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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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眷幾乎沒拍起手來“好哇好哇!”我看着她們兩個“不是真的!”我瞪大了眼睛。
美眷説:“你別去好了,我與思龍去,思龍,你會帶路是不是?”
“好,我不去,”我説“你們鬧去,我不夠勇氣帶兩個女人進場去看衣舞。”美眷在那兒擠眉眼的,得意得不得了。
任思龍微笑“那麼施先生,我們過兩小時回來。”她真的要把美眷帶走。
我連忙説:“喂,你們兩個人小心!”她點點頭,我又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不知為什麼,在她面前,我老是做不對事情。
她們走後,我在房中安排我們兩個人的行程。
我不明白,從香港到東京,數小時的飛機,任思龍忽然與我消除了敵意,多虧美眷做的公關。
九點半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長途電話,是美眷的表哥打來的。他説沒找到思龍。
我對他説:“我們看到思龍,她與美眷看衣舞去了,你稍後再接到她房間去,她後天要回香港,你落力追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表哥掛了電話。
美眷十點半回到酒店房間,喜氣洋洋。
我看她一眼“衣舞真有這種魅力?除了新婚那夜,你從來沒這麼高興過。”
“我們玩得很放。”美眷坐在牀頭,笑着告訴我“思龍很可愛,她太好了。我們買票進場,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看錶演,原來她帶我去看滑稽衣舞呢,笑死我,看完之後我們又去喝啤酒。”我納罕“你們談得來?”
“她似乎很視訥京,我覺得她對人很好,表哥喜歡她是很有道理的,我很久沒有過這麼輕鬆的一夜了。”美眷躺在我身邊,嘆一口氣,然後笑笑。
“她回自己房了嗎?”我問。
“嗯。”
“很好。”我説“明天你們可以再度把臂同遊。”
“不行哪,明天她要去橫檳。”美眷問“是去看海嗎?”看海,自從“四百擊”之後,看海有了新的意思。於是老太婆也免費看海。任思龍不似這般俗人,被做濫的事不宜再做。她大概是去探訪朋友罷。
第二天她很禮貌的留了一張字條給我們,説她會直接回香港,不再道別。
美眷放下字條。
美眷説:“她真行,想想看,一個人獨來獨往,多麼自由,簡直像陣風一樣,”她吐吐舌頭“叫我一個人跑來跑去,我嚇都嚇死了。”我沉默着。
任思龍不見得天天都有那麼好的心情,哪一天她辦事急躁起來,就會把美眷這種友人一掌推開。
她會的。
如果沒有這種本事,怎麼可能做得到這麼高的職位。再過幾天,我們也回家了。
這次旅行沒有什麼值得提的,除了:(一)美玩得非常盡興。(二)碰到任思龍。
美眷回來後知道她表哥追求全盤失敗。
任告訴他:“你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依我看,任思龍本沒有在找。她可有什麼時間?
表哥的失戀令我們非常為難。
美眷把他叫到我們家來吃飯,他坐在那裏喝拔蘭地,一杯又一杯。
我説:“看,我幾乎天天與她地面,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值得神魂顛倒的地方。”但是我問我自己:是嗎?真的嗎?
表哥沮喪的説道:“真沒想到她那麼重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