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千里迢迢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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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票啊!)林黛玉是紅樓中出了名的才女,全書中不過薛寶釵可與之相抗衡一二,又或者史湘雲、薛寶琴兩姊妹的才情捷,她們能玩到一處去。比如探,李紈姑嫂兩個,心中知道輕重,每逢作詩聯句的時候,都不過湊個數,勉強應付。更不要提、惜兩姐妹,差不多有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偷懶不往上湊。
久而久之,眾人就把這個當做了理所當然的事兒,就是叫了沒用,反而不如她們幾個乾脆利落的做幾十首好詩,大家慢慢品研。
岫煙知道這裏面的典故,不但知道,在前世的時候甚至還能背誦幾首極出名的好詩。其中之一便是黛玉的《葬花》,與寶玉的拿手芙蓉女兒誄堪稱紅樓雙璧。
岫煙是什麼來歷?半路出家,認字還行,可一説到作詩,岫煙只兩眼發黑,摸不着頭腦。她又不像這個時代的女孩子,閒暇時候就詩作畫,又或者幾個姊妹湊在一處做女紅。岫煙原本又是個夜貓子,不到後半夜難安睡,為了打發時間,只能叫岫煙爸爸的小廝阿喜去外面淘換些有趣的書籍。
沒想到卻一眼叫文采斐然的黛玉瞧見了,岫煙如何能不尷尬?
岫煙笑道:“妹妹別看吳縣是個小地方,可人文雅士絕不比京城金陵來的差,京城裏能買到的文集,這裏家家書店都有,京城裏買不到的,這裏也能蒐羅到。等過兩我帶你去城裏買些好書,也不枉來我們吳縣走一遭。就是跟璉二表哥回京去,你帶些我們當地的特產,也絕非拿不出手。妹妹這樣的博學雅士,定然聽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岫煙這幾句話正説到黛玉的心坎裏去了,如今她只能將邢家當做自家,揚州的東西扔的扔,送人的送人,還有些啓蒙的書籍,自己捨不得,可帶回京城又無用。黛玉見正德正是上學的好年紀,不如自己贈了他,也不埋沒這些東西。如此一來,自己能帶回去的東西少之又少,兩府上下那些姊妹,黛玉大老遠回去一次,不送些禮物終究不好,她自己身上又沒銀子,若開口和璉二表哥要,黛玉卻又張不開這個口。
黛玉拉着岫煙滿心的慨:“姐姐這份心意妹妹領了。”岫煙莞爾一笑:“咱們既然成了一家人,就千萬別説這種客氣話,你只管把我當親姐姐就是,有什麼心裏話不能和咱媽説的,你告訴我,姐姐痴長你兩歲,不敢説能拿大主意,小聰明還是有的。”黛玉前段子的那些焦躁不安,擔憂沮喪立即去了大半。果然漸漸將岫煙視為親姊妹,幾下來,竟比榮國府裏的三關係還好些。
年關將至,昭兒終於帶了平兒姑娘悄悄進了蘇州城,他們走的時候可不知道邢忠升為吳縣縣令,進城就開始打聽邢家住在什麼地方。偏被打聽的是個熱心腸,又見昭兒騎着高頭大馬,説的是一口京腔,身後又有車馬,又有小轎,忙奉承不已。
“小相公打聽的是哪個邢家?若是我們縣太爺家,倒是離的不遠,沿着大街左轉,過兩個路口就是縣衙。”昭兒忙笑道:“不是縣太爺,是叫邢忠的一家。”那人一怔,詫異的看着昭兒:“邢忠豈不就是我們縣太爺的名諱?”那人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定是才到我們吳縣,所以才不知,縣太爺是幾前走馬上任,怪道你這樣問。”小轎子中坐的正是平兒,她早聽見昭兒與那路人的對話,不好奇這個邢忠是什麼來歷。
敢情平兒姑娘早忘了她們家大夫人的本家就在蘇州。
路人極為熱情:“看你這個拖家帶口的模樣,只怕不僅是要找縣太爺,大約是投奔去的。你也不用往縣衙裏走,只管先去了邢府老宅才是正經。”昭兒謝了又謝,正要拉繮繩,忽聽得平兒姑娘在後面召喚她。
昭兒心知平姑娘所為何事,但沒見到二爺前,昭兒只能裝傻充愣。
“平兒姐姐叫我什麼事兒?”平兒在轎子裏面單手挽着簾子的一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昭兒:“你這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一路上也沒提這個邢家,怎麼才到蘇州就急着打聽人家?是不是二爺又招惹了什麼脂粉官司,腳也邁不動了,打算在這兒安家落户,騙着你回京打發我們?”昭兒委屈的指天劃地篤誓:“平兒姐姐可冤枉死我了。二爺是正經來南邊做事,每忙的腳不點地,要不是邢家大舅幫襯,誰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呢!”平兒愕然:“邢家大舅,莫非是”
“姐姐所料不錯,就是那一位的兄弟。”因王熙鳳不得大太太的喜歡,連帶平兒這個通房丫頭也是看不上眼的。平兒貴在有自知之明,往很少往邢夫人面前湊,二人打道的機會少之又少,平兒來蘇州的路上自然就忘了吳縣還有一門窮親戚。
“怎麼?邢大舅做了縣令老爺?怎麼大太太沒提過?”平兒心生懷疑,大太太的為人秉,兄弟落魄也就罷了,若能得一點勢,她必定宣揚的兩府盡人皆知。
昭兒嘿嘿一笑:“平兒姐姐沒聽人家説嘛,才升的官兒,況且,咱們傢什麼門第,就是杭州知府去了咱們家,也要恭恭敬敬往門房遞個帖子。姐姐難道不知道那個賈雨村?還是金陵的知府呢,也不過是咱們二老爺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哪次來咱們家不是小意逢?寶二爺最看不起這種人。”平兒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他們倆説話兒的功夫,車馬隊伍已經堵住了許多人的來往,尤其是路邊擺攤子的小店主都帶了幾分不滿。
昭兒忙上馬,甩了甩手中的馬鞭,引着這不算長的隊伍往邢家去。
邢忠雖然升為吳縣縣令,可並沒急着搬家到縣衙後宅,一來,白友善走之後,屋子內外一片狼藉,收拾打掃還需要些時辰。二來,到底是官府的宅子,作為曾經的房奴一族,岫煙加上爸媽實在不願意住到一個隨時會被趕出去的地方。金窩銀窩,哪裏也不如自己的狗窩。
好在,邢家往縣衙去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官府裏又有官轎,往來便宜,岫煙媽媽就沒急着搬家,想略等等再説,至少等來年開將縣衙的後宅重新粉刷一遍再説。
昭兒還算沒走岔路口,一看見門匾上那兩個大字“邢府”就知道路人所言不虛。他正慌忙跳馬的時候,大門卻從裏面開了,出來的卻是賈璉並他身邊的幾個長隨。
“二爺!”昭兒一嗓子叫出來,平兒忙掀簾子要出。
賈璉一身便服,看着肅然的樣子,似有大事。他往昭兒的方向瞧,正好與平兒四目相對,平兒才要開口叫賈璉。賈璉卻很是冷淡的對昭兒説道:“你帶着平兒去給舅太太和小姐們請安,我有事出去找舅爺。”説完,竟頭也不回的上馬走了。
平兒心中湧起陣陣委屈,她大老遠來的,就為了看看二爺到底傷在什麼地方,如今不但見二爺安然無恙,對方還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淡模樣,平兒賭氣摔了簾子:“既然二爺沒事,昭兒,你仍舊送我回京。”昭兒也覺得二爺今做這個有些過分,只是他不能數落賈璉,只好轉口去勸平兒。
“好姐姐,你這麼做豈不是叫二沒臉?二自己不能來,送了平兒姐姐來照看二爺,要是知道你連門都沒進一下便走了,心裏未必就舒服。”昭兒見平兒想法發怒,忙陪笑道:“我是誇大了些二爺的傷勢,不過誰能料到江南的水米養人,二爺這些子就好了!平兒姐姐該高興才是,總比病懨懨大家看着心疼的好。況且”昭兒指了指門匾上的兩個大字:“這也不是一般人家,大太太那人姐姐是知道的,過門而不入怕是要牽罪到二上。”平一聽也有理,只能無奈的一嘆氣:“算你説的在理。也罷,不顧着二爺的面子,也該顧着二的面子。”昭兒見平兒姑娘下了轎子,心中長長出一口氣。忙不迭的上前去叩門。
岫煙這會兒正與黛玉説話兒,猛聽自己的丫頭美蓮來報,説是賈家來人來看林姑娘,如今太太正在前面招呼呢,太太請兩位姑娘趕緊過去。
林黛玉忙問:“來的是誰?”美蓮遲疑看小一會兒:“好像是個叫平兒的姑娘。”黛玉立即扭身,滿是喜的看着岫煙:“是二嫂子的人,這個平兒姐姐為人最好,姐姐一定要見見。”説完,拉着岫巖就要往外走。
岫煙笑道:“急什麼,你且容我穿上大氅再説。”黛玉這才驚覺自己不過穿了一件單衣,暗笑她的不沉着,轉而心中又佩服起岫煙姐姐的沉着冷靜,真事事都比自己想的周到。
不大會兒,紫鵑服侍黛玉穿了一件灰鼠的斗篷,外面套了觀音兜。美櫻服侍岫煙穿了一件銀鼠的斗篷,姊妹倆像兩朵盛開在蒼穹下的雪蓮花似的,聯袂進了盧氏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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