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魔心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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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乃萬物之靈,因何有善惡?何為正?何為?什麼又是正之間?
世間萬物有黑必有白,有正必有反,人又豈能例外?!
懊惱不已的楚懷羽苦笑着回到了卧室之內。思緒紛擾,近段時間的一幕幕在識海回放,有雄偉秀麗的沿途風光,驚心動魄的谷口血戰,最後出現的是倩茹那美絕世間的天籟之音。
他一時間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睡夢大法”悄然發動,懷羽的意識退入紛亂的識海之中,六識關閉,進入了玄異的“修煉”之中。
不同於往的酣然入睡、無知無覺,此刻的懷羽詫異的發覺自己來到了奇怪的地方。一個灰濛濛的空間出現在他眼前,視力所及之處全是同樣的霧。
死寂的世界終於產生了變化,不驚反喜的懷羽心中期待着答案的出現。
濃濃的霧不停的翻騰,起伏捲動,好似具有靈般往兩旁一分,中間空出一條僅容二人並行的通道。
“兄弟,來吧!兄弟——”清晰的呼喚在懷羽識海之中迴盪,牽引着他的心神,不知為何他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意,反而在心中生出親切的覺。
毫不防備的懷羽邁步向“通道”行去,身形所過之處煙霧漫“通道”消失不見。
景象再次變換,走出通道的他來到了另一個黑白世界。左邊是黑漆漆的一片,右邊是白茫茫的光景,只有二者中間是一條灰濛濛的“線”將它們分隔開來。
“兄弟,你來了!”一聲“賊”笑出自懷羽身旁,一個笑嘻嘻的英俊少年憑空出現,親切的向懷羽走來。
血脈相連的悉覺在懷羽心中升起,來人的面容讓他覺得無比的悉,但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不要想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對方好似能夠看到懷羽心中疑惑般,笑容滿面的回答。
“什麼?你是我!”心神大驚、難以置信的懷羽仔細一瞧來人,果然是“自己”活生生的另一個“楚懷羽”站在他的眼前。
“你叫我黑羽吧!”自稱為黑羽的傢伙隨意的回答了懷羽心中升起的問題。
“黑羽,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適應力超強的懷羽驚懼過後,好奇心立刻升上心頭。
“這是你的意識空間,我是被你遺忘的部分,現在的你沒有我是不完整的殘缺之體。”黑羽臉上笑意依然,但神間卻變得真誠無比,讓人從心中認可他所講的話語。果然不愧是另一個“楚懷羽”
“好兄弟,你的力量太弱小了,現在看看另一個‘你’的強大吧!”無比的自信從黑羽魅的俊容上迸發而出。
身形一晃,十幾個黑羽瞬間佈滿懷羽眼前虛空,不同的動作出現在每一個形影上,難分真假,神奇的念力佈滿空間,以玄奧的軌跡叉往返,空氣變得越來越凝重,好似凝固的泥潭,驚懼從懷羽心中升起,無論如何努力,已達先天境界的他總是不出黑羽氣機的鎖定,神奇的念力困住了自己移動的空間,身處黑羽念力場內的他就好似待宰的羔羊,全無還手之力。
好快的速度,好強的力量!黑羽竟已達至“自然之境”我們兩人為何相差如此之大?強烈的疑惑與一絲沮喪在懷羽心中盤旋不休,久久難以平復。
“這是天魔氣勁的力量,也即將成為你的力量!”黑羽低沉的話語鑽入了懷羽識海之內,讓他不由一陣狂喜,擁有如此力量的他豈會怕即將來臨的“追魂紅貼”不待懷羽從驚喜中平靜下來,黑羽那充滿誘惑的話語再次響起“來吧,我親愛的兄弟,放開心神,拿回你的力量吧!”
“給了我力量,你怎麼辦?”懷羽不由為眼前的“自己”擔心起來。
“你難道忘了我只是你遺忘的過去,我們本是一體,”黑羽微微笑了起來,神間透着真誠與親切。
血脈相連的親密讓懷羽對他的話語毫無懷疑,即將面臨危機的命運讓懷羽對強大力量充滿了渴求。
二人相對而立,懷羽神念運轉,內息深藏入氣海之內,經脈敞開,再無防備。
黑羽身形開始旋轉,修長的身軀詭異的變得越來越淡,最後化作滿天星光不停飄舞,星星點點的光芒有序的聚於懷羽身旁,猶如百川歸海般往他眉心衝來“轟”的一聲,懷羽只覺眼前一暗,一幅幅陌生而悉的畫面入識海,不停閃現。
雙親病到在牀,小孩苦苦哀求藥鋪施捨幾文錢的草藥,卻遭到無情的驅打,一絲恨意的“種子”在他幼小的心靈滋生。
成為孤兒的小孩面對眾人麻木的眼神,飢餓的他撿起了地上被人丟棄的半塊乾糧,合着乾糧而下的是那苦澀的眼淚,苦淚進心田,澆灌着仇恨的“種子”它終於萌發了最初的一片“芽”小孩成為了乞兒,一次次的被富人從門口攆走,眼瞅着狗盆裏的“美食”瀕臨死亡的他終於撲了上去,與狗爭食,那淒厲的身影連惡狗也嚇的退避三尺。他終於從死亡中迴歸,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連這隻狗也不如!盯着毫奢的大宅,小孩心中發誓“種子”長出了第一片綠葉。
風浮動,豔陽高照,美人兒姐姐輕輕的包紮着小乞丐的傷口,久違的暖意進了小乞丐的心田,帶來了另一顆“愛”的種子。
醉人的天長駐不去,小書童心中盛開了“愛”的花朵,原本“恨”的枝芽不停枯萎,最後沉入識海深處再無變化。
一幅幅畫面不停的鑽入懷羽意識空間,勾出了他早已遺忘的一切“畫面”的速度越來越快“砰”的一聲,巨痛襲來,懷羽一聲大叫,身形突然於識海之內消失不見。
意識空間恢復了它慣有的平靜,未過片刻,黑羽的身影再度出現,原本平和的俊臉此時卻是恨意滔天,面兇歷之氣,陰森的話語在識海不停迴盪。
“你怎麼可以把我忘記!怎麼可以把我埋藏!既然天魔氣給了我重生的機會,總有一天我們會真正的合為一體,回報當初給予我們痛苦的那些該死的畜生!現在,我親愛的兄弟你就先享受一下天魔氣帶來的好處吧!”黑羽稍稍停頓,隨即語氣一變,充滿了的口吻“與靈蛇毒完全融合的天魔氣是我送你的完美禮物,你對女人的眼光真的不錯,就是手段慢了點,讓我來彌補你的缺點吧!哈、哈···”黑羽笑不止,異的他會給楚懷羽的命運帶來怎樣無常的變化?
這不知是否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命運巨輪的一次小小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