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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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作為一個母親，在這種時刻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象的！劉昊剛剛把她推到衞生間，母狼一樣的姚蓉咬牙撲到他身上，雙手並不是握拳，而是呈現一種古怪的亮掌姿勢，有些象所謂的蜘蛛俠吐絲，區別在於她的手掌部瞬間出現了一片亮晶晶地汗！

劉昊不清楚那些汗對於防護服是否起作用，眼見體就要被揚手甩出，他本沒想過對方是個年輕女人，一腳就將姚蓉踢飛！

衞生間能有多大？即便劉昊因為姿勢不施展不開，腳上的力量使不出來，憑藉着短時間強化鍛鍊的身手，只一腳，姚蓉連哼都沒哼一聲，撞碎了兩塊瓷磚後又將洗手盆砸成一地碎陶瓷，躺在地上沒了聲音。

劉昊終究是慢了一步，只來得及將右手放在身前，擋下了大部分甩向他臉部的體。

顧不得抓捕目標的生死，劉昊的手掌接觸體後正在以眼可以分辨的速度腐爛，任何人從近距離看見人類肢體迅速腐爛，都是一件相當震撼自身的事情，更別提劉昊所看見的是自己的手掌！

老鬼可以清晰覺到那種噬咬心肺的麻癢從手掌邊緣傳來，皮膚表層在緩慢而堅定地變白變幹，分離成碎片掉落在地上，顯出下面的真皮層。這些真皮層開始融化，連帶着那點皮下脂肪一起變成粘稠的黃白體，接着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血紅的肌與青紫地血管。肌似乎繼續受到體的侵蝕，由紅轉白，血的從破裂地細血管中滲透出來，反而助長了侵蝕的速度。這種黃白油膏狀膿沾染到手掌或手腕的任何一個部分，腐爛狀態就會繼續出現新的循環。

更令劉昊緊張的是自己的身體在血漿的作用下正處於顛峯狀態，即便那些體逐漸被黃白地粘替代，可是腐蝕還在繼續，這説明特殊體質的恢復能力只能減緩卻無法壓制手掌的腐爛速度！如果體的劑量翻上兩倍淋到普通人身上，不出一個小時。任何人都會變成高度腐敗地屍體。

空氣中開始瀰漫這一股略帶水味道的甜香味，就好象被光曬過頭的葡萄開始散發的氣味，劉昊知道，這説明有東西分解他地身體。最終形成了酒類易揮發的物質，這種腐敗後相關物質立刻揮發到空氣裏的情況確實與當初的推論符合。

劉昊踢飛姚蓉，隨即被體染，作為旁觀者地洪森不清楚外界進展如何。好在衞生間的門已經封閉，當前要解決的就是劉昊地問題。

“忍住！”眼見同事地手在融化，洪森有些笨拙地拔出綁在腿側地軍刀，左手抓住劉昊還在不斷滴落黃白體的右手。軍刀對準腐爛部位，刷刷刷連續削了數刀，確認把這些物質都切掉之後。立刻擰開水龍頭。也不管是熱水涼水。直接將劉昊開始淌鮮血，可見白骨地手掌在自來水中猛衝！

能覺疼。就説明傷口創面恢復正常，劉昊顧不得説謝謝二字，順手抓過旁邊懸掛的巾，先是將散落在衣服上的膿簡單擦拭幾下，發覺這麼做不起什麼效果，那些黏的粘稠度適中，未揮發前很容易沾染在紡織品上。劉昊乾脆抓過衞生間裏擺放的那瓶髮膠，還在淌鮮血的手掏出口袋裏的打火機，就在衞生間這個狹小空間內上演了一場縱火表演。

火焰這東西對付絕大多數有機物質都會起到作用，收拾這些黏也一樣，連續噴過幾次，因為姚蓉摔倒而飛濺四處的黏就瞬間揮發或者乾癟成焦黑的小塊，紛紛從劉昊的防彈衣以及周邊的瓷磚等物質上掉落。

劉昊客串縱火犯，洪森靠近昏中的姚蓉，對她的身體狀況進行檢查，順帶將其手腳銬好，尤其是分泌體的地方，先拿巾包裹上。蕭與李葵麗把房間清空，同時將孩子暫時給保健院照看，等到霍巖把帶有縛束帶的牀車推到衞生間門前，確定裏面的情況得到控制，抓捕行動這才算告一段落。

三人抓緊時間打開臨時密封門，從裏面走出兩個渾身煙熏火燎的‘非洲土著’，洪森穿着全身式地三防服，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劉昊可就悽慘了，就便在清理後期，血漿起了作用，大幅度修補了手上的損傷，可是燎焦的頭髮可沒有那麼多血管來運送營養。以頭髮相對緩慢的恢復速度推斷，劉昊在未來的十幾天內不得不刮成光頭，暫時體驗一下宗教人士的生活。

“劉昊，你後退！趕緊去把傷口泡到血漿裏。”洪森的聲音從剛剛的急迫變得冷靜“蕭，你們兩個把她抬到車上，注意，這女人的肢體末梢體，會分泌出腐蝕很強的體！不單要看好她的手，也要注意她的腳！”霍巖看到劉昊的傷口，再瞧着衞生間內到處焦黑的新‘裝飾’，忍不住驚訝道:“好傢伙，真的這麼厲害！化屍水也沒這麼誇張吧？”

“誇張不誇張就看你們實驗中心怎麼測了。”李葵麗也為劉昊捏了把冷汗，現在情況得到控制，她在旁邊扶着擔架車，問言道:“一般捕獲了犯罪的突變人類，華夏國會如何處理？”

“按照正常程吧。”劉昊隨便拽出個塑料盆，倒了一袋子血漿進去，將手放在裏面，替忙碌地小組人員回答道。

“正常司法程？不會有特赦或者減免刑法的特別條例嗎？”李葵麗有些疑惑地説道:“即便各個國家的憲法不同，對待這種特殊能力的人類，往往都會參照高智商犯罪的案例處理。”

“為求力量不擇手段，不是華夏國的宗旨。”劉昊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用場面話應對，總不能説因為官僚主義的原因，華夏國一直以來對突變人類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吧？

“哦…俏皮，也將劉昊的尷尬應對化解開，她很聰明地沒有追問“如果國際刑警分派協查案件下來，這裏是不是就該我做主了？”這句話在這個時候問出來，確實很起到轉移話題的作用，不等洪森回應，蕭用開玩笑地語氣説道:“那要看情況，不過沖門抓人或者頂子彈的事情肯定是你先上，你的案件，你就要責任啊！”兩位女認識時間不長，不過都屬於快格，比一般的上班族女要乾脆的多，李葵麗聽她這麼説，也不生氣“那就這麼定！”

“等等，聽你的意思，已經有協查案件發派下來了？”洪森將最後一個束縛帶捆好，開始用氣體收集儀分析房間情況，問道。

“不是已經有，實際上諸位調查這個案件之前，與華夏國有關的協查案件就已經發到我手裏。調查部要求我先考核諸位的工作能力，據實際情況考慮是否跟上層領導溝通，提出更換協助人員的要求。”李葵麗在無線電裏這樣講，半個身子靠在門上，藉助門縫觀察走廊上有沒有突然冒出來的閒人“三位別生氣，我也是按照規章辦事。”走廊裏很安靜，沒有人影。

“你能簡單講一下協查案件的種類嗎？”劉昊現在是眾人裏最悠閒地一個，索替洪森提出這個問題。

“國際刑警不問政治，所以那些案件大多數都是因為華夏國在特殊事件上不與國際接軌造成的，突變人類逃犯，走私特殊物品等等。有些案件過了時效，即便知道罪犯躲藏在華夏國內，或者知道這個特殊物品應該落到華夏國境內，想要解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為了顯示雙方合作的必要，我覺得還是從與華夏國利益相關的案件查起。”李葵麗很從容地解釋完，從擔架車下面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無菌薄膜，遞給洪森。

霍巖在旁邊問道“應急小組通過李小姐的考核沒有？”幾乎所有人在防護鏡後面都翻了個白眼，如果沒通過，估計李葵麗本就不會提這檔子事，等案子結束，回龍省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推掉調查隊的安排。

李葵麗的回答更絕“你猜？”霍巖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笨問題，傻笑了幾聲，趕緊按住姚蓉的頭部，給始終處於昏狀態的嫌疑人好呼管，接着就用無菌薄膜一層層將姚蓉的全身包死，防止出現任何的體狀況，蕭負責剪開姚蓉的褲子，接上袋與糞便袋。

在將姚蓉轉移到安全地帶之前，這位能夠將人體在短時間內溶解的腐屍殺手，將會始終保持這個狀態。

洪森反覆確認房間中的空氣質量安全，這才示意眾人可以掉防護服，裝入與擔架車一起送來的密封箱子裏，為了掩人耳目，眾人換上醫院裏員工的衣服，與保健院的值班保安一起將這個‘突發危重病’的產後母親送往‘大醫院’。

面對保安好奇地詢問，劉昊對病人使用無菌薄膜包裹給出瞭如下解釋。

“突發過皮炎，要進無菌室治療，所以要裹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