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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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東西!
軒轅烈在大廳裏來回地踱步,一雙冒火又擔憂的眼不時飄往大門。
十天了,一個都沒回來。還有那個冷傲、孤僻到極點的神醫師弟孤絕生,是躲到哪個深山荒嶺去了?他沒看到自己發出的求救訊息嗎?
該死的雷子揚、該死的孤絕生,還有那個最該死的令狐獄,沒事去招惹人家的小爆主,現在好了,人家上門討人,他跑得無影無蹤,自己卻得替他收拾爛攤子。
該死,全都該死!那兩個有異沒人的傢伙,玩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回來,存心要他做死、累死是吧?
雙手緊握成拳,額上青筋浮現,軒轅烈往大門處瞟了一眼,還是沒有。師弟,你在哪兒呀?你再不出現,劍飛就完了。
這十天來,丁劍飛每到快三更時就汗如泉湧,渾身異常火紅,要不是靈兒犧牲,以口對口將水灌進,他早就失水過多而死了。
無悔!他悲嘆一聲,頹然地將自己拋進太師椅上。不是他不去救人,而是他有一種預,只要他踏出烈焰樓,回來一定見不到官荷心。
所以,他等,他要等雷子揚或令狐獄回來,幫他看着官荷心,確定她無從遁逃時,他才能安心地前去救人。
“師兄。”她在逃避什麼?既然承認無悔是他們兩人的孩子,為什麼不接受了?他有糟到信難以接受嗎?軒轅烈垂頭撫頰不停地思索。
“師兄。”令人又愛又恨又氣惱的“聖手怪醫”孤絕生;再啓開金口喚着陷入沉思的軒轅烈。他冷眼睨着理都不理他的軒轅烈好半晌,見他還是沒發覺自己的存在,翻了個白眼,再喚了聲,“師兄。”加大的音量裏飽含着不悦。
“啊?”軒轅烈聞聲,猛一抬頭,對上一雙好看卻冷冽如冰的寒眸,“師弟!”他詫異地張大眼,瞪着眼前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你什麼時候到的?到多久了?”孤絕生冷淡地瞄他一眼,“你在踱步。”那不是好久了,怎麼沒發覺有人進來?若來人慾對自已不利,那…軒轅烈猛了口口水,不敢再往下想了。
“人在哪?”孤絕生冷冷地問。
“隨我來。”軒轅烈快步在前帶路,孤絕生安步當車,不慌不忙慢慢散步,兩人-前一後地來到丁劍飛的房間。
“大哥,他是…”坐在牀沿,憔翠消瘦的靈兒問道,然而一雙憂心的眼眸卻只是快速地瞥了進門的兩人一眼,便又落到牀上的人身上。
軒轅烈開口介紹時,瞥到孤絕生投而來的警告眼神,聳了聳肩,便靜立一旁不再開口。
孤絕生走到牀拉起丁劍飛的手探了探脈,就只探了一下,他便放下手,朝軒轅烈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軒轅烈跟着他出了房門,走一台庭問:“什麼毒?”毒?孤絕生角微揚,枉費師父一身高超賽華陀的醫術,師兄竟分不出那是什麼,真是有辱師門。
那是什麼表情?軒轅烈皺眉瞪着他邊地抹嘲的笑,“我知道自己的醫術爛到何種程度。”不能怪他,他對武功招數是一點就通,惟獨看到醫書和一堆令他頭疼的藥草,眼都花了,哪還能分辨啥是啥?該死的傢伙,拜師學藝期間對他嘲笑得還不夠嗎?
“劍飛到底中了何種毒?”軒轅烈捺下想揍人的衝動咬着牙問。
“神仙歡。”孤絕生不疾不徐,淡淡地回道。
神仙歡?!聽都沒聽過,軒轅烈眉頭鎖得更緊了。
他疑惑的神情,讓孤絕生恢復抿直的角再揚起,“神仙歡是一種奇特的藥。”
“藥?”他想了一下,是有點像,但連眼皮都張不開,“”得起來嗎?
“怎麼個奇特法?”孤絕生淡淡地瞥了眼半信半疑的軒轅烈,挑了挑眉,“初中神仙歡時,會出現中毒跡象,但這毒不能解。”不能解!軒轅烈瞪大了眼。
“這毒是為控制神仙歡而下的,分量極輕,對人體亦無害。只要毒不解,月後神仙歡就會排而出。”
“若解了呢?”
“毒一解,神仙歡會向四肢百骸,阻絕神經,猶如活死人,最厲害的一點是何時解了神仙歡的毒,它就在那個時候發作,每次發作時間大約三個時辰。”原來如此,軒轅烈終於明白丁劍飛每夜的火紅為何了。
“解方呢?”
“女人。”孤絕生瞪他一眼,這種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