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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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畫地為牢。”他開口，提醒她。因為受了太多，為避免傷害，她固定了一個模式，限制了太多的東西。

“畫地為牢？”陳曦低聲將這四個字低聲唸了一遍，凝視方其仁，無奈地笑了“大哥，你又何嘗不是呢？”眼前的文字，全部幻化為模糊的影子，只覺得倦倦的，心情浮躁，怎麼也無法沉澱下來。

瞧了瞧身旁似乎已經沉浸在書本中的方其仁，伍媚放下書，輕手輕腳地站起來，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靠在理台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發呆。

不知道失神怔愣了多久，一雙手矇住了她的雙眼，隨後放在她的雙肩上，輕輕地拍了拍“怎麼了？”伍媚輕輕嘆了一口氣:“我那樣對我哥，會不會太過分？”放在肩膀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將她向後扳，她並不掙扎，順從地依向後方的肩頭。

“後悔了嗎？”方其仁問她。手，從她肩上收回，由後摟着她的肢，貼着她的面頰，與她耳磨廝鬢。

“不。”伍媚搖了搖頭，轉過身，將臉埋進他的膛，悶悶地出聲“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哥哥。”對她出的沮喪，方其仁拍了拍她的背，給予無言的安。

從伍媚口中，他已得知原委。他知道陳潛對他有成見，但不知道這種成見因何而來。

他與陳潛，只見過一面，談不上有什麼集，又何來憎惡之説？

“你自己意願決定，於情於理都沒有錯。”他喜歡伍媚，愛屋及烏，他可以尊重她的家人。對陳潛的態度，他可以不計較，但這並不包括任由陳潛反對伍媚和他之間的往。

“道理上，我沒有錯。”顯然，他的寬並沒有實質解決伍媚的憂慮“但在情上，我過於絕情。”為了愛情，她背叛了親情。這一盤賭局上，她押下的賭本是整個情，若是輸了，她將一無所有。

“開心點，好不好？”不忍見她心情低落的模樣，方其仁捧起她的臉蛋，扯了扯她的麪皮“雖然這句話很老套，但我還是要説——時間會證明一切，至少，我會讓你哥明白，我對你的情並不虛偽。”因為他的話，她耳不爭氣地又燙了起來，想要拍拍自己温度過高的臉頰，不想被他輕輕拉住了手腕。

“伍媚——”他低聲喚她，熱度透過他的掌心源源不斷地傳來，她的心，也如小鹿亂撞一般，緊張起來。

他是要吻她了吧？

“也許幸運的人，應該是我。”她的表情，有幾分羞怯，幾分期待，他開口，指腹在她光滑的顏面上摩挲“所幸，三年前，我遇見了你；所幸，三年後，我沒有錯過你。”人海之中，匆匆一面，不曾料到今後的結局；卻沒有想到，一切已在不知不覺中滋長。原來自己的愛情，三年前初有萌芽，三年後，終有結果。

原來他不是要吻她呀…

她懊惱自己的錯誤判斷，卻動於他的告白。這樣的深情，有誰會不意亂情？

她看起來有些失望的表情很有意思，要不是他控制了自己的神經，恐怕已經忍俊不笑出聲來。

“在想什麼？”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卻故意逗她，臉龐朝她靠近了一些，他問，好一本正經。

“沒、沒什麼。”伍媚的頭搖得像波鼓，只覺得自己丟光了臉，盡力要挽回顏面，打定主意不要他知道自己方才在想什麼。

“真的？”再靠近了一些，鼻尖對鼻尖，彼此的距離，已無法再縮進。

“怦怦！怦怦怦！”他言語間噴灑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面龐，熱熱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得好厲害。

“不知道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樣呢？”

“什麼？”她呆呆地盯着他的笑臉，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直覺地反問。

“譬如，這個…”他説道，低下頭，堵住了她的。

這一次，他是事先提醒了的，所以，不能再怪他偷襲。

一個結結實實的吻，落在她的上，觸電一般，熱熱的、癢癢的，覺整個人酥麻不已。

比起上一次，嗯，覺，很不錯呢。

“有沒有考慮，今天吃什麼？”紅紅的嘴，氤氲的眼神，再加上她似乎很旁若無人地在回味無窮，獨自陶醉，他想自己有必要轉移話題，以免自己定力不夠，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之下，超越道德界線。

“你呢？”伍媚反問，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下去。

“要不，我們吃快餐？”方其仁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