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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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葉見狀,拉着她走向免税店。
“你啊,被人賣了也是應該喔,傻妹妹。”莎莎默默無語。
“連狀況都搞不清楚,還想跟人談什麼戀愛。更別説對象是難纏的傢伙。所哲彥那個人我從年輕時代還在混的時候,就聽過他這號人物了。別説你那簡單的小腦袋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很多道上的人也是出重金標賞他的腦袋,為什麼呢?那傢伙可有個刁鑽至極的腦袋,剖開來看肯定裝了層層機關。也別怪乾哥我説話難聽,像這種人你還是早點放棄吧!”莎莎還是一動也不動,就連望着免税店的眼神也泛着空虛。
八葉乾笑一下。
“這下可真是重症了。”轉過表情呆滯的莎莎,面對面的,八葉輕拍了一下她的臉頰。
“醒一醒,小鮑主,現在可不是你睡着的時候,這年頭不免費睡美人了,光是知道睡,是等不到你要的白馬王子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所哲彥那傢伙的真心嗎?”莎莎的眼神晃了晃。
“喲,好像有點反應了,看來還不是絕症。”八葉觀望了一下四周,沒問題,咖啡店那頭排隊的人很多。他拉着莎莎躲入免税店的後門,通往另一邊的道路説:“告訴你,我雖然不知道所哲彥那傢伙到底愛不愛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和你哥哥揚,兩個人聯手把你送回台灣。”
“你…怎麼知道?”莎莎終於有了反應,她咬着,腦海中浮現那絕情人的背影,恨自己不能忘記、依然眷戀的背影。
“用點腦筋啊!別看我只長身高不長腦袋的!”八葉敲敲由自己頭説:“你那塊土地的易能順利成,是出自所哲彥的手筆。他大幅度的讓步,把土地開發案的計劃轉給了我們公司,自己成為份的股東,你可以想見這麼做將造成黑菱會多大的損失嗎?當然也不是全然賺不到,只是原本可以獨佔的開發案,現在要分人一杯羹,這在過去所哲彥的易中可是史無前例的大方送。”
“這些…我聽不懂。”莎莎總算浮現一點過去的影子,開始噘嘴説。
“聽不懂也沒關係。我看得出來他急於把這件案子敲定的理由。為了把你送走,這樣你總明白了吧?把你送走的理由,你能想得出來嗎?”
“他嫌我麻煩啊!”莎莎滿心不悦地説。
“所以説你頭腦簡單!”這回改敲她腦袋的八葉説:“憑你惹的那點麻煩,要是能換得土地易,不用賠上幾十億的生意,我都會忍耐下去。況且,真正被綁架的是我們這方,沒到手的好處,他幹麼又突然鬆手。所謂賠錢生意沒人做,會做的人肯定是有理由的。”
“好痛。”着額頭,莎莎腦子也慢慢運作起來。
“要不八葉哥到底想説什麼?就別轉彎抹角了,明知道我最懶得用腦子。”
“以後你不用也得用。誰叫你挑到一個腦袋複雜骨折的傢伙。”八葉不留情地説:“他不得不送你回去的理由,依我看是害怕你繼續留在他身邊,會發生什麼事吧?或許是已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不得不斷然採取行動。而這個行動又吻合了端木的利益,所以你哥那隻老狐狸才會輕易就與他聯手。我就説嘛!那兩個狼狽為的傢伙,居然會在門內關那麼久,肯定有問題。”
“説這麼多,人家還是聽不懂。”莎莎跺腳。
“算了,我也不強迫你懂,但要不要我教你一招?”
“哪一招?”
“通常正面攻法對付那種狡猾的泥鰍是沒有效的,他絕不會讓自己輕易被挖出內心話來。他們要你走,你就得反向作,攻其不備。”
“八葉哥的意思是要我回去找他?”莎莎張大嘴巴,迅速地搖頭。
“不要,我會怕,萬一他又對我説那些…我也是有自尊的,被奚落成那樣,怎能再回去找他。”
“誰叫你去找他了?”八葉把嘴巴靠上她耳朵寨寨舉箏地指導着。
聽着聽着,莎莎的臉宛如放出彩虹般的亮了起來。
幾分鐘後,八葉一個人回到端木揚的身邊。拿着兩杯咖啡、正等得不耐煩而不斷東張西望的他,一見到八葉劈頭就問:“莎莎人呢?”
“去洗手間。”
“你沒有騙我?”八葉舉起手,無辜地望着他。
“咖啡要涼了,這杯給我喝吧!”
“不行。我要去找莎莎!”把兩杯咖啡都丟給他,端木揚內心不安地朝廁所前進。可是還沒到門口,就被八葉拉了回來。
“可以了,你管這麼多,也該是你從戀妹情結畢業的時候了。”
“你果然搞鬼了!”憤怒的他馬上對八葉飽以老拳,可惜拳頭還沒有把他擊倒,自己反被八葉的一記手刀給擺平,倒在他手中。
有戀妹情結的男人,真棘手。八葉暗道:看來只好再多招待他東京一遊。
**心情惡劣的時候,酒喝起來特別難喝。灌了一口平常喝得順口的酒,但今天卻怎麼樣都難以下嚥,可惡,要到什麼時候那個魔女才肯從自己腦海中消失。所哲彥頂着一張沒有人敢不要命地靠近的冷臉,一個人獨坐在酒店中的角落。
“所,一個人喝酒不太好吧?我找幾名小姐來陪陪你如何?”酒店的媽媽桑正是那唯一有膽持虎鬚的人。
“不必。”冷冷地回絕。
“找我來有什麼事?快説。”一副有快放、沒事走人的傲慢態度。
可是他冷冰冰的臉孔只是讓媽媽桑心情更加愉快,她掩嘴笑説:“蘭子、明子、菜,你們都過來。”
“我不是説不要人陪了嗎?”現在看到女人,只會更添他眉宇間的皺紋。
“你不看一下怎麼行,這些都是新進來的,她們總得見一下老闆吧?如何,蘭子很漂亮美豔吧?明子看來又端莊又大方?菜,雖然是土味了一點,但是也很純情,別有味道。”所哲彥懶洋洋地一口氣用眼神輪過一番,不對、不對、都不對。那頭黑長的髮絲多死板,還不如染成粉紅來得可愛。還有,那種端莊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喬裝的,還不如直接坦率地表達自己來得惹人疼。土氣?那本太俗氣了,為什麼不穿着花俏鮮豔把自己的優點大方的展現?
越看臉越沉的他,把三名新進公關嚇得倒退三尺。
“瞧你,臉這麼難看,把我好不容易招來的新戰力都嚇跑了怎麼辦!”媽媽桑一揮手讓她們全離開説:“你不滿意這些女孩子什麼地方?告訴我。”
“全都不滿意。”他簡短地回答。
“唉呀,我曉得問題所在了。你把她們跟‘誰’比了吧?那當然不成,我這兒怎麼可能提供一模一樣的‘心上人’給你,明明就是自己把人送走,現在跑來挑剔我的人不好,你也太亂來了。”
“媽媽桑,你要是想説些無聊的話,可以省了。我今天沒那個心情。”沒錯,他是下意識地拿她們與端木莎比擬,但不論怎麼尋找,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端木莎,他比誰都清楚。那個正牌的端木莎,此刻早已在飛機上,或許早到達台灣了。
“嘻嘻,瞧你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真那麼喜歡她嗎?”
“你在説誰,我不知道。”固執地,他遮掩似地拿起酒杯。
“還有誰?那天到我店裏來的萬人小姐,她叫什麼名字?端木莎是吧!”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她的名字出現,只會讓他口的悶氣漲得更高。
“只要你誠實地説,我就放過你。其實你很希望她能留下來吧?説不喜歡都是騙人的?”媽媽桑對着所哲彥的背後猛打訊號,但是目光駐留在酒杯中的所哲彥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他冷淡地説:“誰會需要一個麻煩留在身邊,只有腦筋壞掉的人。”
“呵呵,可是腦筋壞掉的人,世界上不計其數。戀愛中的人都是頭殼壞去的人啊!”媽媽桑眨眨眼説:“我知道了,你不要她的理由,是你自卑吧?覺得自己會帶給她不幸?”
“少給我冠些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黑道有黑道的規矩,像那種笨得要命、一點規矩都教不會的女人,怎麼能放在我身邊。一不注意她就不知道會惹上什麼麻煩,給自己帶來什麼危險,還會趁着我不注意時把我身邊的人都收編成隊,作她的親衞隊,她是全天底下與我最格格不入的人了!”
“卻也是你最在乎的人?”媽媽桑不經意地提道。
“…”他線條剛硬的臉上,染着一抹温柔的紅,緊接着諷刺地一笑。
“那笨女人居然問我,她哪一點不行。説要做我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
“你在顧忌什麼呢?所。”
“行不通的。她留在我身邊只會被我扼殺而已。她經常可以把人氣得神經斷裂,更別説要做我的女人將面臨的問題,她那從不使用的小腦袋瓜,八成沒有裝進任何‘警鈴’,一旦她成為我的子就代表她要面對的是:無時無刻的恐懼,像我母親那樣,不知道父親在外面幹些什麼,或許會一身是傷的回來。被其他組織狙擊是家常便飯,有時甚至連我母親本身都會有危險,這些都和她過去的生活無緣,永遠都不認識這個世界對她來説才是最好的。”
“你終於説出真心話了,所。我很高興。”媽媽桑微笑地説:“為了聽你這番話,有個人可是哭成了淚人兒跑來求我呢!過來吧,小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