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北庭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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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北刀尊終於記起自己來,明月朝他甜甜一笑道:“我爺爺很好啊!爺爺上次還對小月説,什麼時候見到刀尊爺爺,讓我請您老人家到我們家飲酒呢!爺爺一人在家很無聊啊!”
“刀尊爺爺誤會了,我御龍氏世代與柔然一體,密不可分,柔然之主便也是我御龍氏之主,怎麼會是脅迫的呢?想天下誰可以脅迫我們御龍氏!”明月聲音雖然很甜美,但是卻讓人能夠聽出她話語裏面的傲氣,那是對自己家族勢力的完全自信。
夏雨荷心中暗歎,果真如此,開始復興自己力量的柔然,什麼勢力還能與之相抗,隱藏在中華民族深出的五大世族,才是最可怕的力量存在。若他們決定復出,所引起的後果,不比神魔降臨來得要輕,整個世俗的力量恐怕就要顛覆。
北刀尊臉大變,難以掩飾心中的震撼,一個念頭瞬間湧現到他的腦海裏。作為他這中級數的高手,已經知道了許多人類的辛,對於一些關於遠古時代的傳説也有所瞭解。他想到的那便是關於柔然的傳説,相傳在域外的柔然,其實就是軒轅黃帝最近的一個後代分支,乃是五大家族最重要的一家。
在世間每一個年代久遠,勢力雄厚的家族之間,都傳着一個傳説。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掌控天下的並不是表面上這些王朝,而是隱藏在自己民族內部深處的各個氏族的強大力量。國家會因為各個朝代治理理念不思進取,離了本民族的良發展而被更迭,而這些世家卻有着連續不衰的傳承。
各個國家的皇帝,只不過是這些世族妥協以後放在台面上,便於更好地治理天下,抵禦外敵的人物而已!一個民族真正起作用的力量,卻是這些有着完整思想體系,政治理念,先進而神秘的傳承手法的超級世家。一個民族得以存在延續,完全依賴與代表本民族的那個大世家是否能夠保持一直強大,若代表着本民族的世家墮落,這個民族被其他民族兼併同化也是遲早的事情。
作為天下第一大族的漢民族同樣如此,而且更為複雜,在形成過程中,漢族的兩大主源,三大支源共形成了主要的五大超級家族。五大家族的實力是超出人們想象的,這種家族已經超越了最原始的血緣家族,超越了姓氏、語言、地域的存在,而是據地域人的思維格而定。各個家族都有着主體大同小異,傳承着中國最古老的文化體系,卻發展形成了形式各異的思想體系。
傳説中中原皇室的產生,正是由這五大家族控的,由五大家族協商,在中華民族之中選出更適合中華民族優良前進的人,選作為朝廷的統治者。只是以前從沒有聽説過有人,以五大家族之一的名聲出來闖天下,所以眾人都以為只是一個傳説而已!
難道説柔然真的就是這樣一個超級的大家族?否則作為炎黃族中重要一員,勢力雄厚的御龍族,怎麼迴心甘情願地尊邊外一個小族族長為主?別人以為御龍族的人已經滅絕了,北刀尊卻知道那是話,御龍族只是隱藏的更加的深了,或者這個少女本就不是御龍族的人,是自己記錯了,想着目光電向明月,暴出前所未有的森森殺氣。
若將所有知情人滅口,御龍家怎麼會想到是自己所為,即便是再強大的家族,也不會蠢德與一個天級高手,輕易的開戰,代價實在是太巨大了,即便是取得勝利,稍有不甚,也會沒落的可能。
似乎覺到了他的想法,正在此時,明月從容地掏出一個做工緻的雕龍小玉符,笑道:“刀尊爺爺,這個是我們御龍家門出入憑證符,您老人家拿着它,只要將其捏碎,立刻會有御龍家的人來接您。”北刀尊至此完全相信了明月的話,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他失去了最後動手的藉口。微微抬起手,那個小符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受到雕龍小符中那奇異的能量。這小小的一個符卻飽含了威脅,若真入這丫頭説的那樣,那御龍家的高手不是馬上就到?
心中閃過這些複雜的念頭,北刀尊隨意地落到北族的船上,灑地道:“凡有御龍族的人在,老夫退避三舍,今之事到此為止,但是,還希望飛龍族長仔細考慮一下剛才老夫的提議,柔然與我大燕國結成聯盟,大唐將只是我們嘴中的一塊而已。”隨着北刀尊的話落音,韋室、契丹族和其他族高手嘩啦一聲,迅速從嚴重傾斜下沉的明尊大船上撤退。飛龍衞與天龍衞奉命不得與其纏鬥,才致使他們從容後撤,雙方雖然接觸時間甚短,卻造成了數十名人員傷亡,可見戰鬥之烈。
趙飛龍沒有料到北刀尊竟然説走就走,誇張地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道:“如果前輩不讓我將安平公主給前輩,我會仔細考慮前輩的建議的,柔然不是蝕腐不化的勢力,當然願意廣來賓。我趙飛龍更不是一個勤快的人,若有能夠更輕鬆的途徑達到目的,我當然不會放棄,前輩慢走,飛龍不送。”李寧聽到趙飛龍模稜兩可的話,其中已經包含了柔然要繼續擴張的意思,這才是最大的威脅。李寧眸子中光一閃,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大唐一直以來對柔然的情況所知不多,敗仗多因不能做到知己知彼,現在既然趙飛龍找上了門,便讓自己看看柔然究竟有多厲害。據夏雨荷的推斷,趙飛龍的話還是十分可信的,若吐蕃真的為爭贊普之位內鬥,朝中動亂則與之和親也無甚用處。
自己身在吐蕃境內被別人掠走,這個恥辱加上吐蕃哀勞關被奪,除非吐蕃新贊普是一個縮頭烏龜,否則一定能夠重新引起吐蕃與柔然的戰火。若吐蕃能與柔然拼一個兩敗俱傷,自然是最理想的事情。
怕倫多再與北刀尊起戰端,趙飛龍忙示意閃雨向倫多打出信號,覺着沉船已經勢不可擋。敵人剛一撤離,飛龍衞與天龍近侍來到甲板,各自壁壘分明地站到兩旁,警惕地怒視着對方,使緩緩下沉的明尊大船上氣氛沒有鬆懈下來,便又凝固到了一起。現在無論是趙飛龍還是彩雲都是久戰力衰,安平公主方有一個身手高深莫測的夏雨荷,真要動手鹿死誰手尚未得知。
天龍近侍的統領上前走到安平公主身前,身子一躬,還未來得及説話,安平公主高傲尊貴而和氣地一笑道:“鄭虎將軍下去休息吧!一定要好生安排受傷的將士,他們都是為了本公主的安危才遭此難,待我與飛龍族長稍談一下,就去看望他們。”做出決定的李寧,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與柔然合作。西域北庭度護內,天風軍猶如一道颶風,兩內颮過了大半個北庭都護,自從吳起大敗安西度護節度大軍,並收服安西節度使吳承恩,及突厥族、沙毗族人後,聲勢一時無倆。使西域中最危險的安西度護,反而最早成了柔然在西域完全征服的第一塊,將柔然閃電鐵騎的威望再次推向一個高度,同時也塑造了一個世人皆知的蓋世明將,閃電鐵騎副軍團長吳起。
而原本早就被吳起攻下,留下重兵把守的北庭度護,隨着柔然與回鶻人未達成建協議,回鶻四萬鐵騎出兵西域,卻變成了最危險的一塊,若北庭有失,不但安西將重染戰火,便是在東線作戰得祁紅那裏也休想安生。
近乎一個月以來,回鶻四萬大軍便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打探到有關於他們的絲毫行蹤,其神出鬼沒的行動,使回鶻天威大將軍易同光再次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人物,天威鐵騎也頓時上升到與柔然閃電鐵騎、原高禮的影騎的同一高度的一支厲害鐵騎。
所有的這一切都成為了戍守北庭的柔然新軍,天風軍的沉重負擔,天風軍三來不但饒過了天山山脈,而且渡過了水勢正盛的白楊河。這種行軍速度已經快的令人難以想象,便是柔然速度最快的閃電騎,也很難有這個成績,為了爭取時間,整個天風軍都在拼命。因此雖然天風軍每個都顯得神抖擻,其實卻已經疲憊到極點,幸而天風軍大部都是天風家族的鋭好手,能夠承受住這種顛簸。
張興眯着眼睛望了下天空火毒的太陽,以及懨懨趕路的大軍,對身邊恨不得立即飛到弓月城的天風楚恆道:“將軍若再不讓大軍停下來歇息,即便是不遇回鶻四萬的鐵騎,我們自己也累垮了。三天行了八百多里路,且近一小半是山路,我看積蓄了半個多月的馬力已經完全耗光了。我建議將軍在前面的伊寧鎮休整一再行軍不遲,神喻之城一戰得傳聞,將軍應該比張興更應該明白速則不達的道理。”天風楚恆功力高深,兼且馬上功夫了得,座下又是寶馬,這點路程對他本就不算什麼。心急於回鶻萬一圍攻弓月城,此次身在局中,看問題遠遠不如上次清晰,因此對部下的狀況思慮多有不周,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便是這個道理,聞言不地道:“本將軍排除種種阻力,把你小子扶上我天風軍司馬參謀,這幾天你小子的優良表現,好不容易消除了一點將士對你的疑慮,現在怎麼又着急偷懶起來。”張興毫不為所動地打斷道:“將軍…”
“我知道,你小子聽我將話説完。”天風楚恆出不耐煩地神情,放慢馬度,朝張興道:“你要知道我柔然各軍中,便只有我天風軍現在毫無建樹,本將軍死皮賴臉,才為我軍爭得戍守北庭的美差。”
“現在所有跡象表明,回鶻天威大將軍易同光的天威大軍指向弓月城,弓月城一旦有失,不但關係着我北庭度護將要被切斷東西聯繫,到時候,突騎施與堅昆族軍不只是像現在般蠢蠢動,而是會直接地反叛。”
“弓月城重要的位置,直接壓着我北庭及安西諸鎮,會對現在剛剛平定下來,人心不穩的安西度護,產生十分惡劣的影響。無論是因為哪一點,我們都應該儘快趕到弓月城,即便是無法找出回鶻人的行蹤,也應該保證弓月城完整不失。”幾句話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確有強大的説力。張興聞言,緩了下表情,搖搖頭道:“將軍所講不然,想去冬以來,整個北方地區普降暴雪,最厚處多達六七尺。雖然這些年來邊軍墾荒屯田,帶領西域百姓子越過越好,但是去年那百年難遇的災害,還是給西域各族帶來了承重得打擊,那種災難不是現在的西域百姓所能單獨抵抗的。”
“兼且去冬,吳起將軍封鎖東西糧道,使大唐朝廷即便是有餘力,恩澤也無法澤被此處,於是吳起將軍去年便分出大部軍糧,對那些真心投靠柔然,無論是什麼民族的人都加以大力救助,此舉擴大到整個庭州、肅州的數個州府,使這裏的百姓均人人心向柔然。”
“張大總管在肅州看似不修城防,其實暗地裏卻更加密切着與百姓的關係,使包括肅州在內的數個州府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我柔然的耳目。吳起將軍西征安西節度時,對於安西節度的源源不斷的情報支持,便來與此,帝千人將軍能夠做到在敵軍境內來去自如,便受益於這種情報。”
“可見一支鋭的大軍本就離不開百姓的支持,唐太宗李世民的話説得非常的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張興語氣一頓,其實自己最佩服父親的地方,便是他總能夠與百姓做到魚水般的融。
“難道説這些與我們天風軍當前的任務有什麼關係麼?”天風楚恆莫名其妙地盯着張興,這個小軍師現在越來越讓自己不知道所以然了,惟有其身邊同樣保持着冷靜的風遷,聽到張興得話出思索的表情。
張興回過來神,重重地點頭道:“將軍這些子一直打探不到回鶻人的蹤影,並不是説回鶻人真的做的無懈可擊,也不是風遷公子及探馬做的不夠好,而是以為將軍沒有那麼一幅好的耳目。”天風楚恆身軀微微一震,隱隱約約想到一些什麼東西。只聽耳邊繼續響起張興的聲音道:“去冬這場災難,使整個北庭凍死,餓死者不計其數,使家家都有慘白之事,牛羊死者不知其凡幾。”
“今以來,路雪三月而不化,百姓本無法度,再加上由於官軍力量薄弱,盜賊橫起,只我知道最近發生在北庭的屠村事件便有十八起,近兩千百姓慘遭荼毒,就是我們一路行來將軍不是也遇到了兩起嗎?只是將軍沒有處理而。”張興説道這裏,立即頓住不提,話題突然一轉,高深莫測地道:“其實將軍若想找出回鶻人的行蹤卻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