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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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帶來的豪雨,在第二天中午仍持續下著。
老屋的廚房內,坐著兩個睡到上三竿、這時才在用早餐的男女。
那女子穿著一件寬大的淺睡袍,長髮鬆鬆垮垮地用一支原子筆綰在腦後,三兩下便解決了那碗燕麥粥,此刻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廉價的即仍僻啡。
在她對面,坐著一個同樣在喝粥的年輕男子,一身白襯衫黑褲子,若是忽略瘀青的眼眶和紅腫的嘴角,那張臉細緻而俊秀。
男子的身材修長,坐姿直,吃相斯文、悦目,每隔一陣子,便拿紙巾輕拭嘴角,動作不疾不徐,舉手投足間,總是
出一股不經意的優雅。
然而這時,男子卻忽地放下湯匙,中止了進餐。
“能不能請你不要這樣盯著我看?”那兩道“火熱”的視線,讓朱朗晨食慾盡失。
他不是沒接收過異的目光,但眼前這位,令他特別不自在,彷彿他是什麼值得研究的奇珍異獸,與以往那些帶著愛慕的眼神完全不同
質。
“既然你已經吃飽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呂飛絮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逕自從旁邊取來一本小小的筆記本。
她拿起筆。
“失憶是什麼覺?”一股
悉的無力
襲來。為什麼這女人開口時,不能説點正常人會説的話?
失憶還能有什麼覺?
“就是…什麼都忘記了。”
“廢話。”她拋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説點有建設的。”什麼都忘光了還能有什麼建設
?
“算了,小弟,還是我問你答好了。”
“小弟?”他堂堂一個成年男人被這小不點的女人叫“小弟”像話嗎?
呂飛絮抬起一道眉。
“你有意見?看你這樣細皮的,應該不過二十一、二,不叫你小弟叫什麼?”
“我二…”二十六歲了!但是朱朗晨及時想起自己正“失憶”只好嚥下到口的話,最終只悶聲道:“不要叫我小弟。”儘管他知道自己的相貌容易引起這樣的誤解,但一個大男人被叫做“小弟”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你又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然要叫什麼?”鏡片後的雙眼瞥向他身上的白襯衫。
“小白?”朱朗晨額上冒出黑線。怎麼聽起來像狗的名字?
“不好?”沒什麼誠意的清冽嗓音又響起。
“那叫小黑好了。”被了,誰知道接下來她會不會給他取蚌名字叫“小花”?
他想了想。
“你…叫我阿晨吧,早晨的晨。”
“為什麼?”她好奇了。
“你想起自己的名字了?”朱朗晨反應不慢,已編好一套説詞。
“不,只是覺得這個字有種特別的悉
,好像以前常常聽到。”
“不早説!”呂飛絮白了他一眼,馬上振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