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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諸多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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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李婆婆説的,其實夏堇心中很清楚,在夏知瑜隻手遮天的夏家,她若想保住海棠和錢媽媽的命,要麼現在去懇求丁香,放她們離開,要麼從夏僉身上着手。如果選擇前者,丁香願不願意答應還在其次,重點是將來。夏知瑜一定會讓錢媽媽和海棠揹負弒主逃奴的罪名,而她母親的身邊再可信之人。

夏堇願意在江光輝和小潘氏面前卑躬屈膝,忍辱負重,因為她壓不在乎他們。她跪求他們,不過是用皮之苦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夏僉和他們不同。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對父親的冷待,對母親的嫌棄。小時候她幾乎以為父親是祖父領養的孤兒。

夏堇看着燭火下的母親,心如刀絞。

“如果我早些發現母親懷了弟弟,就不會發生今的事。”她喃喃自語,滿心自責。

李婆婆嘆一口氣。她同情夏堇。至於牀上的馮氏,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馮氏不是天真的少女,可她居然連自己懷了三個多月的身孕都不知道。丈夫死了,她不止任由女兒嫁給快死的男人,居然反過來要女兒保護。這樣的女人本不配為人母親。

對馮氏的不滿讓李婆婆更加同情夏堇,更希望她能渡過今的難關。

“閨女。”李婆婆拍了拍夏堇的肩膀,“做人有時候不得不服軟。我與你見面不過大半,但我明白你的艱難。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還是想勸你一句,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不要自己為難自己。別人想讓你過不下去,你偏要活得痛痛快快,這才是最厲害的報復手段。”

“李婆婆,道理我都懂。可是…”她不斷搖頭,眼淚“滴滴答答”落在了牀單上。重生至今,她連一個可以説心裏話的人都沒有。母親雖然疼愛她,但她什麼都不能對她説。她為沒能保護好母親而自責,但同時也怨她沒有保護好父親的最後一絲血脈。以前,她的父親經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説,他一定要比她的母親活得更久,否則她一定活不下去。為了這句話,她希望自己代替父親照顧母親,她希望自己能和母親好好活着。但是生活為什麼這麼艱難?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她們死?

“哭吧。大聲哭出來,哭出來,心裏的那口怨氣也就消了。”李婆婆輕聲慨。這是她的肺腑之言。也是她的親身經歷。

夏堇聽到這話,再也按捺不住情緒,伏在母親牀邊痛哭了起來。前世今生的委屈、憤恨、怨怒一起襲上她的心頭。往事一幕幕湧現在她的腦海。她需要一個宣的窗口,不然她快憋死了。

李婆婆無言地陪着夏堇。直至她的眼淚哭幹了,她才遞上手帕。説了一句:“哭完了,擦乾眼淚,該幹嘛幹嘛。子總是要過下去的。”説罷,她悄悄朝門外指了指。門上赫然印着一個窈窕的身影。

紫鳶端着清粥小菜,站在門外“聆聽”夏堇的哭聲。除了看到夏知翰屍體的那刻,她從沒有像此刻這麼高興。她所經歷的苦難。她要夏堇一一品嚐。她的哭聲就像是屬於她的勝利凱歌。

“李婆婆,母親的情況真的這麼糟糕嗎?”夏堇的聲音讓紫鳶不自覺地上前一步,幾乎把耳朵貼上了門縫。

“具體如何老婆子也説不好。三。今晚您還是守在這裏吧。老婆子怕夫人被二太太出來的動靜嚇了一嚇,可能…”

“不會的,母親一定會好起來的。若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和他們來個魚死網破,橫豎我的子也沒什麼盼頭。”夏堇的話語讓紫鳶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她的腦子飛快地轉着,迅速盤算自己的下一步。

夏堇能夠清楚地看到紫鳶偷聽的動作。她接着先前的話。繼續説道:“荷花裏是吧?科舉是吧?我同樣讓你們沒有好子過!”説罷,她對着李婆婆點了點頭。李婆婆隨即問道:“是誰在外面?”

“三,李婆婆,是奴婢。奴婢送吃食過來了。”紫鳶一邊説,一邊推開了房門。她輕手輕腳地放下餐具,關心地詢問馮氏的情況,又殷勤地伺候夏堇喝粥。

夏堇作勢吃了兩口,藉口沒有胃口,放下了碗筷,呆呆地坐在馮氏的牀邊。紫鳶上前勸了兩句,見夏堇本沒有反應,只能閉上嘴站在一旁。

不知過了多久,夏堇突然開口:“紫鳶,你隨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説。”紫鳶跟着夏堇的腳步走到廊下,輕聲安:“三,夫人會好起來的,不會有事的。”夏堇沒有回應這話,只是嚴肅地問:“天亮之後,我願不願意隨我去見祖父?”

“三,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此去我們或許都回不來了。你願意陪我去嗎?”

“三!”紫鳶哽咽着點頭。

“很好。”夏堇握了握她的手,“現在你去我的屋子找一找,是否還有乾淨的衣裳。你自己也找一套換上。”她催促紫鳶離開,自己則折回了馮氏的房間。

須臾,夏堇遠遠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估摸着紫鳶差不多走遠了,李婆婆急匆匆跑出屋子,在院子裏大叫:“三,您快過來瞧瞧夫人。”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下人們全都表示自己沒見到夏堇,李婆婆直奔院子門口,急切地問:“你們見到三了嗎?”除了原本的守門婆子,另外一人是趙氏臨時安排的。她的任務是確保夏堇留在院子內。兩個婆子齊齊搖頭。李婆婆又問:“那紫鳶姑娘呢?見到紫鳶姑娘了嗎?”婆子們對視一眼。紫鳶給了她們銀子,吩咐她們就當沒見過她。

李婆婆重重嘆了一口氣,怒道:“還不快去把紫鳶姑娘追回來。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待得起嗎?”她用力推了推其中一個婆子,又拉着另一個婆子説,“快,大家四處找找,若是三一時想不開,想隨着夫人而去,你們各各都不了干係!”眾人皆知夏堇遭遇了父死、婚。如果又在同一沒了弟弟,又失去母親,一般人很難接受這一連串的打擊,一時想不開是很正常的。

正當眾人四下尋找夏堇的時候,夏堇正手捧着木盒,用披風遮住大半的臉,偷偷從迴廊的角落避出了院子。她知道趙氏一定會防着她去找夏僉。而他們兩夫定然一大早就去“負荊請罪”把產的責任全都推給別人。夏僉深信他們,本身又耳軟,一定會被他們矇蔽。她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夏堇一路躲躲閃閃,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走到了夏僉的院子門口。她站定腳步正要敲門,想到了自己多次被拒之門外的經歷。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後退兩步,大叫:“失火了,走水了!”不消片刻,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夏堇去披風,快步走入大門。

“姑?”丫鬟婆子們皆驚愕。

“姑,您不能進去。老太爺已經歇下了。”有人擋住了夏堇的去路。

“姑,你不能打擾老太爺歇息。”有人拉住了夏堇的衣袖。

“全都給我閃開!”夏堇怒視眾人。

“什麼事這麼吵?”丁香從院子外面匆忙趕來。

眾人七嘴八舌,對着丁香控訴夏堇不該擅闖院門,打擾夏僉休息。

丁香上前行了禮,對着夏堇説:“姑若是有緊要的事找老太爺…”

“姑。”一旁的屋子走出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對着夏堇行了禮,遣散了圍着夏堇的僕役,不悦地責備丁香:“姑深夜過來,自然是有緊要的事。姑出嫁多時,不清楚家裏的事,但是你應該知道,老太爺年紀大了,身體一不如一,受不得驚嚇,夜晚更不能驚醒。若是老太爺出了什麼事,你擔待得起嗎?”

“劉嬤嬤教訓得是。”丁香上前一步,站在夏堇面前對着劉嬤嬤道歉。趁着劉嬤嬤不注意,她悄悄遞了一把匕首給夏堇。

夏堇自然是認得劉嬤嬤的。前世,無論是她,還是她的父母,多次被她拒之門外。先前夏堇認定這全是夏僉授意,可此刻看來,她分明早就被夏知瑜收買了。還有這院中的一干丫鬟婆子,估計有不少是趙氏的爪牙。

劉嬤嬤再次對着夏堇行禮,客氣地説:“姑,您若是有等不及的要緊事,不如稟了二老爺和二太太。若是連他們都辦不了,您再過來。到時奴婢會幫您看看,老太爺是否正好醒着。”

“劉嬤嬤,若是我説,我此刻就要見祖父呢?”夏堇的語氣不容置疑。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退縮了。

劉嬤嬤一味恭順地低着頭,搖頭道:“為了老太爺的身子,請恕老奴不能替姑通報。”

“如果你不能去通報,那我自己去找祖父。”夏堇舉步想繞過她,卻發現她已經先她一步,復又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堇冷哼。

“姑恕罪。”劉嬤嬤對着夏堇行了一個禮,揚聲説:“來人,送姑回去。”

“你們誰敢動一下!”夏堇用丁香給她的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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