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馮正左右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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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正稀里嘩啦的一通發言，把花如梅震得也是稀里嘩啦，好似從前的許多理念一下子破碎了，想要反駁，但是細細想來，馮正之語確實有其道理，便默然不語，連逛街的心情也沒有了。

馮正看了倒是有點歉疚，便在旁邊好言安，兩人便回了客棧。＊＊＊回到客棧裏花如梅默然不語，馮正知道她是受到思想衝擊，難得的有着三沒有求歡，讓花如梅一個人靜靜的想想，同時自己倒打起下手來，端茶遞水的，到了第四。

突然就見花如梅一下豁然開朗，馮正便知道她想通了，不過還沒等花如梅開口説話，馮正憋了這三，擼雞巴也不知道了多少，這時見花如梅想通了，自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撲倒在牀上，飛快的剝光衣服，盡情的起來。

花如梅也是知道這幾馮正沒有騷擾她，心下很是，便也着意承歡，如此又過的三，這三裏，花如梅自己也不知道了多少次身子，只是覺得有了意識就在給馮正玩，餓了也不叫東西吃，便取了點乾糧充飢，三裏，就是歡、睡覺，睡覺、歡，給馮正得全身痠軟無比，等過了三，馮正終於的神清氣，在牀上哄了花如梅一陣，第四兩人便到大堂裏面吃食，等到兩人去了大堂裏面，此時正好是中午，花如梅連着六沒有吃好，其中又有三給馮正肆意玩，此時已經兩腿發軟，而兩人又不缺錢，馮正當即豪邁了一回，點這點那，能補身體的都給叫了上來。於是花如梅心情變好了，兩人再次説説笑笑的吃飯，準備再在洛陽城逛個幾，反正暫時沒什麼要緊的事，兩人正吃得開心，便見一羣人呼呼喝喝的走了進來，坐下叫了些東西就邊吃邊談了起來，當時花如梅就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舒解了，這倒不是二人不要雅間。

而是如今戰亂，洛陽這塊地方金貴的很，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裏，雅間全滿了，馮正也不願意和人過多糾纏，也就下來吃了，然後聽着那幫人物越談越大聲，其中一個黑鬚大漢不由大喊道:“新皇無道啊，孫明老將軍忠心耿耿，威武帝還要把他押回京城候審。”然後又一個黑鬚大漢接着喊道:“是啊，現在國家初建，百廢待興，那侯景已經是甕中之鱉、網中之魚，再説侯景佔得那塊地方鳥飛過都不肯拉屎，有什麼好打的，現在威武帝要求孫老將軍繼續出兵，這個太過了。”接着還是一個黑鬚大漢大聲吼道:“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威武帝謝神風昏庸無道，我們幾個不如殺上京城，宰了他，我們也過一把皇帝癮。”剛説完，其餘幾人轟然叫好，聽的馮正汗浹背，心説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果然過了不久，就見一對衙役衝了進來，對着他們一頓亂打，全部抓回了衙門裏，眼見着下場堪虞。

而花如梅見這羣衙役竟然身手各個不比自己差多少，不由微微有些驚異，馮正解釋道:“這沒什麼奇怪的，自從前幾朝重文輕武以來，民間武士地位便每況愈下，又由於莊稼把式好學，識文斷字很難，所以導致民間越來越多的武士沒有出路，其中有門路的都進了軍中，沒有門路的，諾，都去當差了。”花如梅奇怪的問道:“我聽爹爹説過，自來窮文富武，怎麼會倒過來呢？”馮正説道:“窮文富武這個説的是，就算一個窮酸秀才，只要肯刻骨讀書，也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而沒有錢想要把武藝練到絕頂，那是萬萬不能夠的，這習武也同修道一般，每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且還容易受傷、拉傷，要擦藥酒、喝補品補充每練習損耗的元氣，若是無錢，天天為生活奔波，功夫怎麼練的好。”

“不過話又説回來，只是學兩把刷子，卻是佔用時間不多，比如前朝的開國武將程咬金，便是號稱三板斧，這家話就練這三招，練的無比，每也就個把時辰練練便行，在沙場上靠着一股不要命的氣勢，等閒之輩也不是他對手。

但是若是遇到練骨髓或者更加高明的先天武者，三招一過他就完了。”

“所以家境再貧寒，只要願意埋頭苦練，貴不貴多，還是能有些出息的。

但是識文斷字這事，沒老師來教，那怎麼行。所以武人只是基數大，練筋膜、練內臟的武者便多，看起來比文人多很多，其實絕頂武者少之又少，而只要是個讀書的，除非笨的可以，生活總是無憂的。”花如梅聽了張口問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爹爹以前總是讓弟弟讀書，不讓他學武，説將來考上狀元才能光宗耀祖，可惜弟弟也沒逃過侯景的追殺，不過既然讀書這麼有用，為何還有窮秀才？”馮正撇了撇嘴，説道:“説句話可能不太中聽，花將軍也是個文盲吧…”花如梅聽了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點頭説道:“嗯…我爹確實不識字，我也是從小寄養在別人家裏，才識文認字的，難道我爹説錯了麼？”馮正説道:“唉…這狀元哪裏有那麼好考上的，現實點，考個舉人才是正經。”花如梅問道:“考狀元很難麼？我以前常聽戲文，最喜歡的就是《女駙馬》了，一直想我有一天也能這樣就好了。”馮正不由擦了擦汗，説道:“這戲文誰編的，一點常識都沒有，我來解釋下吧。

自從數朝以前科舉制度完善後，一直沿用到現在，謝神風當了皇帝后也沒有改，那便是凡是讀書人，不管年紀大小，未考中秀才的都喚作童生，便是七十老兒，沒中秀才，那也叫童生。”

“而若是中了秀才之後，才算是身負功名了，不過這只是有了科舉的資格罷了，中了秀才，便有資格去鄉試，中了之後便是舉人，鄉試頭名喚作解元，而考中舉人之後可以在當地直接上任，當然不是做縣令。”

“不過一個縣城，除了縣令，下面也要有大大小小的基層官員，比如縣丞、主薄之類的，不然很多事情，縣令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舉人上任做的就是這種事了。

不過若是舉人直接上任，那麼他一生最多做到縣令。”

“同時舉人家可以免除所有的税收，所以就算是個窮秀才，只要中了舉，也有許多人紛紛投奔，蓋因投奔了舉人，就可以免除所有税收，只要每月給舉人老爺例錢便罷。

而舉人老爺能搜刮多少，再狠也狠不過官府收税的十之一二。”

“所以歷來只有窮秀才，而舉人卻只有老爺，便是這個道理，一朝中了舉，無心再上京趕考的話，便可以在地方上當個小官。

同時由於自身可以免税，便有許多佃户自動來投，那自然吃喝不愁，生活無憂，所以其實很多讀書人只是想鄉試中個舉人罷了，本不做上京趕考的念想，天天嚷嚷着中狀元的只是一些大字不識的武夫。”

“比如前朝就有個喚作范進的窮酸秀才，五十多歲終於中了舉，結果自己開心的發了瘋，不過雖然如此，其實秀才們之所以窮，只是拉不下臉罷了，若是那些秀才願意在家門口擺攤給人謝謝家書，教教私塾，混個温飽完全沒有問題，能寫幾手好字的，過年過節給人寫個對聯之類的，還能賺賺外快，説穿了秀才也是身有功名的，能窮的飯都吃不上，還是自己的原因。”

“然舉人才有資格上京趕考，上京趕考又稱會試，所以歷年會試才是人滿為患，那種一個人拿個包袱就去趕考的本不存在，同時會試頭名喚作會元，過了會試就是貢生了，貢生才有資格在皇帝面前參加殿試，名次全部由皇帝欽定。”

“一甲三人，賜進士及第，頭名喚作狀元、次名喚作榜眼、三名喚作探花。鄉試、會試、殿試，三次皆是頭名，便喚作連中三元。二甲人數不等，賜進士出身。

三甲人數也不等，賜同進士出身。其中一甲直接入翰林院，其實就是讓他們悉一下內閣作程，不出意外的話，三年以後就能進入內閣。”

“雖然剛進去品級不高，二甲一般直接下方去縣裏當縣丞，如果努力的話也能升到四、五品的官，三甲也是去翰林院，不過都是職位非常低的，而且歷年三甲人數最多，所以想出頭很難。”

“所以每天上朝之時，皇帝下方的大臣裏面，八成都是歷年的前三甲，一個新近狀元，殺了就殺了，不會有什麼猶豫的，而且你看過人家鄉試、會試麼？那可是連續三在一個考場內‮試考‬，每考一題。”

“所以為了預防疾病，一般都在秋兩季開試，同時進去之前，都要在一個大院子裏，光衣服在大木桶裏洗澡，一來所有考生可以互相監視。

而來也是洗淨身體，預防疾病傳染病，然後換上官府給你準備的衣服鞋帽，一三餐也有官府提供，所以就算要舞弊，也要官府內部有人才行。”花如梅聽到最後就知道了。

還沒考就要衣服檢查，女子想去‮試考‬，她自己不怕人看，眾目睽睽之下，也進不去考場，於是兩人繼續吃喝，同時説道剛才孫將軍的事，花如梅表示想去看上一看，馮正左右無事，就陪她一起趕去。

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路徑，不過往京城總有幾條必經之路可以查找。在馮正和花如梅正在路上時，刑部總鋪頭燕小蝶也擅離職守，趕往解救正在給押送的孫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