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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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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曉及嘵夏的回答,月書弦驚訝得差點説不出話來,“…請問,改叫少爺為教主,是從哪時候開始的?”曉夏聽到她還有疑問,用“你怎麼這麼不識相!”的兇狠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幸好曉仍好脾氣的回答她:“我記得是從剛入夏的五月初開始的。”剛入夏的五月初…那不就是師父派她出來不久後的事嗎?

她是在四月底離開師門前來英州,在那時帶領炎教的還是太教主吧。想到這,月書弦心裏的警鐘大響!她有個不好的預,她該不是錯什麼了吧?就眼前的情況看來,師父要她誘惑的應該是太教主,而不是軒文睿…

天啊!她完全沒想到她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她竟然搞錯對象了!

難怪炎教教主會這麼年輕,情又這麼温和,和她想象中的冷血老男人完全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他們本是兩個人啊!

月書弦有種快哭出來的挫敗,她整個人都慌亂起來。

怎麼辦?雖然很想説服自己不會的,師父那麼神通廣大,離門又最擅長打聽各種消息,師父應該早就知道炎教教主換人了,所以她並沒有錯要勾引的對象。

但她心裏一直有個反對的聲音,她面對現實,事實是師父不太可能未卜先知,在四月底派她出任務後,就能預知到五月初炎教會做出這種變動,所以她要勾引的對象應該是太教主沒錯。

想想也是,軒文睿還那麼年輕又才當上代教主不久,不可能和師父有什麼過節。可太教主不同,他掌管炎教多年,離門和炎教的恩怨都是在太教主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們兩派又鬥得這麼厲害,可想見師父和太教主之間有多麼水火不容,所以師父選定的目標肯定是太教主!

慘了,師父一定不會原諒她,現在她該怎麼補教才好啊?

月書弦慘白着臉,覺頭痛裂。

她原來就因為軒文睿要娶,可能因此變心愛上別人而痛苦不已,現在又來一個更嚴重的打擊,她把師父要她勾引的目標對象整個錯了,錯上加錯、慘上加慘,她完全不知該怎麼解開這個混亂的局面!

她心情百般糾結,臉一下子變紅又一下子變白,情緒顯得很混亂。

一旁的曉及曉夏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焦慮。

她們當然不知道她在煩惱什麼,曉夏不皺眉,用嚴厲的語氣斥道:“你這個侍女也太奇怪了,明明犯了教規就要受罰,不趕快想想怎麼求情,好減輕責罰,還有心思去管少爺是什麼時候成為代教主的事。你是仗着少爺喜歡你,所以不把教規放在眼裏嗎?”在曉夏看來這新人剛剛會和她爭論頂嘴,就是害怕被教規處罰,那在曉為她説情後,她就該把握機會好好表現,以求免罰才是。可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問着不符合她身分的問題,難道她對少爺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忘記自己是侍女了嗎?曉夏最厭惡這種恃寵而驕,又搞不清楚自己身分的人!

聽到曉夏的責問,又受到她不滿厭惡的情緒,月書弦才發現自己的應對太不正常,不符合一般侍女該有的反應,她連忙為自己找了説詞想補教。

“我…我怎麼敢不把教規放在眼裏,嘵夏姐姐誤會了。我會問這些只是想把教裏的狀況清楚,這樣像今天我不小心誤闖地的事,以後就絕不會再犯。所以我想藉兩位姐姐這麼善心又有耐心為我解惑的好機會,把所有該明白的事全都問清楚…”聽到她的解釋,曉夏不耐煩的揮手,“我可沒有你説的善心與耐心,是曉心軟才想幫你,要是讓我來處置,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受罰,這樣你才會真的不敢再犯,也才能記清楚你自己的身分!”嘵夏還是覺得這個新人對少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些解釋在她聽來都是辯解,她認為應該好好教訓新人,讓新人記清楚自己的身分,以後才會謹守本分。

打定主意後,她轉頭對曉説:“她既然是新人,只是問清楚規矩又有什麼用,肯定轉頭就忘了。人啊,很多時候是沒受點教訓,就記不住辨矩的!所以還是照教規處罰她吧,最多看在她是新人的份上,從十鞭減半為五鞭,這樣已經很便宜她了。”話説完,她就將系在間的皮鞭解下來,也讓月書弦打了個冷顫。

看曉夏的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再替新人求情,所幸已經減免一半的刑罰,也算對新人不錯了。她柔聲對月書弦説:“妹妹,就罰五鞭吧,畢竟你真犯了錯,我們也有職責在身。”月書弦看着那條在濛燈火下微微反光的皮鞭,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要給那個五鞭啊,一定會很痛!

不過沒辦法,是她自己誤闖地在先,人家也好心幫她減刑,她也只能認了。

“謝謝兩位姐姐,我曉得姐姐們已經很寬容了,又為我減了一半的懲罰,我甘願受罰。”見新人領罰的態度還不錯,曉夏這才有了點好臉,“那好,你跟我去刑堂領罰吧。”她轉身就打算帶月書弦離開。

見到嘵夏往院外走去,月書弦連忙想跟上去,這時從院子的深處傳來一個蒼老而沉穩的男嗓音道:“曉、曉夏,我讓你們出去看看院裏到底是誰在喧鬧,你們怎麼這麼久都沒來回報?”從院子深處緩步走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威嚴有氣勢的老者,兩名侍女一見到他就連忙行禮。

曉夏用恭敬的態度回稟道:“教主,是一個新人不知道規矩誤闖進來,奴婢這就帶她去刑堂領罰。”氣勢威嚴的老者點頭,又看了曉夏身後的侍女一眼,“既然不懂規矩,闖入地就該受罰,可她剛剛在院子裏哭又是為了什麼?”想他炎教雖然規矩森嚴,但他並不是個不通情理之人,對於教裏的人不管是教眾、弟子或是下人,他都希望能夠秉公對待他們,這樣炎教才能保住好的人才,也才能在武林裏屹立不搖。

所以剛剛在屋裏,遠遠聽到女子悲慼的哭聲傳來,他的心一動,覺得這女子應該是有什麼傷心事,才哭得如此肝腸寸斷,他就讓兩名大侍女曉及曉夏出來看看。

既然是他炎教裏的人,就是自己人,他可以為她主持公道。雖然犯錯就要受罰,可如果她遇上什麼嚴重的麻煩,他身為太教主也願意為她作主,幫她解決她的困難。

聽到太教主的問話後,曉夏的臉一僵,“這個…奴婢方才沒問清楚。”知道他這個大侍女情較剛烈又嫉惡如仇,想必剛才的心思都放在怎麼處罰犯錯的新人上,所以太教主並沒有責怪她。

他沉了一會兒,就朝月書弦招手,“你過來。”月書弦的心一顫,可還是得走上前去行禮:“小翠見過太教主。”她剛剛已經假扮成侍女了,現在就不能餡,總不能對太教主説,我其實不是侍女,我是你兒子的小妾喔…光想象就很尷尬,還很容易引發更多的誤會,所以現在她只能假冒小翠到底了。

太教主看着眼前半跪着行禮的青衣侍女,輕輕揚手説:“你起來説話吧。告訴我,你怎麼會在蒼柏院裏哭…杏娘?”太教主突來的驚聲叫喚,讓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不曉得他在叫誰。

月書弦也被嚇了一跳,她愣愣看着用動目光看着自己的太教主,心裏也很疑惑,杏娘是在叫她嗎?可她剛剛明明報上了姓名,説自己叫小翠,杏娘又是誰?

太教主難掩驚訝的走到她身邊,一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她,一邊口氣急切的問:“真是你嗎?杏娘…”被太教主異常的態度驚愣到,月書弦很小心的回答:“太教主…我是小翠,不是杏娘…”太教主愣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的喃喃自語道:“也對…你不可能是杏娘…你太年輕了…”他一邊説一邊搖頭,臉上神卻充滿了莫名的懷念與嘆。

但他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月書弦,真的太像了!這個叫小翠的侍女和他多年前相識的一個故友長得太像了,而且看看年紀,若杏娘有生女兒的話,也該和小翠差不多大。

“你原來姓什麼叫什麼,父親是誰?是哪裏人?又是怎麼進來炎教的?”會問她原來的姓名,是因為所有賣身到炎教裏的奴僕,都會被改名,所以“小翠”不會是她父母為她取的名字。他想從她原來的姓名及身世背景裏,找到與他故友間可能有的關聯。

“咦…”月書弦被他過於急切的一連串問題給問住了。這個太教主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問她這麼多問題?難道是她真實的身分漏,他對她產生懷疑了嗎?

見她有些驚慌的樣子,太教主也發現自己太動了,他看看四周,這裏並不是問話的好地方,就對她招手,“進屋裏來吧,我有很多話要問你。”月書弦緊張地看着他,見他對她的態度還不錯,似乎不像是對她身分產生懷疑,想要處置她的樣子。

“那…我誤闖地的處罰…”她小心翼冀的問。

“我是太教主,我能決定執不執行教規,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這次我可以不罰你,但你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所以別愣在這裏,跟我進屋吧。”聽到不用被處罰,月書弦很識相的連忙跟在太教主及兩名大侍女身後,起往蒼柏院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