓,是原洛陽知府柳放的獨生愛女,小姑娘也就是柳青絲的貼身奴婢小環。

柳青絲十六歲她十八歲,兩人自小在一起長大,情極好,如同姐妹。

至於為什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是因為柳放得罪了當朝丞相上官傑,起因是上官傑的最小的兒子上官鶴當街調戲有夫之婦,其丈夫怒而相向,卻遭到上官鶴的幾個家僕的毆打。

不想,下手不分輕重,把人打死了,‮婦少‬哭得呼天喊地,上官鶴竟然毫不在乎,繼續拉扯‮婦少‬。圍觀的人羣敢怒不敢言,誰都知道上官家是除了樊王和皇太后以外最有勢力的人,他們家橫行霸道慣了。

有的看不下去的偷偷跑去告官,正巧知府柳放乘轎路過此地,一聽此事怒不可歇,當即吩咐拿人。

上官鶴怎麼會把區區一個知府放在眼裏,他當着柳放和公差的面去撕‮婦少‬的衣服。

幾個公差上前拿人,上官鶴竟親自拔刀將其中一個公差給殺了。

這還了得,本來公差們還懼怕他家的勢力,對他還不敢動,眼見同僚慘死刀下,其他幾個公差都紅了眼,一舉把他拿下,上官鶴口中兀自叫罵不休。

那幾個家僕見勢不妙,早開溜回家抱信去了。柳放當機立斷,將他斬於菜市口,此事一傳開,洛陽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等上官家的人趕到時,只找到身首異處的上官鶴。

消息傳到上官傑耳中,當時他只是淡淡的説了句:“此子作惡多端,早該如此。”擱了一段時,有人向樊王告密説柳放通敵賣國,當時上官傑也在場,上官傑當即大怒,説:“你竟敢污衊柳知府,什麼人都會叛國,但柳知府絕對不會,他清廉公正忠國之心可比月,你不要在這裏威言聳聽,請皇上治他個欺君之罪!”來人仍強硬道:“丞相大人如若不信,可到他家去搜查,他有通敵賣國的信件之物。”後來,果真在柳放家搜出了他和鄰國麒麟國的往來信箋,裏面居然是樊國所有的軍事地圖,包括皇宮的暗梢都一清二楚,舉國震驚。

樊王震怒,下旨滿門抄斬,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