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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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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麼來的?”

“…父親的…”

“是嗎?是那個只疼愛美麗孩子的洛哥德嗎?這也真像他會做的事啊。”

“不…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我的出生害死了母親,所以父親才會討厭我,他…不上故意的…”黃説着眼淚差點沒有跟着掉了下來,雖然知道洛哥德不止是因為這個理由而討厭他,但黃卻一直強迫自己相信着,而這也是唯一能夠支持他信心的理由。

父親痛恨自己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害死了母親,並不是真正在乎他的長相…

“別哭了…男孩子是不可以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意外地,黃聽到一股安之聲由上而來,那是王在對他説話嗎?黃有些不敢相信地聽着。

“我沒在哭…”他撇過了頭不讓人看到那泛濕的眼睛,王嘆了一口氣後便輕輕地將他放了下來,隨即踏步朝門外走了出去。

“快點隨我出來!”

“啊?”

“還慢地做什麼!拿着我的袍子,巡視的時間到了,你以後跟在我身邊聽着吩咐,沒有我的指示不准你隨便離開我的視線。”王這麼一命令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雖然是萬般錯愕,但黃也只好連忙拿起了王的披掛,手忙腳亂地就朝着王的後頭跟了過去。

走出內庭,靈們正搭起了秋慶的藤架。

豐收的季節、橙黃的麥穗,吹拂而來的秋氣息是那麼的舒服宜人,和暖的陽光落在草波上泛出了濃郁的香味,黃一邊貪婪地取着那自然芳香的味道,一邊緊跟着王的身邊戰戰兢兢地走着。

舒梅爾與裏克歐正從撒斯旦丁回到北之大地的歸途上。他們花了不少時間才停止了夏之女神與冬之女神的爭吵,而秋之女神則因為上了舒梅爾的風采而主動地從深宮裏跑了出來,喜悦的將大地染上了秋天的彩,原本延遲的秋訂典也因此將如期舉行。

跟着王走到了殿前的廣闊平白,那是由樹晶體所集結的宮殿上最大的一處綠油草坪。已被撐起的枝架上有藤花靈不斷地往上竄爬,周圍的水灑起了水霧濕潤着的綠草,靈們紛紛將一桶桶的蘋果和柑橘運入,還有那葡萄釀製的美酒也裝入了透明的瓶子裏漾出了紫紅瑰麗的顏,一旁的豎琴聲隨撥絃而出,是宮裏的樂師們正在彈奏着美妙的樂曲,而彤恩與小潘克也在會場裏忙得不亦樂乎,兩人拿起了數個沾滿了花的圓球掛在枝架上頭,引着彩斑斕的蝴蝶飄飄飛來,煞是好看。

王則站在會場中央指揮着慶典的事宜,一旁的則在文官們向他稟報議事,只見他不疾不徐地處理着每件事務,那股王者才擁有的尊貴氣質更在此時顯無遺。

在眾人之中,王是那麼的不同,閃亮耀眼、悠然傲氣,但這樣的王卻令黃到十分惑,那彷彿和他之前認知有所不同…

王是高傲慢,但絕不驕傲,只是他的態度稍嫌有些冰冷罷了…

雖然…王曾經不止一次對個冷嘲熱諷過,但對於底下的靈們卻顯得十分的寬厚和善。他也曾聽瑪莎與雅莉絲説過王雖然年輕,但行事卻不魯莽輕率。在他所掌管的靈界進而從沒爭奪紛亂的事情發生,控制着大自然中質與物的,讓一切都安穩地順着應有的軌道運行下去。對於這樣的王,黃並不討厭…只是有些害怕罷了。

“接着。”王見他一臉呆滯地看向自己,不笑了起來,從木桶中拿出了一個蘋果丟給他。

慌張地接了下來,在王的示意下,他咬起了那鮮亮紅的果實,一抹酸甜的滋味瞬間由口中溢出,芬芳的覺漾進了心裏。

那是黃第一次見到王誠心真意的笑容,與往常的冰冷不同,十分的秀朗俊麗。

看着兩旁的女官忍不住出了滿足的嘆息聲,想必她們也很少看到王笑吧,想到這裏黃的臉不一陣紅,又悄悄地朝着王的方向看了過去。

真正的王是什麼樣子呢?若是能摘下那覆蓋於表面的冷淡如石雕般的面具,裏頭隱藏的又是一個怎麼樣的王呢?

他忽然好想知道,好想知道,想着想着,身體就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看着那曾被自己胡亂抓過的蔚藍髮絲,在陽光下的閃耀下透成了些許碧綠的天然澤,黃依稀地想起那股觸,那長髮環繞於自己手指的覺,是多麼奇妙與不可思議。是一種温柔的神情,暖得彷彿可以溶到心裏,緩緩地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在發什麼呆啊!”直到王推了推他的頭,黃才頓時驚醒過來,但卻也身形不穩地往旁一跌,在摔倒之前被王一把接住,但那股被擁住的覺讓他不自覺地到羞赧,連忙推開了對方站了起來。

“唔!”

“真是個令人煩心的傢伙!之前的傷還沒有好嗎,怎麼動不動就跌倒?”

“那個…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