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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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她有喜歡的人?那可以向她父親表示呀!”我想起雅菱曾説過的話“不可能的,她父親不會接受丹尼斯的。”
“丹尼斯?她喜歡的人叫丹尼斯?是外國人?難怪了!這下可棘手了。這麼説她應該是和丹尼斯…”他並沒有將“私奔”兩個字説出來,但我相信他應該很明白,這可能是雅菱離開的最大原因。
“這是我僅知道的,至於要找丹尼斯…我真的無能為力。”
“沒關係,最起碼我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去找。”這時,下課的鐘敲響了。
走廊上的腳步聲掩蓋了先前的寧靜,我和寧採辰不約而同的停下話來,轉頭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影。許多人正以好奇的眼光探視着我們,一種厭惡的覺油然升起,我衝動地對寧採辰説:“帶我走!”他訝異地看着我,並沒提出疑問,只是不假思索地牽起我的手,帶我離開會客室。顧不得眾人驚訝的眼光,我們直奔校長室,當王校長聽見寧採辰要幫我請假一星期時,她並沒有出任何訝異、吃驚或憤怒的表情,就好像父母幫小孩請假是天經地義的事一樣,毫不考慮地就答應了。
在我還未完全恢復神智,瞭解自己正在做什麼時,寧採辰已帶着我離開仙聖美的大門,往不知名的地方出發了。
“我們要去哪裏?”當仙聖美從我的眼前消失之後,寧採辰才開口問。
“你也是衝動派的嗎?”他笑了笑“遇見你之後才是。”flymetothe摸onandletmeplaya摸ngthestarsletmeseewhatspringislikeonjupiterandmarsinotherwordsholdmyhandinotherwordsdarlingkissme我坐在車上聽見寧採辰低聲唱着。
“什麼歌?好好聽喔!”
“你喜歡?通常像你這樣年紀的女孩不會喜歡這種…”他訝異地搖頭:“這是一首爵士樂老歌『flymetothe摸on』,帶我去月球。”
“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我搖下車窗,望着道路兩旁盛開的黃油菜花。
“就跟現在窗外的景一樣,我…好像好久沒有很自在、很輕鬆的覺了。”寧採辰突然笑出聲:“你瞧你説的話好像你已經七老八十似的,小姐,你才十七歲,別把自己想得好像是悲劇中的女主角似的。”
“你的尖酸刻薄怎麼又出現了,好不容易能跟你和平相處,你別又把話鋒轉到我身上。欣賞美景、紓解自己的心情也不對嗎?”他的表情變得憂慮“真希望我也能帶你去月球。”
“什麼意思?”
“你把自己綁得太緊了,久了是會彈疲乏的。我的話不過是逗你開心,可是你總是會錯意,然後就會生氣,玢,放輕鬆一點,我真的很想帶你去月球,那種無重力的狀態或許可以減輕你的負擔,周圍的星星會讓你微笑。”他的話説得極温柔,教我怔愣了一下;他的表情顯得那麼真誠,我不由自主的直盯着他。他和喬治是那麼的不一樣,他時而不正經、捉我,此刻他安我的話裏卻又覺不出一絲戲謔。
“你別再説下去了,我會受不了這種神誘惑的。”
“哦?”他笑了笑“那麼你喜歡什麼樣的誘惑呢?不管是哪一方面,我可是都很在行的哦!”我睨了他一眼“老是這麼不正經。”
“小姐,這可是你才有的福利耶!真是不懂得珍惜,你就是太放不開了。”
“你真的覺得我太嚴肅了?”
“對。”
“可是説真的,現在的我笑不出來。”他沒回答,只是又開始唱起歌來。
我不明白,他不是正為雅菱的事而心煩?為什麼還能哼着歌,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
“為什麼在心煩的時候,你還可以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是在我面前故作鎮定,還是本不在乎?”
“我已經透過各種管道在找雅菱了,只要一有消息我馬上就會知道,所以我不是故作鎮定,也不是不在乎雅菱,而是在這段時間內,心急又有何用?”
“真佩服你,我就沒辦法。”
“你可以的,只是需要時間,孤獨的人最堅強,適應力也是最好的。”希望如此,我在心裏想着。
但我卻有個意外的發現,並非孤獨的人適應力最好。而是因為應接不暇的景象不斷出現時,沒有多餘的時間想到自己的憂傷。
寧採辰讓我發現到這點。
這幾天,寧採辰開着車帶我不停地到處跑,每天醒來都在不同的地方,而我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凡事都到好奇。
一直到三天後,他接到一通有關雅菱消息的電話,才中斷了我們的行程。
“找到雅菱了。”他放下大哥大後對我説。
這是我最想聽見的消息,我想寧採辰應該也很高興,但卻發現他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喜悦,而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找到她不是應該高興嗎?”他沒説話,只是快速地將車掉頭,讓車飛快地向前奔馳。
面對他凝重的神情,我有了不祥的預。卻萬萬沒想到寧採辰竟將車開到醫院的停車場,我再也忍不住了,緊抓着他問:“雅菱怎麼了?她受傷了?”寧採辰點點頭,將車熄火。
“她在河堤旁的草堆被人發現,身受重傷,目前仍昏不醒,正在手術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雅菱…”我隨着寧採辰匆忙地走進醫院,雅菱的父母早已守候在手術室的門外。當她的母親一見到我出現時,情緒動地抓着我的衣領。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怎麼不勸阻她,究竟是誰把她打成重傷的?”
“伯母…我真的不知道。”面對她動的反應,我不知所措,不斷望着身旁的寧採辰向他求救。
寧採辰連忙將雅菱的母親扶到一旁。
“伯母,你別太傷心,她會沒事的。”
“好好一個女兒…你該看看她身上的傷,我的心好疼呀!”見到她的傷心模樣,我的鼻子都酸了,不忍再繼續看她如此,於是我獨自走到走廊的另一端,默默地等候着。
寧採辰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拍着我的頭,將我攬進他寬厚的懷裏。
“都是我的錯!我為什麼沒及早發現…”靠在他的膛,我的淚水便無法抑止。我不斷地自責,尤其是這三天我彷佛置身天堂,而雅菱竟在地獄中掙扎,我的內心更加不安。
“沒有人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雅菱太不聰明、運氣太差了!”
“可是…她也只不過想嚐嚐戀愛的滋味,想享受短暫的自由,為什麼連這些都無法擁有呢?太不公平了!”
“現在我們只能禱告,希望雅菱平安無事。”寧採辰嘆口氣:“你想會是丹尼斯下的手嗎?”我不願相信會是丹尼斯,因為我曾經見過他們親密的模樣,加上丹尼斯文質彬彬的臉孔,以及他燦爛如陽光的笑容,假若真的是丹尼斯將雅菱打成重傷,那他一定是披着人皮的野獸。
“我不知道。”對他的問題,我沒有辦法答覆。
“等雅菱離險境,我們就會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對,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然而手術的時間實在很長,從下午兩點開始,直到晚上八點鐘都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們只見到各科醫生不斷地從手術室中進進出出,每個人都是面凝重。
焦急的等待使我快不過氣,四周的空氣像凝結般,每一粒分子都變得沉重。我的四肢變得僵硬,頭腦也有些混淆不清。
直到晚間九點三十分,主治醫生終於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所有在等待的人全圍靠過來。
醫生拉下口罩,出疲憊的笑容,然後對雅菱的父母説:“手術很成功,她的生命暫時不會受到威脅了。”
“謝天!”雅菱的母親地握着醫生的手“謝謝!”
“不過,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她還有很大的難關要克服。”雅菱父親擔心地問:“什麼後遺症?”醫生耐心地解釋:“她的腿雙受到重擊,以後行動可能會比較不方便,要走路可能要多費心。”她沒辦法走路了!醫生説得很委婉,但我們都明白醫生的意思。雅菱的父母面凝重,而且神沮喪。
“只要雅菱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嗎?”寧採辰安着他們。
“是呀,只要她還活着,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雅菱的父親擁着子,眼睛泛着淚光“我們應該高興她還是我們的女兒,老天並沒有奪走她,光是這一點就值得慶幸。”看着這一幕實在讓我很動,甚至還很羨慕雅菱,至少她還擁有這麼多愛她的人。相形之下,我的內心反而有些落寞。
寧採辰發現我的沉默,他緊攬着我的肩,像是想將他所有的信心都灌到我的身上似的,我很謝他的安,於是對他點點頭。
“我不要緊的。子還很長,不是嗎?”是呀!對十七歲的我和雅菱來説,子還長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