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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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洗,映照在澄清如鏡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曠野寂靜一片,不遠之處,山村裏微弱的***星點閃爍。
樓船停靠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船上槳的船伕勞累了一天,早已入睡,除了輪值的警衞人員散佈在各處陰影中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船上仿似無人般寂靜。
凌雲志和鬱心怡坐在離船不遠的岸邊的柳樹下,欣賞着泗水幽靜的夜景,仇戈像一隻迴歸山林的獵豹,透着野的警覺,立於不遠處的另一棵樹下。
今晚的夜幽麗人,碧水映月,給人一種格外幽遠的美,凌雲志和鬱心怡心神融入其中。遠處傳來一陣微弱而嘈雜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幽靜。
仇戈急忙趴在地上貼耳聆聽。
凌雲志警覺地站起身來向遠處望去,只見遠處一條黑的長龍直奔山村蜿蜒而去。
“師兄,情況有些不對頭!”同樣起身查看的鬱心怡小聲急促地説道。
仇戈快速來到凌雲志身側,低聲道:“主人,是大隊人馬,估計得有千餘人。”
“心怡,你馬上回船,讓他們馬上起航。”凌雲志謹慎地低聲吩咐道。
“師兄小心!”鬱心怡低聲説了一句,運起靈巧飄逸的身法,幾個起落,飄落船上。
凌雲志俯身柳樹之後,手裏握緊青銅劍,密切注視着這大隊人馬的動向,仇戈面無表情地緊跟在他的身邊。
黑的長龍本來是直奔山村而去的,忽然轉變了方向,直奔河邊而來,看樣子是發現了停在岸邊的樓船。
此時,山村中為數不多的微弱***好像應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熄滅,整個山村融進了黑暗之中。
凌雲志焦慮地回頭朝樓船看去,船上傳來微弱而略顯嘈雜的腳步聲,看來鬱心怡已經安排起航,心中稍安。他計算了一下距離,樓船如果馬上能啓動起來,時間也來不及了,那些人明顯地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到河邊。
現在必須想辦法拖延一下這些人的行進速度,給樓船起航爭取一點時間,沉了一下,凌雲志有了主意,他利用樹木掩護,快速移動了上去,仇戈像狐狸一樣靈巧,緊跟在他的身邊。
這大隊人馬是來自微山的盜匪,一共千餘人,本來是準備乘夜血洗冷家村的,意外發現河岸邊停靠了一艘大樓船,憑他們多次搶劫的經驗,如此大的樓船一定裝滿了貨物,所以他們放棄了原來的計劃,準備搶劫這艘大樓船。
匪徒們看着靜靜停靠在岸邊的樓船,心裏充滿了搶掠的興奮,不加掩飾地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忽然,前面的樹叢之中憑空出現兩個黑影,匪徒們嚇了一跳,不停住了腳步,凝神細瞧,月光下,樹叢中站立的是兩個人,匪徒中喝罵聲頓起。
只見站在前面的是一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一身錦袍,個頭不高不矮,丰神清秀的五官,一雙漆黑似墨的劍眉下,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在月光的映襯下光閃閃,直的鼻樑,豐潤的嘴微微上挑,透出一股傲氣,端正的輪廓隱含儒者特有的温文爾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氣。手裏拎着一把青銅劍,劍尖斜挑,雙腳不丁不八,給人穩如泰山的覺。
站於年輕人稍後的是一位強壯黝黑、惡狼般冰冷表情的少年,像一條準備擇人而嗜的惡狼,劍鋒前指,作勢撲,渾身上下充滿了駭人的氣勢。
“這裏是齊國齊魯君的官船,何人大膽,敢來騷擾,不怕我們齊國大軍的報復嘛!”那年輕人盛氣凌人地説道。
當時,齊國、秦國勢大,威名遠播,齊魯君更是齊王的親弟,備受榮寵,天下知名,眾盜匪聞言,也是一驚。
“哈哈,何方小子,敢冒齊國之名嚇唬大爺們,小的們宰了他,只要截住大船,無數的財物就等着我們享受啦!”盜匪中走出一個滿臉橫的傢伙,大聲喊道。
這時從樓船上嗖地竄出一條黑影,幾個起落,落到那年輕人的身前。這人高明的輕身功夫讓眾盜匪暗暗吃驚,不煞住準備前衝的身子。
“你們是微山上的盜匪吧?我想你們最好還是放明白點,像我們齊魯君這樣的大人物不是你們所能得罪的,否則,哼!你們的後半生就等着活在不死不休的追殺中吧!”凌雲志連唬帶蒙,外帶恐嚇,企圖瓦解盜匪的鬥志,儘量為樓船起航爭取時間。
凌雲志曾聽鬱心怡介紹過,泗水域只有徽山一座山脈,位於泗水的東面,數量如此之多的盜匪肯定是藏身在徽山之中。
“媽的,老子們做完這一票就解散,到時候找個偏僻的地方一躲,安安穩穩地過下半生,就不信誰還能找得到!孩兒們給我殺,不留一個活口!”那滿臉橫的傢伙惡狠狠地喊道。
樓船已經緩緩地離開岸邊,由慢到快地向江中劃去。
盜匪們像炸了鍋一樣,幾千人揮舞着兵器瘋狂地向江邊衝去,嘴裏還嗷嗷地叫喊着。
凌雲志、鬱心怡、仇戈三人敵而上,立刻被捲入人之中,至少有近百個盜匪圍住了三人展開廝殺,仇戈想也不想,身形從凌雲志的身後倏然撲出,青銅劍飛起一抹冷電寒芒,一名盜匪身子一震“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如果仔細察看的話,可以發現在他的咽喉處,開了一個針孔般的血,染出刺目的豔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