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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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這樣練武成痴的格,也是間接導致黃蓉被冷落的原因,不過他也沒多想,一心只想守好襄陽,他在襄陽城中的威望已是無人能及。夜漸濃,月已中天,此時那蜀中六郎君經過一番爬山涉水,終於來到了中州城內,他們先沒有急着就去動手。
而是先找了家酒館,不動聲的打聽了下週圍的情況,最後他們以五兩紋銀的代價從店小二的口中得知了,這附近竟然有一個大户人家的閨女是這方圓百里出了名的美人,可惜不知為何,竟然二十五歲了還未嫁人,要知道在當時,過了十九歲未嫁人的都已經是老姑娘了。
更何況是二十五歲。這户人家姓敖,敖家的千金小姐無論是外貌還是家世都是上上之選,聽説提親的公子確實不少。
但都不知何因屢屢被敖家的老爺趕走,這種詭異的情況敖家上下卻無人出來制止,最後聽敖家的丫鬟們説小姐得了一種怪病,不能見男人,這自然是無稽之談。
但這樣的言蜚語卻越傳越多,到最後敖家小姐不能嫁人的版本都有好幾十個,人們聽到了也只當是笑話了,二十五歲的未嫁千金,六人一聽自然都是相視一笑,雖然年紀大了點。
但這樣成有女人味的目標才是六人心中的上上之選,六人一合計,就認準了這個敖家千金為目標了,下一步自然是找到敖家大院,然後潛進去偷人了。
六人很快就來到了敖家所在的地方,這院子氣派的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樣子,六人有些興奮的繞道後面,從旁邊的大樹上縱身一躍,竟然到了敖家院子的屋頂上,六人一起行動,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連踩在琉璃瓦上,都沒有絲毫的不穩。
六人分頭行動,大約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摸清了敖家千金所在的位置,他們不動聲的準備潛入敖家千金的房間,在打開窗户的那一刻,卻不想敖家千金竟然在閨房裏養了一隻小狗。
頓時一陣狗吠聲吵醒了正在睡中的敖千金,連帶着隔壁的丫鬟都被吵醒了,六人急忙之下,只得進屋擄人,六人中的老大先是進去一個手刀切暈了敖家千金。
但是敖家千金在被打暈之前還是喊出了聲,接着六人就聽到院子裏傳出家丁與丫鬟的叫聲,院子裏也亮起了火把,六人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合力將老大送上了院牆。
然後六人朝着院子裏的人拋下一些自己製作的煙散,出了敖家院子,六人帶着擄來的敖家小姐,拼命的往城外跑去,由於六人行蹤暴,他們出了敖府便專選隱蔽的小巷子走,一時間敖府的家丁下人們也全部出動來追擊六人。
但既然是橫行蜀中的採花大盜又豈是一些尋常人等能追的上的,只見六人一路飛檐走壁,片刻之後敖府的一干人等便失去了六人的蹤跡。
敖府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中州城夜間巡查的捕快,郭靖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敖家千金被人劫走的消息,他得知那幫匪人逃竄的方向後,立馬騎馬趕了過去,現在已是深夜,出入的城門早已被關閉,他們想出去也只有通過城西的那些稍微矮小的點的城牆才能翻身出去,按照六人的輕功造詣再帶了一個人的情況下,應該不會跑太遠,郭靖一邊趕路一邊在心裏計算着六人的最有可能逃竄的方向。不得不説蜀中六郎真非得虛名,被他們逃出了中州城不説。
甚至都快逃回中軸羣島的地界,不過俗話説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六人本來已經準備好回去大肆享受這辛苦擄來的美女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的前面,有一位名震江湖的大俠已經在等他們了,郭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趕超了他們,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等候他們了,六人一看棧道上竟然多了一個陌生人,此人席地而坐。
此時正拿着一袋酒在獨飲,六人還看到了被拴在一旁的馬匹,深夜、獨飲、一袋酒、一匹馬,六人雖然想不出此人是誰,也知道來着不善了。
六人中的老大站了出來,此人姓秦,單名一個壽字,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惜內心卻齷蹉無比,專門婦人,平生最喜將好端端的一位婦人調教成一條人盡可夫的狗母,江湖人稱玉面禽獸,早年拜於蜀中青城派下,曾是蜀中君子劍的高徒。
後來因深愛的結髮子與掌門的兒子通姦,一氣之下殺了青城掌門的兒子與自己的子,同時叛出青城派。他師傅聽聞整件事情的始末,終念師徒一場沒有對其下狠手。
後來青城掌門因此事與他師傅惡,從此蜀中再難尋君子劍的下落,江湖傳聞他已隱居山林,不再過問世事,而青城掌門親自出手捉拿秦壽卻反被死在他的劍下,此事在蜀中也是轟動一時。
但此後的幾年江湖上再也沒有秦壽的蹤影。不曾想,在他消失了五年之後,竟然又重出江湖,此次他出現之時已經是惡行累累的一個徒。
而且武功高強,劍法高深,尋常人等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他結識了一幫同為賊的惡徒,從此在蜀中橫行無阻。
後來少林的高僧聽聞此事,派出了達摩院的高僧才將六人擊敗,但卻依然讓六人跑了,從此以後六人開始竄作案,此次要不是遇到郭靖,想必他們已經得手了。
秦壽手持長劍越眾而出,對郭靖道:“前面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雅興在此獨飲,不若讓小弟我送你上路,到地下去與閻王共飲豈不妙哉。”郭靖背對他們而坐,頭也不回的道:“哦?説話之人可是有玉面禽獸之稱的青城叛徒秦壽?果然人如其名!”
“閣下何人?竟然知道小爺名諱,看來今你不死也得死了!”秦壽説罷便拔劍使出青城絕學松風劍法中的一式客招手,此劍一出便有嗖嗖的風聲相隨,秦壽單手遞出如松客客一般。
“來的好!”郭靖頭也不回,只伸手拾起地上一顆石子向後彈出正是他丈人的絕學彈指神通,郭靖此番動作似慢實快,確的命中了秦壽的劍尖,秦壽只覺得劍上一股大力傳來,好似這一劍刺中的不是石子而是一堵石牆,右手的劍竟然力飛出,連他的虎口都被震出血來,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向後倒去,他身後的幾個兄弟紛紛出手接住了他。
樸一手高下立判,秦壽心中駭然可想而知,自他習武一來從未遇到此等高手,要是有人事前告訴他有人能用一顆石子就擊敗自己,他肯定會笑掉大牙。
但現在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六人面面相覷,皆是面如土,六人心知今他們是踢到鐵板了。
江湖上竟然有此等駭人聽聞的高手。六人中的老二,高方澤用艱澀的聲音,問道:“小人斗膽,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好讓我們兄弟六人做鬼也做一回明白鬼。”
“不才姓郭,單名一個靖字,添為襄陽城守城將領,這回你們可明白了?”郭靖説罷起身,這才轉過身來看着六人。
“竟…竟…竟然是郭…郭…大俠,郭大俠大人大量,請恕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久聞郭大俠宅心仁厚,為抗金元兩國入侵屢建戰功,我們兄弟六人也是一時心竅,才犯下滔天大錯,今見了郭大俠,心中悔恨萬分,已下定決心痛改前非,還請郭大俠大仁大義,放我們兄弟一條生路,我們兄弟六人無以為報,此生願做大俠左右手,為抗外敵出綿薄之力,還請郭大俠成全我等。”説話之人乃是,六人中排名最末的一個,姓於名儒錦,天生一副好嘴皮子,最善欺騙各種婦人,那些被他過婦人還心甘情願為他事後為他保密,後來與蜀中一江湖門派的少夫人通姦被人撞破,逃亡之時偶遇了秦壽,這才入了這夥人。
但因武功低微,只能做些偷雞摸狗的小事,所以排名最末。於儒錦剛剛説完,六人便紛紛附和,郭靖本是心慈手軟之人,一聽六人要為守護襄陽城出一份力,當場就心軟了。
但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傻小子,在襄陽城當了這麼多年將軍,自然明白六人心中並無多少誠意。
只是為了保命而施的小手段罷了,但念在上蒼有好生之德,再加上自己的愛黃蓉也臨盆在即,自己實在不好多開殺念,於是便輕哼一聲,對六人道。
“既然你們六人有此等念頭,那我不成全你們,也太過不講人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們要當我手下的兵,就要從最小的做起,留着你們的武功遲早會成大害,今我就廢了你們的武功,留爾等一條狗命。”郭靖説罷,便使出降龍十八掌中的擒龍手,將地上武功最高的秦壽隔空抓到手中,另一隻手在他身上用勁幾點,使的正是桃花島絕學蘭花拂手,想那秦壽十幾年功力一朝盡失。
但遇到郭靖還能保住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剩下五人都被郭靖一一如法炮製,在見識過郭靖的一連串神功絕學後六人是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任憑郭靖處置了。
隨後郭靖不放心他們身上藏有暗器或者毒藥,將他們的身子也搜了個遍,還真找出不少藥與書,還有各種玩女人的器具,好在郭靖一個都不識得,只是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全都打包一起,準備帶回桃花島統統當成柴火燒了。
處理完這些事,東方也已經開始發白了,郭靖顧忌到還有一個被他們強擄過來的女子,於是帶着他們乘船,回了桃花島,此處距離桃花島也比較近。
而他準備親自將六人帶回襄陽,至於中州城,就不打算回去了,回桃花島與黃蓉代一番,他也趕着回去覆命了,畢竟是守城主將,擅自離崗多,他心中已是不安,而這個被擄過來的千金小姐只能給蓉兒明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