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將第九第二十五.嚴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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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有二。用數十百人隨意野戰，風雨之勢非罰所加，非法所管，可以一語傳呼而止，無節制可也，雖然，此即節制也；若用數萬之眾堂堂原野之間，法明令審，動止有則，使強者不得獨進，弱者不得獨退，峙如山嶽，不可撼搖，如江河，不可阻遏，雖亂猶整，百戰不殆，握定勝算，以全制敵，舍節制必不能軍。節制者何？譬如竹之有節，節而制之，故竹雖虛，數丈之筍而直立不屈。故軍士雖眾，統百萬之夫如一人。夫節制工夫始於什伍，以至隊哨，隊哨而至部曲，部曲而至營陣，營陣而至大將。一節相制一節，節節分明，毫不可幹。金鼓各有所用，音不相雜；旗麾各有所用，不相雜。人人明習，人人恪守。寧使此身可棄，此令不敢不守；此命可棄，此節不敢不重。視死為易，視令為尊。如此必收萬人一心之效，必為堂堂無敵之師，百戰百勝。用之上則外摧強敵，用之域中則內清叛亂，萬里無危，萬戰無失。豈直曰:“百里趨利”已哉，將見天下莫當此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