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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略施小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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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圍山中,一夕殘照裏。

一騎快馬,沐着落餘暉,在蜿蜒的山道上,風馳電掣地疾馳着。

這是兼程趕往南部縣去的俠魂武揚。

他,自與“止水劍客”胡思森分手之後,藉着七怒馬的奇快腳程,以不到一的時間,趕了將近六百里的崎嶇山路,到達距南部縣他們的臨時基地,僅約十里的一個山谷間。

陡地,他一聲驚咦!下七怒馬怒嘶着,人立而起一個迴旋,武揚已飄身下馬,向避立道旁的一位全真道長拱手歡呼道:“道長別來無恙?”原來這人就是邛崍派的掌門人狄青棟。

狄青棟微怔之後,目光一亮,含笑稽首道:“託福!武少俠你好?”武揚答道:“好!好!託道長洪福。”微微一頓,注目接道:“道長意何往?”狄青棟道:“貧道正前往南部縣,少俠是否也正要?”武揚點點頭道:“是的!在下也正是前往南部縣。”神一整,注目接問道:“道長,有關今師弟之事,道長是否已有所聞?”狄青棟長嘆着接道:“已經接到過百鳳幫的通知…”武揚截口歉笑道:“在下十分抱歉,敬希望長能多多曲諒。”狄青棟苦笑着接道:“少俠太言重了!其實,唐天鵠雖與貧道為師兄弟,但他桀騖不馴,一向就不曾將我這師兄放在眼中,如今,他既已投入魔幫,為禍江湖,能假手少俠將其除去,也就等於是代貧道清理門户,貧道不暇,豈有對少俠見責之理。”武揚正容接道:“道長大義凜然,在下好生敬佩。”狄青棟神黯然地道:“這事情對敝派而言,是一件不幸的事,目前既已過去,不提也罷。”略頓話鋒,伸手向山下一指道:“下面嘉陵江邊,有一小酒肆,少俠如不急着趕路,咱們共飲一杯可好?”武揚點點頭道:“好的,道長遠來是客,理當由在下做東。”在小酒肆中,兩人叫了幾樣可口的酒菜,三杯下肚之後,武揚注目問道:“道長,請恕在下冒昧了,道長似乎有甚心事?”狄青棟苦笑接道:“心事倒沒有,但有幾句話,如骨梗在喉,大有不吐不快之。”微頓活鋒,正容注目接道:“少俠,貧道既然是接獲天忌老人等聯名所發的武林帖,前來盡一份力量,卻為何只貧道一個人來,少俠曾想過此中原委嗎?”武揚微微一得道:“在下雖有所疑,卻未便出口。”狄青棟長嘆一聲道:“其實,本來還有本派中四位長老,一同前來,可是,卻在半途上出了問題。”武揚暗中一驚,口問道:“出了什麼問題?”狄青棟道:“那是由百鳳幫所具名的一份警告書,那警告書中説…少俠,貧道照實説來,你可不要見怪。”武揚正容道:“道長太客氣了,有話請儘管説就是。”狄青棟沉思着接道:“那警告書中説:天忌老人與巫山無慾叟二人,尸居餘氣,自己的生命且朝不保夕,又何能領導羣雄,至於‘天涯樵子’吳伯泉,‘止水劍客’胡思森,以及‘俠魂’武揚等人,更是釜底游魚,自保不暇。”頓住話鋒,歉然一笑道:“總之,他們將正派羣雄,批評得一文不值,而對他們自己,卻誇張地吹噓得天花亂墜,儼然以武林盟主自居,最後,卻嚴正警告各門各派,不可盲目附從,否則,丹碧山莊事件,就是一個前車之鑑。”武揚微微一哂道:“道長已相信了?”狄青棟正容道:“少俠,貧道要是相信了這些,就不會來了,不過,本派中的四位長老卻因此而藉機離去。”武揚淡然一笑道:“哦!原來如此。”狄青棟輕輕一嘆道:“本來,為了唐天鵠之事,四位長老中有兩位就心存不快而不願來,經貧道多方勸解,才勉強就道,如此一來,他們四位有志一同,再也挽留不住了。”武揚正容接道:“人各有志,這是沒法勉強的事,道長大可不必為此而耿耿於懷。”狄青棟接道:“據貧道所知,雪山、峨嵋、青城第三派人馬,也已經…已經…”武揚淡笑接道:“也已經走了是嗎?”狄青棟點點頭嘆道:“是的。”武揚正容道:“道長,在下説一句放肆的話,道長可莫多心。”狄青棟苦笑道:“少俠請儘管説,貧道絕不多心就是。”武揚朗聲道:“羅老與古老等人之所以聯名發出武林帖,固然是希望各個門派,羣策羣力,共襄義舉,但實際上卻也並未對此舉抱多大希望,頂多也不過是藉此壯壯聲勢而已!道長明白了嗎?”狄青棟點點頭道:“貧道明白了,也更放心了。”武揚正容接道:“在下之所以首先請道長莫多心,其原因就在此,因為嚴格説來,前此之所以散發武林帖,其主因是基於江湖禮數,其次是提醒各門各派,莫中敵人臼套,再其次才是明張撻伐,同伸天討,以及先聲奪人之效。”他頓了頓,又道:“所以,縱然各門各派,不派一兵一卒參加,在下等也有信心,有力量,可以犁庭掃,蕩平妖氛。”頓住話鋒,談笑着接道:“其實,自寒家丹碧山莊事件發生之後,武林英已損失殆盡,縱然各門各派,能顧全江湖道義,派人共襄義舉,而事實上,能派用場的人手,也不多了,道長,你説是嗎?”狄青棟苦笑道:“不錯!武林中有點名氣的人,不是死於丹碧山莊事件之中,就是被魔幫收買…唉!也幸虧少俠並未對各門各派寄以厚望,否則,倒真是令人失望呀!”狄青棟的話聲未落,眼前人影一閃,一聲歡呼:“二哥,你是幾時回來的?何伯母呢?

咦!這位道長是…?”來人是司徒傑,他人未站穩,連珠炮似的問話,源源不絕地吐出。

武揚朗地笑道:“四弟,你可以一連問出三四個問題,但我可只能一個一個的解答哩。”司徒傑方自啞然失笑間,武揚已含笑接道:“這位是邛崍派掌門人狄道長。”狄青棟一面還禮,一面讓座道:“司徒少俠請坐。”當堂倌忙着搬椅子,添杯筷間,武揚不等狄青棟發問,立即淡笑接道:“道長,這是在下盟弟司徒傑,‘大漠游龍’帥百川大俠的高弟。”狄青棟目光一亮道:“原來司徒少俠是帥大俠的高弟,真是幸會!幸會。”微微一頓,接問道:“司徒少俠,令師也到中原來了。”司徒傑搖頭淡然一笑道:“家師沒有來。”武揚微笑地接道:“四弟,我是剛到這兒,此行任務已圓滿完成,何伯母等一行人另有任務,沒同來。”司徒傑星目一轉,笑道:“我那位準二嫂,也跟何伯母在一起?”武揚竟然臉上一紅道:“不錯。”神一整,注目接道:“四弟,説正經話,此間情況可好?”司徒傑目光一瞥狄青棟,苦笑道:“好!不過…”武揚心知司徒傑是礙着狄青棟在座,有些話不便説,連忙接道:“四弟,狄道長不是外人,有話儘管説就是。”司徒傑這才神一整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有些應邀而來的門派,又三三兩兩地藉故離去了。”武揚平靜地道:“這些離去的人,是否都是為了百鳳幫那一紙威脅的警告書?”司徒傑道:“不錯!”略微一頓,又訝問道:“怎麼?二哥,你已經知道了?”武揚道:“是的!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是剛剛聽這位狄道長説起的。”説到這裏,似乎突有所憶地轉註狄青棟問道:“道長,有關百鳳幫的那一份警告書,道長是否還帶在身邊?”狄青棟道:“貧道還保存着,少俠是否需要欣賞一番?”武揚微笑道:“在下想請道長將那份警告書轉讓,可以嗎?”狄青棟微笑道:“這玩藝對貧道並無用處,如果少俠用得着它,貧道理當轉贈少俠。”説着,已由懷中掏出一份摺疊好的素箋,遞給武揚。

武揚雙手接過道:“謝謝道長。”展開素箋,略一審視之後,才正容説道:“道長也許還不明瞭在下要這玩藝的用意吧?”狄青棟點點頭道:“不錯!”武揚改以悲痛的語氣説道:“有關丹碧山莊慘案,在下先祖含冤負屈,忍恨自我心明心跡的事,道長總該有過耳聞的了?”狄青棟高宣佛號道:“無量壽佛!此事貧道不但已有耳聞。而且也至為痛心。”武揚目藴淚光地,沉思着接道:“不久前,‘巫山無慾曳’古老告訴我,先祖舉掌自絕之前,曾向一名家丁吩咐過:‘武義,等揚兒回來,你告訴他,為爺的八十已過,死了也不算夭折,不過,今天這件公案,他將來如不能替為爺的查個明白…’唉!他老人家的話,只説到這裏,而可憐的武義,也未選過那一次劫難,如非古老死裏逃生將先祖遺言轉告給我,我還不知道他老人家當時是多麼悲憤。”略微一頓,長嘆一聲道:“如今,真相雖已大白,但恐怕還有不少的人不明內情,在下本意,本擬於正大決戰時,生擒駱陽鍾和金策易那兩個罪魁禍首,要他倆當着天下羣雄之面前,説明誣陷先祖的經過詳情。”話鋒再度一頓,揚了揚手中的素箋,悽然一笑道:“如今,天奪其魄,而使他們不打自招,這倒可以省掉未來的不少舌了。”狄青棟恍然大悟地道:“哦!對了!那面的‘丹碧山莊事件,就是一個前車之鑑’的話,倒真是不打自招了。”武揚慎重地將那素箋揣入懷中,轉註司徒傑道:“四弟,目前留在古堡中的,還有些什麼人?”司徒傑方自微微一愣,武揚又接着補充道:“我指的是那些應邀而來,還沒有離去的人。”司徒傑這才沉思着道:“少林新任掌門方外大師和大慈大悲兩位長老,武當新任掌門松月道長和太乙、太玄兩位長老,華山的金龍八劍,丐幫新任幫主‘追風神乞’伍大元和四位護法…唔,沒有了。”武揚微笑着接道:“還有一位。”司徒傑一怔道:“還有誰?”武揚笑指狄青棟道:“還有這位邛崍掌門人狄道長。”司徒傑方自微微一笑,武揚卻神一整道:“兵在而不在多,四弟,不必認為咱們人數少而氣,我卻認為就目前這陣容,已是非常壯大了。”狄青棟也正容道:“不錯!楚員三户,亡秦必楚,何況自古不勝正,敵人勢力雖大,不過是一羣烏合之眾而已。”司徒傑道:“話是不錯,不過,我總認為那些來而又去的人,實在未免太短視了。”武揚淡然一笑道:“其實,這也難怪他們,好生惡死,乃人之常情,芸芸眾生之中,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只見一義,不見生死’的境地。”狄青棟發出一聲慨無窮的長嘆。

接着,武揚突有所憶地向司徒傑問道:“四弟,你説丐幫有四位護法也在古堡中?”司徒傑道:”是的。”武揚注目接道:“那四位護法之中,有沒有一位姓常,名永吉的?”司徒傑目光一亮道:“有!他是來賓中最活躍,也是最積極的一位。”武揚蹙眉漫應道:“是的嗎?”司徒傑道:“二哥,你認識那位常護法?”武揚意味深長地道:“是的,我認識他,當世之中,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比我認識他更透徹的人。”狄青棟訝問道:“少俠,難道你懷疑常永吉那人有問題?”武揚正容道:“道長,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司徒傑接道:“二哥,我方才説過,那位常護法是來賓中最活躍,也是最積極的人,人緣也最好,跟誰都談的來,似乎不像那種有問題的人。”武揚輕輕一嘆道:“四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嗎?”微微一頓,又正容接道:“不錯!他表現得很活躍,也很積極,可是兵法有云:‘實者虛之,虛者實之’,那廝表面上的活躍與積極,可正是他工作上的最好掩護啊!”狄青棟注目問道:“少俠,聽你這話意,想必是那常永吉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中了?”武揚沉思着道:“道長,把柄還談不到,不過,在下曾親眼見到他那種大出常情的鬼祟行動。”接着,他將前次與華山掌門人“龍鳳劍”冷秋華分手後,為不放心“天涯樵子”吳伯泉和武當松月道長等人的安全,而暗中跟蹤加以維護時,在劍門附近所遇到的所謂天官教教徒與丐幫弟子惡拼,當時常永吉所表現的不近情理的鬼祟行動,大略地説了一遍。

狄青棟臉凝重地道:“不錯,如此説來,常永吉這人的確非常可疑。”司徒傑也“哦”的一聲道:“二哥,你這一説,我也想起來那位常護法是有點可疑了。”武揚神一動,注目道:“怎麼説?”司徒傑道:“那常永吉似乎嗜酒成癖,每晚都要去城中喝酒。”武揚截口道:“是否每次都是一個人出去?”司徒傑道:“那倒不一定,有時是一個人,有時卻有人陪着他。”武揚略一沉思道:“四弟,你陪狄道長先回去…哦!你這回獨自出來,是否有事?”司徒傑訕訕地一笑道:“沒有事,我不過是門得慌,一個人出來——,想不到在門外看到你那匹寶馬,就將我引進來了。”武揚接道:“那就這麼決定吧!你回去之後,不妨放出消息,就説我與何伯母都已經回來了,然後暗中與三弟好好地監視那常永吉的一切行動。”司徒傑點點頭道:“好的!”武揚正容道:“常永吉身為丐幫總舵護法,一身功力並不太差,你可得多加小心。”

“是的。”

“還有,這事除了三弟之外,暫時莫向任何人。”司徒傑道:“小弟記下了。”武揚接道:“還有,請暗中通知大哥,要他在江邊等我。”司徒傑點了點頭,武揚徑自向狄青棟歉笑道:“道長,很抱歉,現在,只好請我這位四弟陪你一起走了。”一當夜,二更時分。

武揚乘着七怒馬,踏波飛渡過波濤洶湧的嘉陵江。

他,人馬才一登岸,一條人影飛撲而來,併發出一聲歡呼道:“二弟,看你想煞愚兄了。”來人正是羅大成,武揚飄身下馬,與羅大成握手寒暄之後,羅大成接問道:二弟,你要我單獨在這等你,究竟是什麼原因?還有,何伯母為何沒來?”武揚低聲向羅大成嘰咕了一陣之後,羅大成駭然張目道:“有這種事?”武揚臉凝重地道:“大哥,如果我的忖想不錯,那廝混在咱們陣容之中,必然有某種狠毒的險謀呀。”羅大成低首沉思道:“怪不得那廝對我爺爺和古老二人都那麼特別巴結。”武揚神一動道:“三位老人家都好?”羅大成道:“是的!爺爺與古老的健康,都恢復得很快,表面看來,已與常人無異了,尤其是在千年天蜈丹的治療下,一身功力已恢復十之八九了。”武揚接道:“大哥,那常永吉是否已獲悉羅爺爺與古老等人的真實情況。”羅大成沉思着道:“這個…可很難説…”頓了頓,才正容接道:“不過,二弟你臨走前所做的決定,大家仍然在遵守着,三位老人家都各居靜室不輕易接見外人,連武當少林的掌門人也很少有接近的機會,我想,常永吉那廝再也不一定能偵知三老的真實情況。”武揚沉思着道:“這且暫時莫管他,目前當務之急,是查出他究竟懷有何種陰謀。”一陣健羽劃空之聲,由遠而近,淡月朦朧之下,一隻銀信鴿疾飛而來。

武揚心中一動,隨手撿起一個鵝卵石,振腕朝那疾飛而來的信鴿投去。

那信鴿的高度,少説點也在五十丈以上,武揚這一動作,本是下意識的行動,因為距離太遠了,這一擊,能否夠距離,以及能否命中,他自己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可是,他忽略了自己服過空青石後的功力,這振腕一擊之力,別説是五十丈的距離,縱然是再加一倍,也照樣能夠到哩。

真是説時遲,那時快,那鵝卵石才一出手,那信鴿一聲悲嗚,立即翻翻滾滾地掉了下來。

不過,那信鴿本已飛臨嘉陵江上空,這一掉下來,可不正好落在江面上。

武揚估計那信鴿下墜的距離,至少在四丈以上,他既不能接到,也沒法站在江面上去接,情急之下不假思考地猛然右腕一招,竟然施展出“大接引神功”説來,連武揚自己也難以相信,以往,他因真力不到火候,從來不曾施展過的“大接引神功”此刻,情急之下一經施展,那隻成直線下墜的信鴿,就當接近水面僅約十丈高度時,猛然折轉,箭疾地投向武揚手中。

一旁的羅大成不住笑道:“二弟,恭喜你!真力又進多了呀。”武揚來不及解説,忙着由信鴿的腿上解下一個紙卷,就着月光審視一下之後,才淡然一笑道:“大哥,果然不出所料。”羅大成驚喜地由武揚手中接過那便箋,只見上面潦草地寫着:一、武、駱,已回到南部縣基地。

二、羅、古、唐,功力似已恢復,惟無法確定。

三、此間已佈置就緒,只等武、駱趕回,隨時可以發動。

銀衞一令常××時武揚接道:“明白了嗎?大哥。”羅大成點點頭道:“明白了,這匹夫,行動可真夠快。”武揚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機密情報,居然被我們無意中截獲了。”羅大成道:“二弟,這末尾的‘銀衞一令’是什麼職稱?”武揚道:“駱陽鍾手下共有獅、虎、鷹、燕、鴿五位令主,這‘銀衞一令’,極可能是那老賊的‘御林軍’銀衫衞士隊的令主,由此也可想見常永吉在魔幫得寵的程度了。”羅大成道:“二弟的判斷不錯。”微微一頓,蹙眉接道:“只是,目前還是沒法獲知那老賊究竟是搞的什麼陰謀?”武揚沉思着道:“橫直達老賊是要等我回去之後再發動,我想,我暫時不回去,等查出…”羅大成截口道:“咱們乾脆擒下那老賊,不就解決了嗎?”武揚不以為然地道:“大哥,擒下他固然簡單,卻無法同時擒下他的同黨,我看…”接着,貼近羅大成的耳朵密談了一陣,羅大成欣然點首,騎着七怒馬疾馳而去。

稍後,武揚化裝成一個紫膛臉的中年漢子,獨自向南部縣城走去。

儘管一些應邀而來的門派,已來而復去,也儘管時間已近三鼓,但南部縣城中,那些原有的,以及一些應運而興的茶樓酒肆之中,卻依然被由各地聞風趕來看熱鬧的,力過剩的江湖人物點綴得多彩多姿。

在一家酒館門外,易容後的武揚,找到了暗中監視常永吉行動的司徒傑。

當然,司徒傑已認不出此刻的武揚,經武揚以傳音功夫暗中點醒之後,司徒傑默默地跟着武揚進入了另一家茶館之中。

坐定之後,武揚首先問道:“怎麼樣?”司徒傑搖頭苦笑道:“那廝滑溜得很,竟然一點破綻也瞧不出來。”武揚拭目問道:“他是否已驚覺到你在暗中監視他?”司徒傑道:“這…不可能。”武揚傳音道:“可是,我方才已截獲他用飛鴿傳出的情報。”司徒傑一怔道:“有這種事?”接着,武揚將方才所發生的經過,以真氣傳音簡略地説了一遍之後,接問道:“人呢?”司徒傑道:“剛剛走,可能是回去了。”武揚沉思着道:“你也回去,暗中查探一下,看那廝是否真的回去了?然後,在堡門外等我。”司徒傑點點頭,起身自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