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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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寒浴月！”去掉臉上濃豔的彩妝，就她的五官進行一番觀察，眼睛微眯的東方律打量着眼前豔絕一方的波霸美女，心裏的衝擊比錢塘江的波還大。

豔麗、嫵媚，嬌傭的貓兒眼，三十四e的波峯，以女人來説她絕對是極品，而且是每一個男人想包養的‮婦情‬。

如果她肯點頭的話，相信前仆後繼的火山孝子足以滿一條高速公路，讓她衣食無缺↓鈔票數到手軟。

“有必要那麼驚訝嗎？我不過是依閣下所代的稍做打扮罷了，摒棄女遊民的裝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今天的天氣真好，適合嚇人。

“這叫稍做打扮？”他的眉頭為之打結，心中有説不出的厭惡。

“很符合閣下的格調呀，氓配女嘛！”想給他高雅的淑女也很難，怕他自慚形穢。

他的眉蹙得更深。

“你沒正常一點的衣服嗎？非要、非要糟蹋自己？”很豔，很亮，相當奪目，但不適合她。

“呵…有本事去我家的垃圾堆翻找，找到象樣的再通知我一聲。”什麼正不正常？衣服不都是一塊布裁剪而成。

至少她認為身上這塊佈滿物超所值的，二手衣專賣店價格一千二，多買件長褲便宜兩百塊，還加送一條銀帶。

“你是存心的是吧？以此抗議我對你的‘照顧’。”灰塵，她居然將白砂粒帶進他家！

東方律厭惡地盯着她留下的細微足印，忍住出濕紙巾一拭的衝動。

“東方先生對我的誤解真的太深了，人面廣到連議長都要買你的帳，我一個領死薪水的小警察哪敢跟你作對呀！哪天調到蘭嶼守燈塔不是很可憐？”哇靠！這是什麼房子，能住人嗎？

純白的天花板、純白的水晶燈柱、純白的牆、純白的酒櫃，還有一體成型的純白小酒吧，以及純白的高腳椅和沙發。

從客廳到一目瞭然的廚房，極目所至的地方全是一種顏，包括她腳下踩的大理石地板，一律以白為主，未添加其他彩。

這應該是天堂的顏吧！純淨得找不到一絲污垢，讓人以為置身在雲的故鄉，待久了會有種要浮起來的覺。

可是裏頭卻住了一個惡魔，這不是很諷刺嗎？

或者這是另類的自我解嘲？

“腳放下。”東方律恨得牙癢癢地説道。

“腳放下？”她不解地眨眨眼，拍拍小狽造型的靠枕往頸部一。

“不許把你的腳擱在沙發上，它是給人坐的而不是讓你躺的。”她到底懂不懂做客的道理？

寒浴月抬起修長的腿看看腳底，重重地往白沙發印下私人腳印。

“嗯！還不算髒，我昨天洗過腳了。”

“那今天呢？”他咬牙切齒地瞪。

“今天吶！真是諸事不順，先是局長大人為了某人把我叫進辦公室，然後他不我也不悦地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個多小時，接着又因為某人的因素我要盛裝打扮，抹了半瓶髮雕才塑造出這頭波般人捲髮…”

“説、重、點——”斜睨了他一眼，她懶洋洋地伸了伸。

“腳又沒髒幹麼要洗？你以為我整天沒事做，等着你來電應召呀！”

“你、你居然沒洗腳…”他的抹布呢？她走過的地板要重新抹拭過。

“拜託，我連澡都沒空洗，哪有時間顧到腳，警察的工作可是夜不分，一沾牀就想睡了，誰還有功夫去管身體髒不髒。”能見人就好。

東方律握着白抹布的手驀然一僵，緩緩背過身看着正在踐踏他沙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