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琴音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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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人見到老者後的崇敬畏服的動作，及老者本身的雄渾的氣勢，便知道老者乃是吐蕃大國師松賀祁明。

趙飛龍從強烈的震撼中醒來，自從在符可大師幫助下開啓天地視聽以來，趙飛龍尚屬首次沒有察覺到別人的靠近，搖了搖頭，趙飛龍歉意地道:“非是甘興不識抬舉，大國師松賀祁明親自邀請，甘興榮幸至致，只是在下已答應人約在前，甘興一生絕對不會做約的事情，還乞請大國師能夠見諒。”趙飛龍微微躬身，一代大師自己怎麼也的給一個面子吧！不過這老頭好象一出場，幾個動作就把自己給完全孤立了。無可匹敵的魅力征服了敵我所有的人，被駁了面子，松賀祁明如此作為，無非是挑明自己褻瀆了大唐朝廷的權威，大唐使者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記恨自己了吧！趙飛龍暗暗地想到。

松賀祁明似乎沒有料到趙飛龍知道他的身份下，還會拒絕邀請，要知道天下間想參加自己宴會的世家大族首領多若牛，但是他絲毫沒有因為趙飛龍的拒絕而不快。微微點頭道:“大丈夫，理當一諾千金，如此老夫便不強求了，甘公子你去吧！”松贊鬱雪看向趙飛龍的眼神則有種望着傻瓜的樣子，自從松賀祁明進來以後，所有人都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氣息，震顫的本不敢動彈，那股氣息就彷彿是龍顏龍息般威壓着萬物，即使強若閃雨、鷹飛的先天高手，在這股氣息下都大氣也不敢出。惟有趙飛龍動作毫無忌憚，連摟抱秦瑤的手都沒有放開，手還在撥着她的耳珠，這個時候的秦瑤再也不再掙了，全靠趙飛龍的支撐才能站立，大宗師級高手果然不凡。

吐蕃大國師松賀祁明突然駕臨香山宜居，舉宴勉勵指導吐蕃青年俊傑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邏些城，讓香山宜居今天的生意更加火暴，門庭若市，在大門前彷彿貴族聚會般，積聚了吐蕃六成以上的大貴族。傳出去家人有被松賀祁明宴請的，家族家長立刻神氣活現，動異常，引來了旁邊的貴族無限的羨慕與嫉妒，這麼多人場面卻十分安靜，因為誰也不敢打擾松賀祁明的清淨。

辭別松賀祁明，走出主樓趙飛龍才發現時已經不晚，夕陽斜掛，已是暮晚十分。趙飛龍神頗覆雜地跟着怒氣衝衝的秦瑤走到秦紅岑住的小院，這樣的高手即使是自己也不能藐視他的存在。松賀祁明幾句話，不但讓吐蕃兩個矛盾不可調和松贊雲與松贊名改善了關係，還讓自己與大唐使者之間產生了巨大裂痕，一下子便孤立了自己。

一陣清雅悠揚昂的琴音，如銀瓶乍破水漿迸，似鐵騎突出鳴叫的刀槍，起每個人內心的情，隨着音聲讓人止不住有種仰天長嘯的衝動。隨着主人滾、拂、綽、注手法純的應用，琴音自然而然地發生了轉變，如瀑布落下深潭，那份昂慢慢轉為平靜，若有若無地，似寂靜的夜裏星雲般飄渺動人，牽引着人的內心情，隨着樂聲漫步與星空朗夜。又彷彿在你似睡非睡時，一個絕佳人在你耳邊鶯鶯燕語，飄渺至極，卻又真實美麗到極點。隨着趙飛龍的步伐前進，琴音由若斷續化為糾纏不休，怛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的院落每一寸的空間中，偏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音樂的清晰，人也彷彿從睡夢中醒來，環顧四周何處有那呵氣低語的佳人，四處的寂靜，隨着那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勾起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嘆。

隨着趙飛龍踏入秀閣，琴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彷彿輕柔地細訴着每一個人心內的故事。

琴音藪止，趙飛龍品味回味着其中滋味慨良多，默默走走到秦紅岑身後，自然而然地伸出雙手輕按着她的香肩道:“真是餘音繞樑，三月不絕啊！聽了這麼美妙的音樂，突然有種不吐不快的覺，紅岑你稍歇，讓我為你撫一曲如何？”趙飛龍手掌中透過一層火熱的氣，讓秦紅岑的身子止不住一顫，沒想到自己這次作繭自縛了，本來想用音樂安撫趙飛龍躁動的心，讓他這個人能夠安靜地聽自己説些什麼。全然沒有想到常年奔波在外的趙飛龍，竟然也是一個音律大家，不但完全聽懂了自己的心聲，卻也勾起了他內心中的真情，讓自己更難招架。

“拿開你的臭手，你再玷污我們家小姐，我立刻叫人殺了你。”秦瑤聲竭力底地尖叫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趙飛龍這個大俗人的爪子，竟然敢伸到自己家小姐身上，而自己小姐面羞紅卻沒有絲毫反抗，定是這個仇男人也控制了小姐的身子。

秦瑤一吼，立刻讓秦紅岑塑造的氣氛蕩然無存，從沒有被男接觸過身子的秦紅岑低呼一聲，閃開身子。趙飛龍也一驚完全醒悟過來，卻沒有絲毫的尷尬，在尚有佳人餘熱的椅上坐下，雙手隨意地放到琴上，沒有一點會彈琴的架勢。趙飛龍笑笑道:“小姐的琴竟然是千古名琴鳳尾，見到這絕代名琴，甘興一時到不知該如何着手了。”秦瑤怎麼看他架勢都不似會彈奏的樣子，充滿譏笑地道:“別是不會彈奏吧！難道連你們這些紈絝弟子間最簡單免費的鳳求凰都不會？”連秦紅岑也以為趙飛龍要藉機現才對自己展開攻勢，但是望着趙飛龍淡然略帶憂憤的神情，心絃一動阻止了秦瑤想繼續的打擊。

趙飛龍對秦瑤的譏笑充耳不聞，輕笑不語，左手輕輕在琴絃上捻動，一段飄逸的音樂聲隨着趙飛龍的之尖散向漫漫空間，清渺淡雅而又悠遠清晰，讓人的思緒跟着這股音樂一起穿越了時空，來到碧波盪漾、煙霧繚繞的庭湖畔，那緲嫋的樂聲正是庭湖上面籠罩的飄渺朦朧煙雲，在煙霧盡頭似乎有一座美麗的山峯，夢幻而美麗。

秦紅岑一顫，多麼悉的場景，煙雨朦朧，清山綠水，那不正是家的美麗風景麼？突然她有了一絲妒忌，他那麼高深的琴技造詣，為什麼不為自己彈奏那即使俗不可奈的追求名曲，卻在這裏裝起清雅。正想着間那股輕柔朦朧的旋律音調經過展開後，始終貫穿下來。趙飛龍雙手連動，古琴特有的、手法，反覆圍繞着主旋律變化發展，像是一隻孤獨的白鶴在清山綠水間徘徊飛行，仰天孤鳴，傾聽間只有漫漫的迴音，而無羣伴的回應，碧水照着它那寂寞的身影，讓聞者視者無不內心發酵，天地靜止，四周無聲的那種壓抑讓人幾乎不過氣來，他的內心世界是那麼抑鬱、憂慮，連一直不屑一顧的秦瑤也開始沉靜了，內心完全溶入了趙飛龍的音樂中。

似乎隨着趙飛龍心緒的平靜，那股低沉飄渺的旋律在低音區變化再現，有起先伏的巧妙，那幅水雲動的畫面再次出現，水雲聲中卻多了股情緒，更為奔放、熱情，人們它的心生好象沉浸在它處，隱隱間覺到它心中的興奮與嚮往，有力地揮動着翅膀似乎在向着心中的期望那湖心小島遠飛。

秦紅岑聚首向趙飛龍望去，只見趙飛龍雙手在琴上大幅度蕩揮動，一股滔天的巨從那碧湖中掀起，雲水奔騰，四周的霧氣也被驅散，打破壓抑氣氛，趙飛龍原本平靜的面孔也動起來，似乎內心的思緒就如那滔天的巨翻滾波動，把那隻白鶴扇到天際。秦瑤低呼一聲，秦紅岑眼見淚澤，心中疑惑道:“他想述説什麼？本身高傲、孤寂還是世人無法理解其的悲哀？”這首曲子秦紅岑尚屬首次聽聞，自己的內心已經完全被這首音樂打開了，她閉上靈動人的雙目，因為她忽然覺，趙飛龍要表現的主題既不是孤傲也非怨懣，前面的一切只是為了高的鋪墊，自己對音樂理解的追求似乎還不及這個外表豪的大漢。果然，隨着趙飛龍、猱、綽等手法的展開，以前兩樂句為素材移高八度展開，高、低音區大幅度的跳動，按音、泛音、散音音巧妙的組合，織成一幅天光雲影、氣象萬千的圖畫，那是一幅龐大美麗的江山山河圖展現在你的腦海中。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它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那麼的嬌豔富饒。音再起，從北方與西方突然冒出無數的洪水猛獸，朝着這幅美麗的山河席捲而來，那幅美麗的風景瞬間遭到毀滅，音樂變急變促，場景拉近無數的生靈塗炭，慘不忍睹。那隻原本已經消失的孤獨冷傲飛行的白鶴，突然從天而降，化做一條蒼龍，守護着整個天地，與洪水與猛獸搏鬥。樂聲越來越昂低沉，那條蒼龍是如此的勇猛無論是什麼怪物，膽敢侵擾着片美麗的沃土，它都不要命的阻擊，只是江山太大，敵人也太強大，與地鬥天鬥，渾身遍體鱗傷，終使它筋疲力盡，它好想歇歇世界之大卻無港灣淨土，它心中嚮往着美麗的地方，它心中的信念支持着它近乎自的戰鬥。隨着蒼龍的疲倦，音樂慢慢轉入低音區，旋律上行又回折。一切景象突然又變了，再現出美麗動人的“水雲聲”只是一種無力的餘波，霧氣盪開，那座朦朧人的山峯終於閒出來，在那山顛正站着一個美麗絕世的佳人。

全曲情景融，寓意深刻，充分利用了古琴演奏中的“、猱、綽、注”技法，集中體現了古琴藝術的“清、微、淡、遠”的含蓄之美，正是改遍與宋代大師的瀟湘水月。

一曲終了，趙飛龍吁了口氣，望向閉目痴痴的回想着的秦紅岑，美人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所造就的音樂氣氛中。良久還是秦瑤最先從這種震撼中清醒過來，望向趙飛龍的神，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最覺趙飛龍怪怪的，忽然意識過來，驚叫一聲，指着趙飛龍道:“你…你是誰？”原來趙飛龍已經撤去了偽裝，變回了原來的面目。

秦紅岑被她驚醒，放目望去，才知道秦瑤為何這麼驚慌，原在坐在琴前的甘興已經不在，而變成了一位身高體闊，英俊瀟灑，風倜儻，約有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正在衝秦瑤善意的微笑。他的目光深邃而閃動着智慧的光芒，全身充盈着懾人的魅力，隱隱出帝王般的威儀氣勢，霸道而不失仁和，雖然很年輕卻給人十分穩重令人信服的覺。秦紅岑心中一動，開口阻止了秦瑤的慌亂。

趙飛龍起身伸個懶，拔高佻又充滿力量的身軀立刻展現在兩女面前，趙飛龍漫步走到秦紅岑的面前，低頭望着到自己鼻間的秦紅岑道:“這下總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我把你娶回去，紅岑你要明白你是隻屬於我的。”他霸起的宣言絲毫讓人起不了丁點的惱意。

秦紅岑嫣然一笑，順勢靠到趙飛龍寬闊的膛上，輕笑道:“趙飛龍啊！你真大膽哩，你可知道在這邏些城內有多少人想取了你的項上人頭，前去邀功？要知道你的一刻腦袋能夠抵的上人十世百世的奮鬥啊！”趙飛龍哧笑一聲，輕輕攬着她柔若無骨的纖，輕蔑地道:“若是害怕我豈會踏入虎，不要避重就輕，快告訴我你到底相信我的誠意沒有，剛才見過鬆賀祁明那糟老頭，你若不配合我，我還真難讓你即完成任務，又把你安全的帶出邏些城。”秦紅岑離開趙飛龍温暖的膛，人的眼眸中洋溢着結不開的愛意，點頭喃喃地道:“若那美妙的詩詞還沒有敲開紅岑的心扉的話，你動聽的音樂及這份誠意，已經深深的打動了紅岑的心。聽到你的詩以後，世間其他任何人的詩詞都不能再入紅岑的心扉，現在紅岑連琴都懶得彈了，離開你都不知道子該怎麼過了，只是我們若想成功離開邏些城，回到傳説中柔然美麗的神城，之怕一點也不容易，紅岑心裏現在好怕，害怕這就彷彿是剛才的夢幻，讓紅岑到幸福時一切卻已經破碎了。”趙飛龍心中一顫，把她緊緊摟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