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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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鶴和商鵬兩老，飄飄而下，掠過死屍累累堆疊漫山滿地的戰場，默契地揚聲衝着墩穀道:“墩谷將軍，傳我華夏軍商帥之令，全體狼騎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墩谷將軍代全軍誓言，狼族永世不入漢地，然後准許汝軍空乘而去。”

“放，如果後不入漢地，我們吃什麼？墩谷與我們不同宗祖，沒有貨格代表我們！我們自己的金銀財寶。怎麼能拱送你們這些華夏軍的羔羊們？”一位草原的遊牧部落首領大吼道:“我們東突厥的狼騎天下無敵，來去如風，就算不能攻城，那麼也沒有誰能夠阻擋我們地去路。孩兒們，給我衝！”

“衝啊，殺啊…”

“在墩軍不作聲響之下，數千草原遊牧部落的騎兵向徐世績的步兵衝鋒而去。

“箭嵐。”徐世績手一舉，數千士兵形成五排軍姿。

一排是趴地接縱牀弩者；二排是蹲坐舉弩於趴地者頭頂高度處瞄準者；三排是半站架駕在蹲坐在者肩膀高度定者；四排是直身軀手託長柄穩定瞄弩者；五排是搬弩架於馬背高高豎起仰者。隨着徐世績的手定在半空，眾人凝息不動。

草原狼騎越來越近，幾乎在馬蹄能揭震人心。馬鼻噴氣能燻人面之際。

徐世績的大手揮下，萬箭齊發。

天地之間，齊齊為之一滯。

幾乎千百騎，於一剎那就已經被密集的箭雨生生穿釘而中。整個衝鋒的集團。前部都崩塌下去了。後面的騎兵，收勢不及，也上前面的墜騎撞得人仰馬翻。還在騷亂和前衝之時，第二波箭雨又飄潑而至，千百騎轟然倒下，如水沙塔。

墩谷冷漠無情地看着，他知道這種結果，但是他不想制止。

如果他想離開，那麼必須合符一個條件，那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必須都聽從他一個人地命令。否則，對方是絕對不會自己帶軍離開。這些不能聽從自己命令的遊牧狼族，是對方剿殺的對象。墩軍很明白華夏軍想做什麼，到了現在，他早就明白。

華夏軍想放自己一馬。然後藉着追擊自己之名，一直向自己所經過的地方攻擊。

他們擁有併別園地實力，但是卻不願意擁有侵略別園地非正義之名。他們用了一個方法，追剿草原的狼騎，那麼就可以名正言順師出有名地將草原狼騎所過之所一併歸平。空乘的狼騎，不可能不依靠劫掠來維護生命，也不可能停留在一處。

這是華夏軍最終的目的，可憐墩谷現在才完全明白，自己這一個狼族。完全成了華夏軍的嫁衣。

如果不想滅族，想保存草原狼族的一點皿脈，那麼就必須走入對方的設計之內。墩谷直到現在才明白那個徐公子的神奇。遠在他還沒有與大草原狼騎一決勝負之前，就已經想好種種為後併他國之想。

早在昨天晚上，徐公子的未婚商秀珣就派人來一封信。

那上面，是自己這支金狼軍後行走地地圖。

按照這張地圖，金狼軍在經過十數個國家之後，最後可以去到最適合大草原種族發展的歐羅大陸，那裏有徐公子給自己這支金狼軍共出的地盤。這樣的地盤，還有數個，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人所設，但是估計也是跟自己這支金狼軍相同命運之人。

頡利不可能打贏這樣的徐公子，就是戰神一般地李世民也不行。

墩谷沒有想過，會有人能有如此思想，他竟然想統一整個大地。

漢人向來講謙遜禮讓，雖然偶爾有野心暴烈之人，但是君子之風由千古傳下，影響得深蒂固。但是這位飽讀詩書出口成文的徐公子，卻擁有世間最誇張的野心和最遠大的理想，他想統一世間所有的大地。一心謀奪漢地的頡利，或者世間其他的君王、霸者，若和這位徐公子比起來，簡直有點好笑。

三波箭雨過後，數千騎在萬人的齊之中，除了少數人馬還在血泊中掙扎之外，其餘的再無聲息。

鮮血浸濕了大片地土地，積聚成溪，又匯溪成潭，血潭。

徐世績手一指，裴行儼率着百騎飛而出。他手持偃月大刀，一刀將那個中箭倒地還在呻掙扎的首領斬殺，挑飛首級於空，等那死不瞑目地頭顱摔下，再刺於刀尖。

百騎在死人堆裏縱橫馳聘，任何呻掙扎，或者可疑者，皆補上一刀。

“將軍…”金狼軍縱然殺人如麻，看見如此恐怖情形，也個個面發白，人人都看見墩谷，求他表個態度，否則那個徐世績大手一揮，説不定一會兒倒地讓人補刀的，就是自己。

“將軍，帶我們離開吧，這些漢人太可怕了…”

“你説句話，求你了…”

“墩谷將軍。”徐世績清朗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道:“何去何從，一言可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