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略施小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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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一道黑影,沿着堡後的石壁,迅疾地下降。
呂大年不住傳音道:“好高明的壁虎功!”武揚搖了搖頭,示意其噤聲,同時他卻運用起天視地聽功夫,默察對方的談話。
只聽常永吉壓低嗓音沉聲喝道:“你們兩個好大膽,這麼早就跑來。”另一個低沉的語聲道:“令主,你昨宵不是通知我們早點來麼?”常永吉道:“不錯!本座是這麼通知過你們,可是你們今宵來得過份的早了,現在才二更不到呀。”那低沉的語聲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勁?”常永吉道:“本座懷疑武揚那小子已有驚覺。”那低沉語聲似乎一驚道:“有這種事?”常永吉道:“也許是我自己心神不寧,這幾天,我老是到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另一個略顯沙啞的語聲道:“可能是令主心情太緊張之故。”常永吉道:“但願如此。”微微一頓,又立即接過:“今宵剛好武揚那小子與古老兒在下棋,並言明做通宵之戰,否則,我真不敢貿然下來哩!”低沉語聲接道:“那麼,令主,咱們今宵是否該下手?”常永吉沉思着道:“總宮有新的指示麼?”低沉語聲道:“沒有,前兩天發出的報告,也沒有答覆。”常永吉似乎猶豫不決地道:“本該動手了,可是,姓駱的老婆子,直到現在還沒回來。”那沙啞的語聲道:“令主,為防夜長夢多,我看不必再等那老婆子。”低沉的語聲也附和着道:“對!令主,只要其他的人一網打盡,單單一個姓駱的老婆子漏網,諒她也發生不了多大作為。”常永吉沉思着道:“話是不錯,但那姓駱的老婆子是重要人物之一,漏掉了她,未免使咱們這一次大功顯得美中不足。”竊聽中的武揚暗中鋼牙一挫道:“好一個狠心的匹夫。”一旁的呂大年因為功力不及武揚,無法施展天視地聽功夫,自然聽不到對方那特別低的語聲,所以他的心中,業得既煩悶,又急躁,一副躍躍試神態,大有恨不得立刻動手之勢。
武揚睹狀之下,只好向他搖頭制止,只聽那低沉的語聲接道:“那麼令主高見呢?”常永吉沉思少頃之後,才點點頭道:“好!咱們決定今宵下手。”略微一頓,問道:“今宵帶來多少?”低沉語聲道:“共四百斤。”常永吉沉思着道:“連以前一共…”那沙啞語聲搶着接道:“一共有五千斤了。”常永吉陰陰地笑道:“有這五千斤火藥,足夠使這古堡翻一個身子。”那低沉語聲接道:“令主,現在是否立即將火藥送進去?”常永吉點點頭道:“好的!不過!目前上面還有很多人沒睡,可特別小心一點,別出聲音來。”那低沉語聲道:“屬下理會得。”接着俯下身子,在石砌的牆腳上,輕輕地出一塊斗大的石塊,並當先由這出的小中鑽了進去,呀,另一個將兩包火藥遞進去之後,也鑽了進去。
武揚瞧得心中一動,暗忖道:看來這古堡的下面還有地下室哩。
這時,那常永吉剛好背向着他在為兩個屬下把風。
他心念電轉之下,向呂大年,一打手勢,立即騰身而起,疾如鷹隼地凌空向常永吉撲去。
以武揚目前的身手,三丈距離,該是瞬息之間的事。
但那常永吉也確非等閒,武揚身形騰起時,那被他壓住的野草所發出的輕微聲息,居然使常永吉懼然驚覺,霍地轉過身來。
常永吉雖然驚覺得快,但他目前所碰上的對手實在太高明瞭,高明到使他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已被武揚凌空彈指,點了他前三大要。
緊接着,武揚點塵不驚地飄降地面,輕舒猿臂,將即將倒下的常永吉輕輕扶卧地面。
同時,呂大年也跟蹤撲來。
武揚俯身向那小略一張望,不住心中狂跳地暗忖道:“好大的一間地下室!”原來那地下室足有地面上三分之一的大小,此時,那靠外邊的角落裏,着一支如兒臂的蠟燭,在微弱的燈光搖曳中,兩個黑衣漢子正忙着將一包包散置的火藥向一起堆積着。
一旁的呂大年傳音問道:“二哥,怎麼辦?”武揚沉思着答道:“三弟,你守住這兒,由我進去。”不等呂大年再答話,立即由那小中鑽了進去。
那兩個正忙着搬火藥包的黑衣漢子之一,冷不防武揚像幽靈似的出現在他面前,不由驚慌失措地一愣。
但他剛剛一張口,還沒發出聲音來,已被武揚出手如電地點了道。
不過,他手中拿的一包火藥,武揚竟沒想到適時接取,以致“砰”地一聲,摔落地面。
武揚方自微微一驚,另一個距他約在十丈左右的黑衣漢子卻聞聲回過來,沉聲喝道:“老王,你…你…”話説一半,猛然見武揚箭疾地向自己撲來,不由悚然一驚地一舉手中火藥包,沉聲喝道:“站住。”沉喝同時,已捧着火藥包斜縱五丈之外。
武揚的身形方自一點地面,正待折轉追撲時,那黑衣漢子已再退五丈,高舉火藥包獰笑道:“朋友是準備同歸於盡?”武揚深恐對方引發火藥,不能不停止追補了。
他,估量着與黑衣漢子的距離還在五丈以上,他目前的功力,還不能使凌空點達到五丈的距離,只好另等良策了。
心念電轉,他表面上卻鎮定地冷笑一聲道:“閣下!我知道你還沒裝好引信,也來不及取火引發,這一手嚇不倒人。”黑衣漢子獰笑道:“朋友,你説得不錯,可是,你該知道,我只要將火藥包向地下一摔,這後果你該想得到的。”武揚淡然一笑道:“我不但早已想到,而且那位朋友的那一手,我已經見識過了。”黑衣漢子冷笑一聲道:“既然不怕,那你為何不追過來?”武揚淡笑如故道:“本使是給你一條自新之路。”黑衣漢子冷笑截口説道:“真是説得比唱得還好聽。”微頓話鋒,又獰笑着接道:“你既然裝痴作呆,我也不妨多費一點舌,方才我那同伴的道被制之後,自然地將火藥包摔落,所以才沒爆炸,可是,此刻,我如果是有意,而且貫注內家真力將它摔落後,那又是怎樣一種情況呢?朋友,你説?”武揚鎮定如恆地笑道:“高明!高明!看來閣下比常永吉明得多了!可是,如果我凌空出指點你的道,你還有機會將火藥包故意摔落麼?”黑衣漢子笑道:“朋友!你的牛皮吹得太離譜了!五丈以外,凌空點,縱然是天忌老兒功夫未失之前,也未必能辦到。”略微一頓,沉聲接道:“別再廢話了,我要跟你談談條件。”武揚漫應道:“閣下不是準備同歸於盡麼?還有什麼可談的?”黑衣漢子淡然一笑道:“好生惡死,人之常情,如有一絲生機,我當然要設法爭取。”武揚笑道:“説得有理,也夠坦白,好,你説出來試試看?”黑衣漢子道:“我要先知道你是誰?”
“這委重要麼?”
“當然,我要衡量一下,你是否夠份量跟我談條件?”武揚微微一哂道:“閣下做事,真是謹慎得很。”黑衣漢子道:“生死關頭,豈能兒戲?”微微一頓,注目問道:“朋友!該亮出萬兒了。”武揚沉聲接道:“俠魂武揚,夠麼?”黑衣漢子一愣道:“夠!不過,只説不能為憑,我得看看你的本來。”武揚冷笑一聲道:“朋友,你未免謹慎得太過份了。”頓住話鋒,揚聲向外面的呂大年喝道:“三弟,立刻通知上面所有的人員,迅速撤出堡外,以防火藥爆炸。”呂大年恭聲應是之後,促聲接道:“二哥,那你還不快點出來。”武揚一面默提功力,一面揚聲答道:“愚兄自有區處,你只管照我的去做。”接着,呂大年發出一聲清嘯。
黑衣漢子注目訝問道:“朋友,你真的不想活了?”武揚朗聲笑道:“死有輕如鴻,有重如泰山,我武揚能夠以這劫後餘生的命,換取俠義道無數英的生命,那真是重如泰山了,難道還不值得麼?”黑衣漢子冷笑一聲道:“值得!值得!不過,據我所知,你還負有血海深仇未曾湔雪。”武揚朗笑截口道:“這個,毋須閣下關心,自有人代我武揚完成未了的心願。”説話間,他已把全力功力,提到了極致,準備做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一擊。
此時,只見他周身。衫無風自鼓,臉上並冒出一層濛濛薄霧。
那黑衣漢子入目之下,不由心中驚凜至極地促聲道:“我知道你就是武揚了。”武揚冷然笑道:“知道了,又怎麼説?”黑衣漢子道:“知道了,你就不必顯示本領,我可以跟你談談條件。”武揚冷笑一聲,未予答理。
黑衣漢子道:“怎麼樣?”武揚漫應道:“我正等着哩!不過,我提醒你一聲,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免開尊口。”黑衣漢子口齒啓動,似乎猶豫了一下。
就當此時,口人影連間,香風輕拂,唐羽儀、冷秋華二人已鑽了進來。
唐羽儀並首先促聲問道:“揚兒,怎麼樣了?”武揚頭也沒回蹙眉答道:“沒什麼,,請退回去。”同時,冷秋華尖聲驚呼道:“啊!這麼多火藥。”唐羽儀也截口接道:“這實在犯不着,孩子,放他走吧!”武揚冷然地道:“沒那麼便宜的事。”外,傳來一嘈雜的語聲:“小子,老夫命令你放他走。”這是巫山無慾叟古然之的語聲。
“二哥,你不能這樣做。”這是呂大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