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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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結婚,是結一世的緣,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再是夫,系在小指上的紅線也永遠剪不斷。
這是他的承諾,很美的承諾。
而她信了,因為他説話的態度太誠懇,眼神太纏綿,她不能不信,芳心怦然躍動。
“你知道嗎?”後來,他對她這樣説:“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會糾纏不清。”
“為什麼?”
“你想想,一個男人在酒吧對女生英雄救美,之後又發現兩個人在同一棟辦公大樓上班,幾乎每天都會巧遇,這難道不是緣分嗎?”
“嗯,也是。”她同意。
“所以啊,你知道你剛開始的時候,有多令我坐立不安。”
“我讓你坐立不安?”怎麼可能?他那麼瀟灑不羈,而她平凡無趣,如果真有一個人不安,那也應該是她。
“不對,是我。”他猜透她的思緒,認真的剖白。
“因為不確定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怎麼我每次對你笑,你都愛理不理的樣子?所有女人都喜歡我,你怎麼可能討厭我?”
“所有女人都喜歡?呵!”
“怎麼?不相信?”
“這個嘛…。”當時,她不置可否,故作不以為然,但其實心裏是信的,太相信了,她親眼見證,他對女人就是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魅力,教她們痴仰慕。
她,也是其中一個。
只是結婚五年,比起其它女人,她又更多瞭解他幾分,她看到她們沒看到的,知道他並不如表面上永遠英俊朗,他也是個平凡人,也有一般男人的壞病。
比如早上起牀時,頭髮亂糟糟地像稻草,比如坐在早餐桌旁,會一面毫不斯文地打哈欠,比如回家時,襪子會隨腳亂踢,在客廳地板上留下噁心的兩團‘異物’,比如應酬時酒喝多了,會倒在沙發上鬧脾氣,耍賴不肯洗澡,非要她親自伺候,他才肯乖乖洗去一身酒臭味。
如果那些女人見到他這樣子,還會覺得他又帥氣又人,將他視為夢中情人嗎?
“真不公平,真想讓她們也瞧瞧你這副懶散的模樣。”葉初冬輕聲自語,有些無奈地瞪着以大字形躺在牀上的老公。他又賴牀了,幾乎每天早上,她都要與他經過一番奮戰,他才肯認命起牀。
“仲齊,要遲到了。”起初,她會耐着子柔聲喚。
可她愈温柔,他愈是當耳旁風,睡得愈甜。
“蕭仲齊!你還要賴到什麼時候?快起牀了!”非要她提高聲調,像個張牙舞爪的潑婦一把扯開温暖的棉被,他才肯聽進去。
“幾點了?”他糊糊地睜開眼。
“你誰呢?”她沒好氣。
“七點半了。你不是説今天早上要開會嗎?”
“是啊,今天有國外大客户要來…。”他喃喃,忽地一骨碌起身。
“糟糕!我還得親自去接機!”語落,他急急忙忙跳下牀,衝進浴室盥洗。
她目送他閃電般的身影,又好氣又好笑,回過頭來整理睡得凌亂的牀鋪,在拍枕頭時,心神一時恍惚。
記得新婚時,她每回喚他起牀,不管時間有多緊急,他總會嬉笑地將她拉回牀上,肆意親吻她,直到盡興了才停。現在,他已經不這麼做了,連看也不多看她一眼…。
一念及此,葉初冬不覺苦笑,説是哀怨也不盡然,,只是偶爾難免到些許悵惘,結婚多年,畢竟是淡了,不似當年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