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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似怒非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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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卻在怡紅院,陪薛蟠、賈璉和賈蓉等吃酒,不在其中。眾姐妹圍繞坐着,歡飲説笑,或彈絲或品竹,或歌或唱,好不熱鬧。

趙姨娘見了這個機括,心中暗喜,更加周旋,極情曲意地承順討好,頻頻向王夫人把盞敬酒。王夫人推道酒量淺,略喝了幾盞。眾人心知趙姨娘有愧疚之意,都道:“太太是極賢慧的,既是姨娘客氣,倒讓她隨意罷。”王夫人見趙姨娘殷勤知趣,心想:“平趙姨娘不通人事,又不招人待見。既是她有悔過之心,得饒人處且饒人。”心頭高興,便多喝了幾杯。説笑了一回,天已晚,眾人掌燈歸房。賈母卻擔心王夫人多喝了幾杯,酒醉路黑,怕有個閃失,便讓王夫人暫且在姨娘上房留宿。

趙姨娘便移到邊上廂房湊合一夜,原來趙姨娘家的房子上房一間,上房兩側各有一間耳房,廂房六間,獨院獨門的,面前就是大廳,廳院後側有一個小圈門,進去又是後邊獨院,前後都有假山花木。中間是迴廊相連,東西盡頭處都有角門,通着前院上房。出來就不走大廳,從角門直達正房,甚是方便。

安頓送走來客,急的趙姨娘團團轉,就來尋鴛鴦,不想鴛鴦要相伴賈母,已自行去了,姨娘無法,只得喚那丫頭秋紋,待她往怡紅院邀寶玉半夜裏佳期重會,千叮呤萬囑咐。

秋紋自然應承,便往怡紅院裏來。不説寶玉與賈璉、賈蓉等吃酒取樂,單表捱到當晚眾人席散之時,寶玉同秋紋出來。

但見皓月半窗,殘燈明滅,輕輕開了堂屋角門,順着西側迴廊,走到前院上房來。卻説秋紋平素本是丟三忘四、枝大葉之人,加之酒又喝了半酣,竟發昏忘了趙姨娘與王夫人換卧房一事。

只推了寶玉往上房來,自去將院門閂好。寶玉到上房窗眼中往裏一看,錦衾繡帳裏,只見那婦人只着一件蠶絲薄被,仰睡在牀榻。悄悄將房門用手一推,原來是虛掩着的。他心頭頓捲起波瀾,直酥到腳跟。

躡手躡腳,走去吹滅燭火,步到牀前,褲解衣,揭開帳幔,魂不附體地捱上牀來。悄悄掀開了下半截被兒,俯身一看。

因天熱,王夫人上下沒一絲,一身光滑酥軟膩。真是個:“藺草蓆上,橫堆着一身雪白淨。幃翠帳裏,燭搖着一枝含牡丹。”寶玉暗想:“姨娘真騷的可以!且不醒她,教她看我的手段!”不由分説分開兩腿,先摸了摸酥,漸次摸到那肥凸的妙物,顱突起,緊揪揪一條細縫。藉着窗外微光。

但見滑滑膩膩一點花心,如雞冠微吐,微光泛着細細的幾許毳。寶玉俯下身,與“趙姨娘”揾臉接,親了她幾個嘴。

鼻中聞得脂香撲面,嘴中嘗得甜唾相濡,真與往不同。扶着玉莖,對準那風浸浸一聳,但覺那陰牝內時緊時鬆,竟似有蛤蚌張合一般。

可憐王夫人羊脂白玉個人兒,此時正睡得糊糊,神智不清,身子已是倦煩,朦朧閤眼,覺得身上有人捱上來,悉悉索索也略略知覺,卻昏昏然難醒,暈乎乎以為在夢中與賈老爺行那周公之禮。

不覺出於本能,聳身而就,任他輕薄。兩人接之間,骨軟筋酥,十分得趣。王夫人的牝户從未光顧過這樣上佳的行貨,如靈蛇入滿花心,無微不至,下下皆中騷筋。

忽然乍嚐鮮味,享用新樂,只奇怪賈老爺今夜雄風重振,怕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摸,右擎鞭,温柔慢送,塵渡花崗。”只將身子亂扭亂,卻嘖不出來聲,任他往來衝撞。

王夫人被得面紅耳赤,氣都接不上來,白瞪着眼,兩個鼻孔一翕一合,幹張着嘴,額尖冒出細汗。寶玉見身下“姨娘”致大發,津津,卻不吱聲,未免有些疑惑,又是狂濫送,低聲道:“我的娘,與你過多次,沒有今夜這般有趣,身子滑了些,也肥緊了些。

小娘,你怎麼不嘖聲?”遂將舌頭伸入她口中。熱情灸之處,寶玉覺得身下婦人肌膚湊理與那做作態度,略有些異樣。

半似含羞半推託,不比姨娘騷狂野。摩那香肌細膩,遠遠勝卻姨娘。及至下身私處,稍覺柔滑豐肥。情知有異,急忙點了燭火,光亮照見,兩人驚道:“天嗄!怎麼是你?”真的是:“母子媾,兩出無心,略覺情形忸怩。一晌歡情,卻因乍會,番驚滋味不同。一個上對閨牀錯娘,一個換對卧房睡錯郎。兩俱錯認,各不落空。一笑復一嘆,”寶玉一見玩之人,正是自己親孃,頭頂如響個焦雷,怔怔地發呆,心下暗暗地叫道:“慚愧!誰知也有這!”那話兒進不得退不得,還戳在牝裏。

那王夫人驚得渾身顫抖,面如火燒,羞煞顏面無地容,顫巍巍地哭道:“亂烝母,污穢宗門,這事要遭天公報應!罷了!就讓我自到陰司裏去罷了!”説畢,抱住寶玉,一聲“”一聲“兒”地放聲大慟,道:“我命苦矣!你老爺夜只在外頭行走,不應家務。我在幽閨自憐,卻如守個望門的活寡!”又想起賈珠來,便叫着賈珠,滿臉淚痕,道:“若有你活着,我就死也不管了!”王夫人只剩寶玉一子,從來素愛如珍,疼愛他到無可容言處。

雖怪他行事荒謬,時常掰着嘴兒説一陣,勸一陣,哭一陣,但仍任他的子,真是“慈母眼中無醜兒”寶玉聽道母親“我在幽閨自憐”等句,心下好生酸楚,越發如醉如痴,暗暗痴想:“女兒悲,青已大守空閨。

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我娘何嘗不是?我平只知與姑娘、丫頭調脂粉,哪知母親對鏡花黃,解衣自憐之苦。

“一時捫心惶愧,摟抱着王夫人,忍淚含悲地道:“父母生子,原圖孝敬,不然養兒做什麼?況古語説:羊有跪之恩,鴉有反哺之義。這事怪不的娘,要有報應,就教我墮阿鼻地獄好了!”説着,那淚更似走珠一般滾了下來。且説,那賈政惟知仕途經濟,並不知作養脂粉。王夫人雖為賈府正房太太,仍是副冊十二金釵之數。孤夜寒燈,徒使繡被生寒,孤幃耐冷,真個紅顏薄命,難免“千紅一窟(哭),萬豔同杯(悲)”正如劉姥姥行的酒令:“大火燒了蟲,花兒落了結個大倭瓜。”可憐:“一曲紅樓好了終,幾回風月幾回愁。杈緣了卻人散盡,惟見水牝邊。”

“我兒莫哭!且先起來,”王氏見寶玉惶悚,忽憶一事,抹淚問道:“暮夜人靜,你為何潛入姨娘卧房中?”寶玉曉得遮掩不過,只得將賈璜與趙姨娘私通,被自己撞破,姨娘趁隙引誘自己成,今夜相約至此等前事,説了一回。

王氏終是禽犢之愛,見兒子負疚自責,反深恨趙姨娘,氣的蛾眉倒蹙,痛罵道:“我的兒!這也不干你事,都是那沒廉恥的臭娼坑害你!這養漢婦,你熬不得了,了褲子到街上尋人搗去不是!你偷主子兒子就罷了,還要來算計主子老婆!”説畢,更是泫然泣下。

寶玉寬道:“母親休與這賤婦計較,無緣無故白受了一場氣。”因勸道:“事已至此,我娘也自保重些兒,就是哭出兩缸淚來,也已錯了,且將錯就錯罷了。”膩到親孃懷中,摟住親嘴咂舌,胡摸亂那圓翹的白

王夫人再相阻,怎奈周身軟綿綿的,竟沒有半點氣力阻止這逆子,羞得雙腮帶赤,慚道:“這怎生使得,怎麼對得起祠廟裏的列祖列宗?怕閻王爺都要降罪哩!”説到這裏,那聲兒哽咽起來,真是個:“喝過不倫湯,怎過奈何橋?若求孟婆子,轉世再結緣。”且説王夫人原以為兒子初出茅廬,不曉人道,不意竟纓槍強壯,殺伐有法。嘗過滋味的到嘴異物,卻難忍緘口不用。奈何拘於宗法禮教,心中亦喜亦悲。寶玉見母親不像先時滿心悲痛。

那一種軟怯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言語形容,心中也寬了些,便摟緊她,道:“不妨,今際遇,既是天作之合,可謂上應天理。

既是你情我願,可謂下應人倫。祖宗知道,也不會怪罪的。那天道報應,原都是虛誕的,可是信得的麼?我娘勿憂則個!”王夫人雖有識見,畢竟是個女

見寶玉説的話句句有理,難以駁正,心中稍安,只得長嘆道:“前生冤孽!偏能滑嘴,作賤你娘!”兩行清淚,無聲滑落臉面。寶玉因道:“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報之德,昊天罔極。

我侍奉孃親,解娘悶悉,與娘情義本篤,男歡女愛,有情人成了眷屬,本是行孝之事,有何不妥?”説着,不由臉貼在婦人前,挨挨擦擦。

那話兒卻在牝裏滑滑溜溜,如復甦冬蛇,探頭探腦。王夫人微有覺察,挪挪不開,想放放不下,畢竟是釵榜之數,難免孽緣一場。臉上泛牝津津,似怒非怒,嗔怪道:“我的兒!滿嘴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