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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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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緩緩向單焰塵靠近。

“所以,我愛你。”終於碰上這樣的男人,她愛得順理成章,天經地義。

“我——”該死!單焰塵握緊了雙拳,覺得一股熱氣衝上了腦門。他對她一樣有情,可為何他總是矛盾又掙扎,無法像她那麼地坦然面對?

察覺到單焰塵臉上異樣的紅熱,朝着他額頭的方向,舒芹探出了手,卻被他給穩穩接下。

“別。”是因為情緒過於動嗎?他覺得腦袋好沉,連睨她的視線都開始漸漸模糊。

“我知道塵老大你在抗拒什麼,你害怕失去…不要緊的,我等。”舒芹另一隻沒被擄獲的手,執意探上單焰塵的額際,果然,隱隱發燙。

他終究不是鐵打的,連着幾的緊密練習,再強的人,也還是會累倒。

“不礙事。”她既然知道他的顧忌,難道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多麼自私的人嗎?擋去覆於額上的柔荑,單焰塵站起身,不料,眼前一暗,夜空旋轉了起來。

“別逞強了。”舒芹趕緊靠上前,以纖瘦的身子撐住他,放柔語調。

“塵老大,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撐起沉重的眼皮,單焰塵微瞟了舒芹一眼。

是恍惚嗎?還是太久太久沒有人對他説出這句話?

他不再是一個人…是這樣嗎?單焰塵只覺得四肢放鬆了下來。

將塵老大陷入昏睡的面首擱於肩頸間,舒芹的頭輕偎着他的,這時,雨點開始落下。

回瓊香苑太遠了,她沒把握有力氣扛他回去,必須另外找個地方才行。

這是哪兒?

微睜開眼,單焰塵舉起右手,擋去那眩目的清晨曙光。似乎是身在一個山裏,除了口明亮,周圍仍是黑壓壓的,但重點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高温似乎退去了,他抹抹額際的濕汗。剛剛他夢見爹孃了…那從屋子四面八方竄出的火舌,就這樣燒到了爹孃還有妹妹身上,而他卻無法靠近一步,不能去救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他覺得身體好熱,熱得口乾舌燥…

水,模糊之中,他喝到冰涼的水,但體內仍是炙熱難捱,像有火燒在腹那般,直到,他覺有一股清冷從身下透來,雖然緩和掉燥熱,但漸漸地,他竟又覺得冷,好像赤身站在雪地裏,痠疼鑽進四肢百骸,他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最後,他知道有人握住了他痛苦掙扎的手,隨即,一副温暖軟潤的膚觸覆到自己前,他覺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有一種説不出的安詳舒適,他依戀着那種親匿,尤其是彼此握的手…

仍是牽着的?!單焰塵訝異地看向自己的左手,白細緻的柔荑就這樣軟覆其上,從頭到尾都沒有放開過。

夢中的沁涼是由於此時躺着的石牀,那温潤則是——舒芹蜷曲着,整個人像個球一樣,依偎在單焰塵身旁。

赫然坐起的動作,驚動了仍在睡夢中的舒芹,離開彼此温暖的身子,她不微微瑟縮了下。單焰塵下自個兒的外衣,覆上她嬌小的身子。

“你醒了?”櫻微啓,囁嚅着,舒芹惺忪睡眼。唔,她還好睏。昨晚,她先讓塵老大吃了些退燒的草藥,但他似乎作了很痛苦的夢,不但高燒不退,連身體都出現痙攣。過程中,她一直牽握着他的手,試圖受和分擔他的痛苦,最後累得跟他一起睡去。

“為什麼這樣做?你明白我有多自私!”害怕失去,所以他總是對她若即若離,這樣的傷害,她不痛嗎?單焰塵不咬牙,兩人握的手,越來越緊。

“不管你怎樣對我,這都是我自己願意做的,是我自願的…”舒芹低喃着,蜷起薄衣下的姣好身軀,貪戀着從他手心傳來的温熱,她不想放開,而且僅是如此,都已讓她到奢侈且足夠。

戰師父講的,不求回報的付出,她知道,她的確愛他。

“我愛你,別抗拒我…”再度睡去前,朦朧恍惚間,舒芹吐出自己最真誠的心意。

不知怔愣了多久,單焰塵只知道,當他回過神時,已經緊緊地摟抱住她,宛若要將彼此融合在一起似的,瘋狂且深刻地緊擁着。

他在她的發上、上、身上,反覆地烙下屬於他的印記,代替他未説的語言,他所有的情…

他可以受到,現在的他,是真真實實地抱住心頭裏的那個人了。三番兩次的不告而別,又三番兩次的不期而遇,如果這世上真有註定的緣分,他相信,他願意相信。

若這真是他與她的緣分,上天給他重新擁有的機會,那他已經錯失了那麼多次,這次如果再放手,會不會就是最後一次?

不,他不會再放手的。他很明白,他不想放走懷中的這個可人兒。

他的心,早就放不開她了。

“阮魅離,你給我出來!”儘管身後跟着批大陣仗的家僕,萬家財的膽子還是沒大到哪兒去,一樣離客房門口遠遠地,扯開喉嚨喊着。

“萬公子今兒個又有何貴幹?”這次阮魅離出房門的動作很快,可臉卻明顯的不悦許多。每都來她房門口大聲嚷嚷,他不煩,她都覺得煩死了!找個機會真該把他給毒啞!

對上阮魅離那心懷不軌的眼神,萬家財突然覺得背脊發涼,忍不住抖了抖,才揚聲質問:“你不是跟我説,他們一定會來莊裏奪解藥,怎麼都過七了,本公子還等不到那個美人兒上門?”想到那意外見着的標緻美人,他就不心神盪漾,眼睛發直,身體酥麻,只差口水沒有直接滴下來。

心衝腦的蠢蛋!阮魅離不暗咒。她只稍稍跟萬家財提到,對方為了救人,定會前來奪藥,有説來的會是那女人嗎?

“過七有什麼稀罕的呢?我説萬公子,你私自派人送信給瓊香苑,不就挑明瞭你早設下埋伏在等對方上門?你有準備,難道人家就不會準備?”阮魅離不屑地瞄了瞄那羣站在萬家財身後、已經不眠不休地守了七七夜的奴僕。豬就是豬,靠這羣人能幹麼?倘若碰上那名從“血魂散”下倖存的男子,這些老弱殘兵哪對付得了!

話説回來,瓊香苑那邊到底是怎樣確定萬家財就是下毒的人呢?依她的瞭解,藥人族只是比一般人多認識了些奇花異草,應該無法辨認毒藥才是。

傳聞冷殆戰在六年前收了一個弟子,而藥人族,正是在六年前滅亡的。會這麼巧嗎?藥人族的遺孤,竟然成為解毒師的徒兒?

倘若真有這麼一個人,那麼,對方是誰呢?難道真是那名假扮妃婉的女子?這的確相當有可能,只有她才能近距離地確認萬家財是不是下毒者,並且出手奪毒。

有趣,真有趣,或許真讓萬家財給猜中,那名女子會前來索取解藥。

如果真是這樣…

“萬公子,你想得到那女的對不對?”換下滿臉鄙夷,阮魅離的聲音像是摻了似的,甜到嚇人。

“對對對…對呀!”面對阮魅離突來的甜膩語氣,萬家財卻莫名地想倒退三步。

“但魅離猜想,當那名突襲你的男子,也極有可能陪她前來耶!”為了保護那女子,那男的甚至放棄追捕她和萬家財了不是?

“什麼?那該怎麼辦?”只要想起那個男的徒手便能劈裂桌子的畫面,他到現在腳都還會抖哩!

“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哪!來,魅離給你個好東西。”説完,阮魅離從懷裏掏出幾顆銀丸,硬是給本來死都不肯多碰一下的萬家財。

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子,接着萬家財便爆出得意非凡的笑聲。

“哈!只要沒那男的礙手礙腳,美人兒就是我的了!”阮魅離眯起細眼,睨着萬家財的表情,迸出狐狸般的詭詐神

藥人呀藥人,倘若這是真的,她絕不會讓對方逃離自個兒的手掌心。

何況,總是以身為世上最強解毒師為目標的“那個人”如果得知了藥人的下落,定會相當高興的。

“箏,等着吧,我會把藥人送到你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