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天刀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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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更是勢如瘋虎,以長劍強撼對方的金槍,他不但只攻不退,而且還一步步向敵人邁進,雖然那步履艱難,可是他還是在前進。直到宋師道那一把長劍再也堅持不住那麼高硬度的攻擊,叮一聲,化作一道殘虹飛半空之後,兩個人才停下了攻擊。
梅洵向後滑出,身形微微顫動,那穩定如儔的持槍大手,竟然虎口爆裂血不止,他甚至要侍槍而立。
鮮血剎那間染紅了梅洵身上處處,如同冬天裏開出了一朵朵嬌豔的紅梅。
宋師道更甚,他早成血人,浴血渾身,身上無數處血模糊,出紅白。
他以意志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來,可是半膝還是無力地仆倒,就在整個人要推金山倒玉柱地拿下之時,宋師道大吼一聲:“我是天刀之子。”一掌重重地印在地上,撐住身體,絕對不以膝沾地。另一手舉着半截斷劍,掙扎着要將自己身而起。
他嘴角的鮮血噴湧而出,自他緊咬的牙關,那染紅的牙齒滲出,滴滴答答地滴灑在地上。
以宋師道的實力,強拼南海派掌門人金槍海洵,比起跋鋒寒對戰符氏兄弟更加困難。符氏兄弟雖強,可是若論真才實料,這一個金槍海洵也絕對不會在他們之下。梅洵不是花架子,他完全擁有一派掌門的實力,只是一直都在南海仙翁晁公錯陰影下,沒有讓世人注目罷了。
“再來。”宋師道狂吼。他極力站直身子,揚起半截帶血的斷劍,又開始一步一步地向金槍梅洵走去。
從一開始,宋師道就一步也沒有後退過。
那邊的多情公子正在翩翩起舞。如蝴蝶穿行花叢之中,與河南狂士鄭石如對戰不息。
河南狂士鄭石如出奇地使用着一種蠻漢般的攻擊,他巨掌破空,大開大合,本沒有一絲文人騷客的優雅,反倒像個撒潑的瘋子般。迫得多情公子侯希白飛上飛下,守多攻少,盡處下風。
如果不是侯希白那身法妙曼自然,觀戰的眾人都以為他會第一個敗下陣來。
第一個受到挫敗的人是誰?
大家把目光投向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卻告訴大傢什麼真正的答案,用他的腿雙。
徐子陵的腿雙合併如杵,在南海仙翁晁公錯重拳轟在他的後心之上時,忽然整個向前一翻,腿雙如同降魔之杵一般,重重轟在正有點得意忘形的晁公錯那頭頂之上。
晁公錯慘叫一聲,覺得自己頭疼裂。之前自己攻向徐子陵身上的大部分腿勁和剛才一擊的掌勁,全部返還在自己的頭頂之上。他一下子受到了自己腿勁和拳勁的厲害,不住慘叫出聲。相比他的內勁,徐子陵本身一同入侵的真氣,簡直微不足道,不過它極是隱蔽,悄悄潛入而使人不知。
等晁公錯發現有些不妙,那一道寒熱纏地螺旋先是向內瘋狂地螺鑽,完全無視晁公錯的抵禦,再一下子向開分旋,彷彿有良有生命會自動攻擊一般,他們一分兩道,各沿着頭顱的一邊,瘋狂向下入侵。
晁公錯大吼一聲,雙手直自己的太陽,伴着兩道血泉,硬生生將兩股寒熱的螺旋了出來,再聚起一團碧波,治癒自己頭頂上的傷創。徐子陵站在他的面前,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帶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甚至淡淡地輕問道:“怎麼樣?這一道小菜還合仙翁您的胃口嗎?”晁公錯的回答是,拳頭。
他運足了比起剛才更加強大一倍的氣勁,讓整個人都變成碧藍起來,化成驚濤駭,鋪天蓋地般,將徐子陵整個淹沒其中。
宋師道殘劍瘋斬,那上面帶着一個憤怒的虎頭劍氣,狠狠地噬向狂龍舞空的梅洵。
劍槍相,火花四濺。
鮮血如花,遍開兩身。
一輪讓人看得目瞪口呆毫不防禦的對攻之後,兩個人又分開了。
梅洵又向後滑出,他整個人侍在金槍之上,不停地狂,彷彿一個窮漢讓富户的惡犬狂追了九條大街一般狼狽。他的鮮血自雙手之上沿着金槍一路向下,延漫不止。
宋師道還是一步不退。他雙手持劍,以劍刺地,整個人用那把斷劍支持住。他的身體衣物早讓對方的槍龍撕成了布條,肌也出千百個大小不一的傷口,那血,得一地都是,連他腳下和身前的泥土都濡濕了一大片。不過,他還沒有倒下。
宋師道怒瞪雙目,極力支撐着自己沉重的身體。
他的頭髮在顫動,他身上的肌也在搐不止。
“我是…天刀之子…”那鮮血自那緊咬的牙口中滲出,滴灑一地。宋師道大吼,他那讓別人看得觸目驚心的身體又爆起一陣一往無後的氣勢,舉起上面斑斑裂痕的斷劍,大吼道:“再來。”他每跨出一步,就有鮮血將他足下那一個地面濡濕掉,把那個青石板踏出一腳印滲滿鮮血。
不過那腳印還是如尺量斧鑿一般,每一個大小相等,深淺如一,距離絲毫不差。
“咳咳…”看見天刀之子宋師道又一次向自己走來,金槍梅洵不但眼角搐,而且剛想開口,口中就噴了一股鮮血,還重重地咳嗽了起來。等他站直桿,宋師道又來到了他的面前,緩緩地舉起來那裂痕無數的殘劍,又化作瘋虎一般,一往無前地,攻擊。
這,就是天刀之子,宋師道。