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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初試青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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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揚沉聲道:“小韻不必多札!請先説要緊的事。”小韻目光一掠呂大年道:“這位少俠是?”武揚接道:“這是我的盟弟呂大年。”小韻向呂大年躬身為禮道:“小韻見過呂少俠…”武揚一蹙眉頭,暗道:“這丫頭的禮,可真多…”解笑雅微笑地道:“小韻,坐下來談吧!”小韻道:“婢子還是站着説的好,我還得立刻趕回去哩!”武揚接道:“有什麼話,請快點説吧?”小韻囁嚅地道:“小姐要我告訴武少俠…她…她説…”武揚身軀一震,促聲道:“她怎麼了?”小韻接道:“她説:帝君已獲悉天忌老人等由嘉陵江東下,昨夜已親率大批高手,前往追截,所以小姐特別派婢子來向武少俠傳活,請立刻趕往支援。”武揚劍眉一挑道:“駱陽鍾是幾時動身?”小韻道:“是快近四更時動的身。”武揚沉思着道:“小姐沒有事麼?”小韻道:“小姐沒有什麼事,她説,三皇娘跟少俠説的,都是實情…”武揚截口問道:“三皇娘也跟小姐在一起?”小韻道:“是的,帝君跟正官皇娘走後,三皇娘就到小姐這邊來了。”武揚臉微微一變道:“那正宮皇娘也去追趕天忌老人…”小韻答道:“不是的,正官皇娘是回總宮去了!”武揚注目問道:“那正官皇娘是幾時來的?”小韻訥訥地道:“武少俠,有關帝君對小姐…意圖染指的事,其中詳情,三皇娘已向您説過了,是麼?”武揚道:“不錯!”小韻嫣然一笑道:“少俠,一切如三皇娘所預期,帝君不但心願未遂,而且被正宮皇娘訓了一頓…”武揚與解笑雅同時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聲,此刻,他們兩人心中所懸着的一塊石頭,才總算放下了。

武揚自然不便説什麼,但解笑雅卻忍不住地喃喃自語道:“真是謝天謝地…”武揚沉思着道:“那麼,小姐跟三皇娘她們現在還沒走?”小韻道:“是的,他們準備正午起程,聯袂回總宮。”武揚問道:“小韻,你是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小韻微笑地道:“還不是由蔡舒達那些個手下人口中所來的。”略微一頓,興奮地接道:“少俠,小姐聽説天忌老前輩險的消息,是多麼高興,尤其是由三皇娘口中説到你一招奪去她的寶劍,以及殺唐天鵠,和方才殺死了蔡舒達、枯竹老人等的消息時,更是目異彩,嚮往不已。”武揚微微一笑道:“小韻,謝謝你!”小韻沉思着道:“小姐説,三公主已接替她總巡察的職位,並且就在附近,此人心狠手辣,陰險得很,如果遇上時,請你不要手軟,最低限度也要廢去她的武功。”武揚點點頭:“好的,我記下了!”小韻想了想,注目武揚問道:“少俠有什麼吩咐麼?”武揚略一沉思道:“沒什麼了!啊!小韻,請上覆何姑娘,請她時時警惕,處處小心…”小韻抿笑道:“婢子記下了!真巧!小姐也是這麼吩咐過,婢子還沒有説出來哩!”呂大年忍不住咧嘴笑道:“這叫做心心相印呀!”武揚俊臉微微一紅,小韻卻笑着向解笑雅道:“解姑娘有什麼吩咐麼?”解笑雅笑道:“我所要説的話,方才武少俠已代我説過了。”小韻道:“那麼,婢子要告辭了。”武揚、解笑雅同聲説道:“好!沿途多加小心!”小韻恭聲道:“多謝關注!婢子省得。”向三人分別一札,轉身疾奔而去,剎那之間,消失於沉沉霧之中。

林中沉寂了少頃,還是呂大年首先發話道:“大嫂、二哥,現在好了,二哥已不必去探望何姑娘,咱們取回七怒馬之後,就可追上那什麼帝君,好好鬥他一斗了!”解笑雅向武揚問道:“二弟,你那七怒馬的藏處,離這兒還有多遠?”武揚漫應道:“就在離此約十七八里的一處隱密山谷中。”呂大年笑問道:“二哥,你是給什麼人看管的?”武揚微笑地道:“山神土地。”呂大年一愣道:“那不怕別人偷走麼?”武揚笑道:“如果能輕易給人偷去,那還能算是罕見的龍駒寶馬麼?”略頓話鋒,眉飛舞地接道:“那七怒馬不但深具靈,能懂人言,而且,一般普通的武林一高手,也本近不了它,我跟它相處的時間雖不算長,但雙方情卻很融洽。前次,當我將它送到山谷之時,曾特別待過它晝伏夜出,不可讓生人看到,萬一給人發現時,不妨另找隱密地點潛出,等風頭過後再回來。”他話音一頓,又道:“當時,它挨着我親熱時,連連低鳴,表示惜別之意,經我一再地開導,它才怏怏地離去。”呂大年不住悠然神往道:“世間竟有此等通靈寶馬!我真想立刻見到它,二哥,咱們還是快點走吧!”時間雖已快近辰末,但漫天濃霧仍然末消散,而且,越近山區,霧氣也更濃。

武揚等三人,在霧中奔馳了約炊許工夫,已進入一個深幽而十分隱密的山谷。

呂大年舉目四顧,不由口讚道:“好一個隱密的所在!”武揚微微一笑,仰首發出一聲清朗,卻略嫌低沉的清嘯。

嘯聲雖然低沉,但遠近羣峯,仍然發出同樣的回聲。

可是,除了武揚自己的清嘯和回聲之外,寂寂空山,竟聽不到別的反應。

武揚微蹙眉峯,自語道:“難道出了什麼事麼…”就當他自語的同時,一陣“唏聿聿”的馬嘶之聲,隱約地傳來。

嘶聲微弱而暗啞,似乎是由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武揚不由地神略霽道:“原來它是跑到遠處玩兒去了。”接着,他再度發出一聲清嘯,然後注意傾聽着。

這回,他聽得十分仔細,那馬嘶聲奇異得很,比第一次更為低弱喑啞了,不但予人以更為遙遠的覺,也似乎是由地底發出似的。

武揚不由臉一變,沉思着道:“看來是真的出了事故了!”扭頭向解笑雅、呂大年二人道:“大嫂、三弟兩位聽清楚了那馬嘶聲的地方麼?”解笑雅首先答道:“好像是來自谷底。”呂大年道:“不錯!小弟也是有此覺。”武揚接道:“那就不會錯了!咱們且向谷底一探究竟。”於是,三個人戒備着,由武揚開道,解笑雅居中,呂大年殿後,向谷中-進。

這山谷縱深約有五里,外窄內寬,出口處僅有三十丈左右,但谷中面積卻廣達百畝,成了一個葫蘆形。

谷中,滿布高達數十丈的雜木,濃廕庇天,清幽中,另有一種陰森恐怖之

尤其是目前濃霧未消,走在這本無路徑可循的原始森林中,黑黝黝的有如黑夜。

三人摸索着前進間,呂大年低聲問道:“二哥,你前番來此時,是否曾經搜索過,這山谷中有沒有什麼猛獸,和凶神惡煞?”武揚也低聲答道:“前次來時,天氣很晴朗,我曾費了足有一個時辰的工夫,詳察四周,並未發覺什麼異樣情形。”微頓話鋒,低聲接道:“已快接進谷底,為防萬一,從此刻起,咱們不要再説話了!”三人悄悄地-進半里之遙。

驀地,谷底傳來一聲淒厲的叱聲:“賊子!你乾脆殺了我吧!”武揚神一變,回首向後隨的兩人打了一個手勢,摒息着加速向前-進…

另一個陰沉的語聲也同時傳來:“別大呼小叫,縱然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那淒厲的語聲道:“萬惡賊子!我看你橫行到幾時…”那陰沉的語聲道:“我能橫行多久,與你一點也不相於!嘿嘿…目前最要緊的是,多多為你自己着想,少受點皮之苦才是正經。”這回,武揚聽清楚了,那淒厲的語聲,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而那陰沉的語聲,卻顯然就是百鳳幫中的總護法金重山。

於是,他心中戒竟憑添地向後隨的兩人傳音道:“大嫂,三弟,請加強戒備!裏面的二人中,有一個是魔幫總護法金重山老賊!”這時,三人業已到達谷的盡頭,但見峭壁排雲,佈滿青苔,可是卻一無跡象可尋,因為那峭壁上平整如削,除了青苔和水漬之外,既不見有甚門户,更無什麼天然石

那麼,方才那對話中的兩人是在什麼地方呢?

武揚方目向解笑雅、呂大年二人分別投過詢問的一瞥。

就在他們箭遠處的高空,再度傳出金重山的陰沉語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再仔細考慮一下,我待會再來。”武揚向解笑雅、呂大年二人一打手勢,三個人立即分別藉林木掩護,悄悄地向發聲處趨近。

“格”地一聲,一株足有十人合抱的參天高的古樹的半,現出一個人工的窗口。

武揚心中一喜,一面掩蔽身形,一面不由暗忖道:“這等藏身所在,倒真是匪夷所思…”他的忖思未畢,一條人影,捷如飛鳥地由樹縱落。

暗中窺探的武揚,不由目光為之一直。

因為此人哪裏是什麼金重山,那不赫然就是武揚遭滅門慘禍之後,曾經兩度相遇過的病郎中金策易麼?

武揚忍不住心中熱血沸騰,一面心念電轉:“這老賊顯然是因為不放心我方才所發出的嘯聲,而意前往察看,可是他此行所為何來?這樹腹之中藏的又是什麼人呢…”金策易目光向下一掃,業已探手懷中,取出一片灰紗,準備向臉上蒙去。

武揚閃身而出,冷笑一聲道:“不必再用這玩意兒了!金大俠!”病郎中金策易驚喜迸地道:“啊!老弟,原來是你…”武揚冷然截口道:“不錯!是我,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是麼?”病郎中神微變地道:“老弟,這是什麼話?”武揚微微一哂道:“我的話雖然有點不太好聽,但自信卻是道道地地的人話,嘿嘿…你聽懂了麼?”病郎中苦笑着道:“老弟,你是怎麼啦…”武揚劍眉一揚,沉聲叱道:“住口!”微微一頓,目煞芒地朗聲接道:“武某人雖不敢自詡為頂天立地的奇男子、大丈夫,但憑你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實在不配跟我稱兄道弟!”病郎中那本來是滿布病容的老臉上,居然也掠過一片紅,雙目中神光一閃,但終於強行地忍了下去,勉強地一笑道:“武老弟,我原諒你因家門不幸而格大變,但你對我的誤解也未免太過份了!”武揚冷笑一聲道:“誤解?”病郎中飛快地接道:“是啊!你總認為我就是百鳳幫中的總護法金重山…”武揚強忍心頭憤怒,漫應道:“難道冤枉你了?”疾郎中苦笑道:“那真是天大的冤枉!”武揚冷然一哂道:“那金重山的本來面目,我雖然沒看到過,但其身材、口音卻與你毫無二致,這一點,你作何解釋?”病郎中道:“老弟,記得我以前好像跟你解釋過,那可能是我的那位孿生兄弟。”武揚道:“好!姑且算是吧!那麼,我再問你,你平常穿的是青長衫,藥箱從不離身,而今天,卻為何穿着與金重山一樣的灰衫?為何沒帶藥箱?為何準備蒙上紗巾?這些,你能有合理的解釋麼?”病郎中微微一得道:“這…”武揚披微哂道:“‘這’什麼呢?金總護法。”病郎中微愠地道:“武老弟,你太無理取鬧了!難道老夫一輩子只能穿青衫!一輩子都不能離開藥箱麼?”武揚冷笑一聲道:“好!姑且算你有理!現在,我再請教,當丹碧山莊發生滅門血案之後,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莊中,為的是啥?前此,你捏造什麼九天快何鳳鳴的把戲,又是所為何來?神秘失蹤三年,又作何解釋?”病郎中神微變地道:“這些,我不是當時就向你解釋過了麼!”武揚淡然一笑道:“我這人很好説話,就算你當時那些牽強的理由也是理由吧!”目光向村腹中一掠,接道:“那麼,這樹腹中藏的是什麼人?你今天到這兒又是所為何來?”病郎中臉大變地冷笑一聲道:“小輩,你管的閒事太多了!”武揚扭頭喝道:“三弟,請上樹上去瞧瞧!”呂大年應聲飛身縱登那大樹上,由那窗口鑽了進去,詎料病郎中陡地一聲獰笑,乘武揚注目樹上,心神微分的當口,猛然右掌一揚,一蓬細如牛的淬毒鋼針,已向武揚兜頭來。

雙方距離不及八尺,又當武揚心神不屬之情況下,按理,武揚應該是絕難倖免。

可是,武揚面對此陰險毒辣的老魔,戒備之心,卻是並未鬆懈!因此,病郎中手中的淬毒鋼針才一出手,武揚陡地一聲冷哼,手中青龍寶劍微揚,那些淬毒鋼針,已全部被青龍寶劍的磁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