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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還能不能好好冷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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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裏?”狐狸説完這話,餘光掃到自己的肚子,才想起他的寶貝還在裏面,他約摸是來取它回去的。

“木鹽。”兩個字叫得她心一,狐狸抿抿嘴巴:“別叫我木鹽,我才不稀罕這個爛名字。”夜蒼無奈地垂下眼睛,幾不可聞地輕笑一聲:“一百三十幾來着?三十六?”

“…嗯。”今在芙至秋門前的事,夜蒼雖只是遠遠站着,卻看得一清二楚,面前這小傢伙垂頭喪氣,一張倔強小臉上淚痕宛在,疼惜之情湧上來,他幾乎想抱抱她。沉半晌,卻只是摸摸她的頭。

“別碰我。”狐狸伸手擋開,身子向相反方向蹭了蹭:“我告…”

“生辰快樂。”狐狸“嚶”地一聲,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忍不住望向某人略帶笑意的眼,齒間因驚詫而不自覺地發出細碎聲音。

她沒聽錯吧?

夜蒼把背後的包袱取下,捉出兩隻活兔子:“你説的,七月十四是你的生辰,想吃活的兔子,吃吧。”搞不懂他,狐狸腦子裏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想拿寶貝就痛快拿,搞這一套是想做什麼?最最該死的是,自己居然這樣就有點動到。真是太侮辱她作為一隻狐狸的尊嚴了!

“晚上有地方睡嗎?身體會不會不舒服?”狐狸心一軟,這個人幾天前還一副陰狠像罵她是畜生,現在就又來温柔無比地關心她。

她不想承認,她其實真的很想撲進他懷裏,狠狠咬他一口,再軟着嗓子埋怨説都怪他,害她晚上沒地方住只能躲在樹裏,肚子裏的東西也沒有一刻安生。

可是…不行不行不行,她再也不要和人扯上什麼關係了,尤其是夜蒼,她在他眼裏只是個下賤的畜生啊。

“我出了你們家門有的是地方可睡,快活得很!”狐狸撐站起來,揚着小臉:“你不就是想把寶貝拿走嗎?那我就偏不給你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説,反正要他也心急如焚一下。

木鹽這樣説着,旋即變回原形,拖着兩隻兔子飛快地跑走了。

夜蒼甚至連追的時間都沒有。

“木鹽——”

“不要再來找我了!你最討厭了!”聲音從不知名的方向飄過來。

夜蒼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這幾他一直暗中跟着她,至少知道她要去哪個方向,雖然做不到寸步不離,總歸有法子找到她。

趕她出去那,他同陳伯講了許多漂亮話,放她離開自生自滅云云,可是才一晚過去他竟然就受不住,什麼醫典卷宗通通不看了,親自出府尋她。她的生辰是一定要為她慶祝的,他早就答應過。他以為自己誠心道歉,認真哄一鬨,她便會心軟跟他回去,沒想到小東西的怒氣會這麼深,連個道歉的機會都沒給他就一溜煙跑走了。

他錯愕不已地站在原地,對於去何處找她沒有半點頭緒。

木鹽叼着兩隻兔子跑了好遠,累得不行才停下,又化成人形。

兩隻兔子估計已經在夜蒼的包袱裏待了大半天,又被她叼着跑,此刻蔫得奄奄一息。

“醒醒。”木鹽扒拉兔子耳朵,見它們一點反應都沒有,伸手在旁邊的小溪掬了一捧水,遞到它們面前。

小兔子們嘬了幾口水,好像終於有了幾分生氣,無奈看見眼前這隻“大狐狸”差點又嚇暈過去,伏在地上瑟縮。

“你們怕什麼啊?”狐狸生悶氣,又沒説要吃你們。

等等!狐狸對自己的想法大為吃驚,説起來自己都多長時間沒吃過生了,這幾天在外面居然全吃的是煮的食物。

難道真是習慣了?太可怕了,自己可是狐狸啊!兩隻活生生的兔子放在眼前,自己居然一點想吃它們的*都沒有!

“那你們還是害怕一點吧。”因為姐姐我要來吃你們了!

狐狸拎起其中一隻,對着脖子就要咬。

呃…居然咬不下去!狐狸鬱悶得不行,換了一隻繼續嘗試,居然還是這個德

完了,一隻吃不了生的狐狸還怎麼在山裏混?下半輩子難道要吃草了?

狐狸抓着兩隻兔子瞪了又瞪,最終放棄似的替它們順了把,煩躁地揮揮手:“算了算了,不吃了,走吧!”兔嘰們無奈表示生活什麼的真是大起大落。

肚子裏的東西狠狠踹了木鹽一腳。

木鹽氣憤地拍拍肚皮:“你消停點,少欺負人!”然後肚子裏的東西就很給面子地踹了她一晚上。

一想到是誰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狐狸就氣不打一處來,果然夜蒼才是最最討厭的那一個!

***木鹽是三天之後溜回九王府的。

這什麼鬼寶貝實在太能鬧騰,老孃不伺候了!她大搖大擺走近府裏,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進了辭林苑。

“木鹽姑娘,你回來了?”陳伯向她身後看去:“那王爺呢?”

“我還想知道你們王爺在哪呢。”木鹽四下看看:“他呢?平時不都在這裏看他那些破書嗎?”陳伯吐吐:“王爺這幾天本沒在府上,是去…找你了。”木鹽有點懵。找我?還找了好幾天?

“他這幾天都沒回來呀?”

“是。”木鹽沒來由的一陣煩,不是都説別找她了,而且這麼多地方他去哪裏找。

“我去找他。”陳伯一把拉她回來:“小祖宗,你別衝動,王爺隨從身上帶了一籠鴿子,每天傍晚會飛鴿傳書回來,且等一等吧。”

“喔,好吧。”木鹽左等右等也沒等來什麼鴿子。

“不是説傍晚有鴿子嗎?”這都亥時了呀,她站在堂前張望:“陳伯伯,你們家鴿子認不認識路啊?之前有沒有沒回來的時候?”該不會飛到半路被人下來吃了?還是…真出什麼事了?

陳伯想説些什麼寬她,無奈他心裏亦是沒底。鴿子是王府裏專人飼養的信鴿,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飛回王府。

木鹽身體比前幾又沉重不少,陳伯看她滿臉疲態,委實不忍心。

“王妃,太晚了,不然先回房吧。”

“我不”木鹽依舊探着頭,一股倔強之意:“我是來把寶貝還他的,今天一定要見到他,然後再也不要和他糾纏不清。”這隻小狐狸啊…陳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

愁雲慘霧的臉上忽地綻出幾分喜悦神,狐狸伸手指向門口:“陳伯伯,好像是夜蒼!”陳伯抬眼望去,那個被隨從護衞攙扶住小半邊身體的男子,不正是王爺?

木鹽只注意到夜蒼回來了,全然忽視了他的蒼白臉和踉蹌步態,捧着肚子就朝大門跑,一眾侍女小廝看見這場面,反而不知所措止住了腳步。

“夜蒼!”狐狸凶神惡煞地竄到他面前。

夜蒼聽見這聲音,原地怔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不是幻覺,護衞恭順地退至一旁。夜蒼沒有什麼表情地注視木鹽,目光在她臉上游移,半晌扯出一個苦笑:“…回來了?”木鹽似乎還沒注意到他的反常,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來把你的東西還給你,你快點把它拿出去,然後我就要走了!”出乎木鹽的意料,某人居然什麼都沒説,伸手勾了她後頸順勢扯進懷裏,低頭伏在她耳畔喃喃道:“回來了…就別走了。”木鹽氣憤地推他:“你喝多了還是看書看傻了,聽不懂…哎哎哎!你快起來,好沉啊!”她話還沒説完,只覺夜蒼的頭緊緊抵上了她的肩窩,剛要反抗,又覺得他整個人都在壓着她往下墜。

“王爺!”那侍衞眼疾手快過來幫她,穩穩扶住夜蒼之後,焦急地對她説:“稟告王妃娘娘,王爺受傷了!”木鹽才注意到他臉不是一般的差,前額還覆着一層細密汗珠,她慌張不已:“快扶他進去。”***太醫被連夜召來把脈開藥,一通折騰過後已近四更天,木鹽毫無睡意,在夜蒼牀前守他。

“他怎麼受傷了?”木鹽留下那名護衞詢問。

“回王妃,屬下同王爺去茲茫山裏尋你下落,今路遇一隻水貂被毒蛇困住,王爺擔心是你或是你同族,近那毒蛇身相救時被咬傷了腿,屬下當時只做了簡單清理,想必毒素還留在王爺體內。”他居然為了救她…小狐狸盯着牀上的人,大傻瓜。

“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她屏退了所有下人,眉角緊皺坐到牀邊,扭臉對着同樣眉角緊皺的夜蒼。

他看起來好難受啊,木鹽俯身用額頭碰碰他的。

好燙…

其實她只要放幾滴血就能讓他免受這種苦楚。

“可是我為什麼要救你啊,你搞成這樣還不是你自找的!蛇毒要不了你的命,你就先痛苦幾天長長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