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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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我能做什麼？突然，我卻從丹田外的一處，
到了一絲異樣。一絲如針般的氣息，迅速刮過丹田外的某個
道，下一瞬間又在不遠處的另一個道穿過。
但當我收歛心神去察看這道怪異的氣息時，它卻消失不見了，不過，氣息的詭異的移動軌跡卻給我一種
悉的覺，彷佛在哪裏曾經聽説過一樣。
突然間，師傅曾經對我説過的一番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那是我學劍第一年的事。
“臭小子，你想學道術嗎？”
“道術？傳説中那種神
必備的秘術嗎？”
“荒謬！荒謬！道學博大
深，豈是騙人之術！”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師傅臉上
出嚴肅的神情。這也讓我大為不解，即使在拜師那天也是嘻皮笑臉的他，為何會為這種口頭之爭而認真起來。
“再問一下，你想學道術嗎？”説話的同時，老傢伙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我。
“想！”豈有此理！你雙眼都開始散發殺氣了。我還能不學嗎？
“好！那麼為師就測驗一下你有沒有學道術的天賦，忍着點！”連疑惑的時間都不給我，老傢伙説完就一掌按在我的腦上，一股雄厚的內力由頭頂奔湧而下，我瞬間便到身體內的每一處都充斥着老傢伙的內力。
這些內力彷佛巡邏般在我體內來回遊走，讓我動彈不得的同時，更傳來一陣陣脹痛的覺，過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老傢伙才收回了內力。老傢伙嘆了口氣，一臉失望，喃喃自語道:“果然不行啊！”
“不行！？你一臉殺氣的
我學道法，然後用內力轟得我全身發痛，最後卻告訴我不行？你。耍。我。嗎？”覺被耍的我，大聲的向老傢伙咆哮着“小子，你聽過老子説的“道法自然”嗎？”老傢伙很快便收起臉上的失望，又成了一臉嚴肅的模樣。
“聽過。”看到他臉上的嚴肅，再比劃一下雙方武功的差距，我迅速的收回暴走狀態，一臉乖乖好徒弟的樣子。
老傢伙沒理會我的作怪，繼續説着他想説的話:“道法就是道與法，道指的是法力，你可以理解為內力，而法指的是靈識，是運用道的能力。老子一句“道法自然”説得清楚，道與法皆是自然之物，亦即天賦的異凜，無法通過後天而取得。
而道法不同的是，法力能後天修練增強，而靈識則是無法加強。”
“道與法相輔相成，缺少其一的話，另外的那個異凜會變得毫無作用。
重點是道與法都是極其稀有，一千人裏大概也就只有一人能擁有二種異凜中的一個吧。”
“一千人才只有一人？那世上有多少人能同時擁有這兩種體質？”心裏一陣驚訝，一千再一千是多少？這樣還有人能學到道術嗎？
“這就是為什麼江湖中有的，都盡是些招搖撞騙之輩。
我就是在教你劍法的時候，發現你擁有靈識，所以才想要碰碰運氣，看你會否也身上同時有着法力。果然還是不行…”
“不對！你怎麼會清楚這些事？”
“因為你師傅在身兼千花劍法始創人的同時，也是修真門派“月居門”的唯一傳人，可惜你師傅我也只是個有法力沒靈識的人，用不了道術。
月居門是一脈單傳的門派，我師傅，亦即月居門的上代掌門是因為窮其一生也找不到身兼道法兩者的人，才會在死前將掌門之位
在我身上。”説到這裏，老傢伙又再嘆了口氣“反正你也學不了道術，多講無益！今後你只要記着。
儘量不要與會道術的人起爭執，道法練至深處絕非武功可以抗衡。”從那之後，老傢伙開始不時的對我説些道術上的知識理論。比如説千年前的中原大地，是修真者的天地，十人之中道法兼得者必有一人。
不過隨着時間
轉，道與法的血脈越來越難找，修真者才開始消聲匿跡起來，比如説現在仍有修真門派，不過規模極小，人數普遍都在五人左右。
只有修真第一大派天山派讓人難以置信的有着五十多名修真者！就天山一派就已佔了修真界三成的人口！據老傢伙説，其他的修真門派最多人的星心門也只有七人！
（註解）而剛才那氣息的移動方法，我亦從老傢伙口中聽説過，正是法力獨有的移動方法！法力不同於內力，不會在經脈內運轉，而是由眉心的上丹田開始，道與道之間的移動。
而法力在每個人體內的移動軌跡亦不一樣，有人認為，法力點與點之間的移動，彷佛就是在體內構築星圖。
而事實，道術的使用就是在唸出言靈的同時，在體內構成星圖。老傢伙曾經用道術…北斗七星作講解:“要使出北斗七星，就是要用法力把體內道連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同時念出相應的言靈。
必須在言靈唸完的同時構築好體內的北斗七星，這就需要法力的支持，如若法力不足以支撐到連成北斗七星星圖，道術便會失敗，然而，則使法力充足，要連成星圖亦不容易。
因為你是在用靈識來引導法力，如若你靈識弱，則可能連驅使法力移動的能力都沒有，更不要説是構築複雜的星圖了，這就是為什麼道術需要道與法並存才能使用。”
“道術的等級以星來區分，星圖只需通過一個道的叫一星道術，要連起兩個道叫兩星道術，如此類推，不過，星圖的複雜程度也能讓道術的威力差之千里，比如説同樣用於移動的三星道術…
遁甲與瞬影，遁甲是將三個鄰近的道直線連起，瞬影則是將處於左腳，左肩和右
三處的道連起來。
同樣是三星道術，瞬影就要比遁甲要難上很多，不過與之相對，瞬影的移動速度亦是遁甲的七倍。”法力！想到這裏，心中一陣
動，我立刻把神集中在眉心。
不出所料，我在那裏找到了那針狀氣息，然而，覺到氣息的規模，我心裏卻一片冰涼。稀少而微簿的法力呈針狀的停留在上丹田內。我現在才發覺用一絲來形容這道法力實在太合適了！那真的就是一絲的法力！
氣的閉上雙眼，雖然知道法力能夠增強，可是我
本不知道修練之法！反而法術，以前與老傢伙閒聊時倒是記下了兩個道術…遁甲與清心。
可是對我現在最有幫助的逃跑道術…遁甲，以這種程度的法力本用不了，而一星的清心雖然能用，不過清心的作用只不過是讓意識清醒，對我來説毫無幫助！
“唉！運氣真衰。
還有，為什麼只有這麼一絲的法力，少女還能使用易魂？”嘆氣的同時心中湧起了一陣疑惑。
突然，小腹一陣滿脹的覺打斷了我的思考。
急！左看右望，東摸西找，細小的車廂內沒有便壺。心中一陣無奈，對門外的
賊説:“那個…那個誰。馬車停一下，我要去小…小…小解。”
“你叫我？你要撒？”賊揭起窗幔，伸進來的臉上滿是疑問。賊的一句“撒”説得我一陣尷尬，咬了咬下
，微微的把頭點了一下。
賊看到我的表情，大笑道:“哈哈！忘了你們女孩子臉
，聽不慣撒！你是要去要去讓我想想去…去放水吧！哈哈。”説罷他還得意的大笑幾聲，似乎認為新想的詞相當文雅。一聲更刺耳的“放水”讓我臉
越發難看。
賊似乎也看出我的不
，説:“好吧！不過這裏是效外，沒茅廁！不遠處有個樹林，將就一下。”
“在樹林裏？”他不是在耍我吧！？可是仔細想了想，在郊外好像還真的沒有別的選擇，我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走下了馬車。
樹林就在車道旁，外圍有一大片密雜的半人高的雜草，樹林裏面的樹不高，枝葉卻十分茂密。
而且間距少，每顆樹的距離不超過兩米。在樹林裏的確不怕車道外的人看見。
“想不到我也有像野人般隨處小便的一天”我一邊走向樹林，一邊喃喃自語，心裏又是無奈又是羞恥。
我父親是商人，拜師前生活在家裏時，雖然因為孃親早死而經常受大哥欺凌，卻總算是食好住好。
拜師後，老傢伙雖然自己邋遢，可是住的環境卻也相當舒適。下山後在路上急，也能用內力化掉體內的水份。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可是想也沒有想過。看了看沒人的車道，心裏小小的舒了口氣“還好沒人！不對！？”突然想起了賊，連忙回頭一看，只看他四平八穩的跟着我身後，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跟着我幹嘛？回去！”
“我可是好心啊！有我守着才能不讓別人偷窺，對吧！”
“你睜開眼睛看看！這車道上還有其他人嗎？我不用你守着！回去！”説罷，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我果然不愧是個弱女子，他絲毫不動，同時嘴邊泛起一絲笑，説:“不行！這樣難得的偷窺機會我怎會放過！”果然不能讓他跟來！聽到他連要偷窺都光明正大的説了出來，我連忙反對:“不可以！如果你一定要跟來，那我寧願不去了。”
“哈哈！我告訴你，去我山莊一共要兩天的時間，途中盡是荒郊野外，難道你能忍着兩天不撒嗎？”
“你！”被他將了一軍！兩天的時間即便我不食不喝也沒辦法不去解手，只要他一直守在馬車旁，我絕對沒機會自己去小解。想了再想，可是除了讓他看着我小恭外本別無他法，把心一橫:“跟來就跟來吧！”説完就轉身向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