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御駕親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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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吵鬧的聲音,打破了整個宮殿的寧靜,讓肅宗反而燃起了希望,不住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矛盾。李光弼的出現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但是他不知道李光弼的勢力能否控制京師的局勢,自己究竟現在就站出去,還是要靜觀局勢的變化,繼續等待時機。同時心中疑惑李光弼怎麼會出現在京師,莫非河南府也已經失守,大軍已經直搗京師了不成?想到這裏,全身又是一陣冰涼。
“李侍中你這是幹什麼?五父卻沒有讓你打擾陛下休息。”那內侍扯着尖鋭的嗓子吼道。
“本官要見陛下還允許你們通報嗎?李元帥拿着陛下這道玉佩,有敢阻攔你者全部斬殺。”一聲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道。聽到李泌的聲音,肅宗盪的心情,立即冷靜了下來,他相信李泌一定有辦法來見自己。果然一會一陣輕碎的步伐,拌着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入了肅宗的耳中。
吱呀一聲,夕陽的最後一絲餘輝隨着緩緩開的宮門灑入昏暗的宮殿中,卻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光明的力量已經燃燒盡了。一股清涼新鮮的空氣面而來,嗅着新鮮的空氣,肅宗有眾再生的覺,心神放鬆下來肅宗有種想哭的覺。
一推開門,一股熱燻得李泌下意識地就想要後退一步,那股腐臭味道,更加讓他心冷到了極點。房間十分的陰暗,望着臉慘白,躺在龍牀上一動不動的肅宗,李泌心中大怒,就是一個健康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會憋出病來。
“內僕局的人都死了麼?為什麼沒有人為陛下掌燈?”見此情景,深沉如李泌者也無法遏制內心的怒火,顧不得是否得罪宦黨派而低聲怒罵道,事實上,大唐皇族與宦黨已經到了我生彼死,彼生我死的地步。
“是先生麼?讓他們下去吧!朕想清淨一會。”看到李泌大步地上來,肅宗壓下心中的動,有氣無力地道。這到不全是肅宗做作,這些子憂心國事,本來就茶飯不思,李輔國與張皇后從太醫的會診中得知他怕是時無多,二人有心篡權,恨不得肅宗早點駕崩,這每給肅宗這個病人送來的都是些殘羹冷炙。
肅宗雖然不是嬌生貫養,吃不得苦的太平皇帝,但是從去年起就虛弱的身子,更加的孱弱,平時的飲食都靠藥膳調理,哪經得起這份折騰。若不是心中不甘心,早年做太子時又有李林輔的烈打壓的苦悶經歷,只怕不被折騰死也被活活氣死了。而且奇怪的是,原本以為自己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這一身的病似乎卻突然消失,頭腦比以往更加的清晰。
“陛下讓你們退下都沒有聽到麼?”李泌身上爆發出一股森寒的氣勢壓向那些太監冷聲道。陰沉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機,讓那些太監臉大變,終於選擇了退下去,無論他們平時多麼飛揚跋扈,不將李泌放在眼裏,但是他們知道現在若遲疑半步都會人頭落地。
肅宗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肅宗的身邊還有一位美麗的如仙子般的美女,秀目神采奕奕地大量着自己,她淡雅的氣質超凡俗,讓人不敢褻瀆,她美的就是那一塵不染的瑤池仙子。肅宗微微失神,仙子那雙冰雪般白的小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脈門上,原本陰暗的宮殿頓時一片清靈,有她在,任何地方都是仙境。沒有等肅宗多想,一股温熱的氣湧向自己的全身,瞬間讓他覺自己神了許多。肅宗嘴角咕噥一下,將到嘴旁的話嚥了下去,仔細地大量着這個美女,他知道來人的身份肯定非常的不凡。
若在以往,肅宗毫不懷疑自己會失在這片天下無雙的美之中,但是現在他很快去就恢復了過來,只是在思考這樣一個仙子為何出現在宮中。事實上肅宗以往並未見到過夏雨荷,他與飄渺聖地的聯繫,都是靠飄渺聖地在宮廷的貼身內侍高手所聯繫的。只是這些對皇家忠心耿耿的內侍高手,在一個月前,一夜之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否則有他們在,給李輔國天膽也不敢軟肅宗。
“幸好陛下服下了那顆回命丹,如今陛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飄渺閣夏雨荷見過陛下。”夏雨荷心中清嘆了一聲,已經自然而幽雅地飄身退到李泌身旁,高貴而有節地向肅宗微微見禮道。
腦際轟地一聲,龍體一震,肅宗原本昏暗的雙目中瞬間出鋒利的光芒,直盯着夏雨荷一眨也不眨,從他神情中可以看出他的憤怒、失望與不解等種種複雜的情。
李泌怕肅宗得罪了這個現在絕對不能得罪的仙子,加上見到肅宗憔悴的樣子,終於聽到肅宗無礙,心中動下。上前跪倒在肅宗的牀前,痛哭涕地道:“陛下萬安,老臣總算放下了些心思,這些子老臣時刻提心吊膽,老臣真怕自己動作晚了,讓那羣亂臣賊子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見李泌真情,肅宗心中動,淚滿面地緩緩從牀上坐起想要親自扶李泌,只是幾食之不多,身體虛弱至極讓他差點摔倒牀上,慌的李泌趕快起身扶住了他。等肅宗坐正望着兩人半晌無言,良久目光終於平淡了許多,望着夏雨荷問道:“聖地高手的消失朕不想多追究,夏仙子能否告訴朕,朕的愛女現在下落何方?”
“陛下,公主現在非常的安全,因為一些原因公主暫時不願意行蹤,不過雨荷以為公主殿下很快就會回到陛下的身邊。至於聖地衞士,陛下給雨荷半年,半年以後雨荷會給陛下一個代。”月光灑花間毫無痕跡,夏雨荷淡雅的聲音,輕輕淌過肅宗的心間,美麗卻沒有留下任何讓他起慾望的痕跡。
肅宗盯着夏雨荷平淡地神,良久頹廢地道:“不要告訴朕答案了,朕明白了!朕想見見趙飛龍,想知道他憑什麼征服了仙子。只是朕希望如仙子説的般,秀寧能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見夏雨荷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其他表示,非常冷靜地點點頭,肅宗有點意興闌珊,望着一直默不作聲的李泌道:“先生,現在外面的局勢怎麼樣了,光弼怎麼回來了?莫非史思明已經攻陷了河南府不成?賊軍是不是已經直京畿了?太子目前在何方?”肅宗一連問出這許多的問題,可見他的內心已經亂了陣腳,對於目前的局勢,充滿了茫。
李泌當然明白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皇帝現在的內心受,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嘆口氣解釋道:“陛下請保重龍體,不要因國事在傷了身體。”勸了一句李泌莊重地為肅宗解釋道:“局勢並沒有陛下想的那麼遭糕,史賊雖然趁勝追擊陷了河南府,但是卻沒有過汾水,在距商州一百里的地方駐軍不前。老臣推測史思明內部應該發生了問題,導致他們自顧不暇。”
“宦官權,致使李光弼大元帥一敗致斯,加上郭子儀大元帥的敗退,連西北的佈置也已經打亂,讓我大唐大好局勢由此完全被扭轉。加上巴蜀諸蠻、宋州劉展與襄州將康楚元、據州張嘉延的叛亂連成一片,帝國南北的聯繫已經被切斷,加上史賊的騷擾,漕運已經完全中斷,帝國已經岌岌可危。”肅宗聞言難過地低下頭,回想到大臣們的柬議,他已經知道這些如今這種地步,完全是自己對宦官對皇后的縱容造成的。自己一心復興帝國,卻不知道一直在做着毀滅帝國的事情,也許覺到最後關頭,肅宗算是幡然醒悟了。
李泌似乎知道了皇帝陛下的想法,與一旁的夏雨荷心中同時再嘆一口氣,李泌見肅宗已經認識到一些東西,並且能承受得住,便接着道:“是臣讓李光弼元帥,調鋭士卒暗中連夜趕回京師的,外面雖然風雨飄搖,卻不是完全沒有扭轉乾坤的可能,如今內部勢力的爭鬥,反而使京畿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先生不要有任何的顧忌,朕現在在朝中就只有你、光弼與子儀三人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有什麼事情先生就請直言吧!先生還沒有告訴朕太子的處境究竟如何?”肅宗心中百般滋味,卻非常堅定地道,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
國之將崩,社稷動搖,眼看已經無力扭轉乾坤,一些君主若是在晚年再受到愛人離棄,親信背叛的局面,即便僥倖不死十有八九也會消沉。只有那十之一二心志堅定的人或許可能會奮發圖強,肅宗以往雖然懦弱,一向用妥協換取穩定,所幸現在他是後者,算是大唐不幸中的萬幸。
以李泌與肅宗的關係,後者沒有絲毫的客道,只是擔憂地望了一眼肅宗,這才咬牙道:“殿下被張巡困在了涼州,目前雖然不能回師為陛下解圍,卻沒有生命危險。”肅宗大驚失道:“先生這該如何是好,僕固懷恩也是驍勇善戰的大將,又有先生的錦囊妙計,張巡是什麼人?為何柔然隨便找一個人就如此的厲害。”
“微臣所知也不多,此子似乎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以前無絲毫關於他的消息。唯一成名的時就被柔然任命為權力極大的兩大總管之一,兩個月前的涼州之戰盡屠回鶻四萬鋭鐵騎,如今已經被冠上了殺神的名字,被認為是柔然的白起。”李泌同樣疑惑地道。
大唐不知道有多少雍州這樣的小州,張巡雖然頗有政績,卻因為太過清廉,在地方有赫赫名聲,在京師卻是寂寂無名。雍眭之戰的具體情況大唐君臣還不知曉,何況也不知道讓張巡等人出名的《張巡姚摐等傳》的作者宗翰是否還平安地在人間。
夏雨荷輕輕地搖搖頭,如此才華蓋世,能文能武的絕頂人才,大唐竟然毫不知曉,反不如一個在域外的族長!這些子在大唐帝國的所見所聞,完全印證了趙飛龍的話,讓夏雨荷對大唐非常的失望,看來華夏族已經到了破而後立的地步了。
夏雨荷在瞬間做出了決定,替兩人解釋道:“這張巡本是我大唐雍州防禦使,對朝廷忠心耿耿…”隨把張巡的生平事蹟説了一遍。頂替了張巡等人功績的上司賀蘭進等人為了怕自己可恥的行徑敗,對張巡等人的事蹟不但避而不談,而且儘量掩飾,外人本就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功勞顯赫的名將,即便知曉也沒有人願意為死人而得罪賀蘭進。肅宗聽罷又氣又怕又急,如此人物,對朝廷又嫉恨,豫兒還有生望麼?
李泌搖搖頭,如此人才朝廷卻擦肩錯過,實在可惜異常,只是現在不是惋惜悔恨的時候,李泌接着剛才的話道:“如今京師的形勢,已經失去了控制,三省丞相及各部大人,在玄武門要求覲見陛下,只是為李輔國所阻攔。如今長安的局勢已經被李輔國與皇后殿下所把持,因為衞、城衞全都控制在皇后與李輔國手中,任何人想要見陛下沒有他們的同意,我們這次也是硬闖,準備讓陛下出去主持局面。”
“現在陛下病重,太上皇被劍南諸蠻圍在巴蜀,殿下也被困在涼州,皇后殿下與李輔國一時找不到繼承人,才遲遲沒有發動政變,京師的局勢,實在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局面。”帝國到這地步,若再發生政變就真的要分崩離析了,肅宗聽到外面殘酷的局面頓時不知所措,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頓時老淚縱橫道:“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莫非天要亡我大唐,滅我李家嗎?”李泌嘆了口氣道:“為今之計,陛下只有離開京師才有作為,為臣以為,陛下不如來個金蟬殼,由夏仙子與李光弼元帥保佑陛下御駕親征,只要能夠消滅史賊,朝廷仍然有中興的機遇。李光弼大元帥已經收攏了八萬殘軍,加上隴右三路軍馬,只要與柔然達成協議,帝國將很快能扭轉局勢…”
“吆!嘖嘖…我以為誰呢!竟然如此不將本王放在眼裏,原來是李光弼大元帥啊!哼!你臨陣逃,竟然還有臉敢回來硬闖皇宮,莫非為了逃罪名,要謀害皇上謀反麼?”正在此時李輔國尖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頓時打斷了李泌的話,一股森冷的覺,頓時在整個長安皇城掃過,此時,大唐的天空充滿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